明明知道要远离的人,又不由自主的靠近,这才是世间最完美的距离。
街上没有什么人,偶尔路过一对小情侣,男的也是这样紧紧拥着女朋友,两人笑闹着走过。
我有点尴尬,对谢南枝说:“你和我说点什么吧,测试下我的耳朵。”
他不说话,半晌,问:“有什么要我从美国带的?”
我想了想:“那我和小明一样,你帮我带个手机好了,但我一定要把钱给你。”
他不说话。
我想这样的话,他回来的路上也惦记着我。我又可以多见他一面。
转念想想又是肉疼!美色杀人啊,刚刚还差点丧命,至今仍是个半残,现在一句话又把五千银子花出去了!
着实心痛!
脚要迈进超市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耳朵的压力没有了!
什么时候水自己排出来了?
我一把抱住谢南枝的腰,面对他,激动的大声:“我耳朵好了!”
他勾起嘴角笑:“刚才你一个耳朵好的时候,就应该快好了。”
我说:“那你还开那么远跑过来!”
为什么还跑那么远?是因为怕我会胡思乱想吗?
我两手抓住他衣角,仰头看他。
快要下雪了,冬夜的街头,寒风穿过干枯的枝桠呼啸,黑夜,没用星光,昏黄的路灯,小卖部劣质的白炽灯里,他脸却晶莹如玉,眼神剔透带着笑意,我一直以为他是高冷不苟言笑的,现在却觉得他近来老是在笑,在笑我。
他淡淡说:“好了就好。”却嘴角上扬。
他的笑就是这冬夜落下的星光,一下子点亮了黑白色的街。
我一直以为我要压抑下,蛰伏下对谢南枝的邪念。
现在我想,邪念这种东西,就像这耳朵里进的水一般,你千山万水的去捯饬它反而越来越糟糕,你不去想不去管,说不定,哪天就解决了。
你说是吧?
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