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顺从地坐上了他的后座。

他从前座递来安全帽,尤可意一边戴,一边问他:“你不会把我弄去买了吧?”

严哥低低地笑了一声,“这点肉,我能指望卖多少钱?”

明明是个冷笑话,声音本身也不见得有多愉悦多调侃,但被他一说出来,却总像是多了几分味道。

尤可意没来得及多想,就听见他说了一句:“坐稳了。”

顷刻间,摩托车轰鸣着风驰电掣而去,她堪堪来得及抱紧他的腰。实在不是想这么近距离接触,而是不抱紧的话大概就会立马葬身车下,一命呜呼。

安全帽里有一股淡淡地烟草味,帽子前面的透明玻璃没有盖上,有风呼啸着闯了进来,因为温度太低而刮痛了面颊。

她想起了昨天妈妈给的那一巴掌,又想到如果她知道自己就这么坐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摩托车,该有多震怒。

“尤可意你简直就是鬼迷心窍,没有脑子!”

就好像这些年她在妈妈眼里什么时候有过脑子一样。

胸口忽然间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连风里都夹杂着自由的味道。

严倾把车停在了必胜客外面,和她一起吃了顿饭。没有想象中的大哥派头,没有吃霸王餐的混混作风,他单刀直入,讲了找她的原因。

“昨天晚上你闯进了巷子,提醒我那三个人带了刀,他们以为你是我的人。现在有人到处在找你,打探你的消息,事情可能会有点麻烦。”

尤可意有点懵,她把原因归结为还不太适应黑道大哥的专业术语。

“事情因我而起,本来不该把你牵扯进来,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能会给你带来一点不方便。”严倾尽可能避免讲到自己的事情,只透露会与她有关的部分。

他把那只白色手机还给她,按亮了屏幕。

“这是我的手机号,已经存进去了。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会找人跟着你,他们会保护你。如果你有事找我,打这个号码就好。”

握住手机的那只手修长好看,指节分明,像是每一寸每一分都在体现着一种不属于任何分类下的艺术。

尤可意接过手机,低头看见了屏幕上的名字。

严倾。

和主人看上去一样干干净净,甚至带着一种柔和的色彩,仿佛不属于她亲眼目睹的那个夜晚,不属于这个身份复杂的神秘男人。

尤可意消化了半天,很多疑惑涌上心头,但对上面前的男人沉静深远的眼眸,她隐约察觉到了就算自己开口询问,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答案。所以她只提了一个要求:“你的身份特殊,而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我只希望你能低调解决,不要让我身边的人以为我和……”

剩下的话不太好说出口,但严倾比谁都明白。

他把那支烟杵在烟灰缸里,起身的同时平静地点了点头,“我懂你的意思。”

任何人,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想和他这种人扯上关系。

“早点回去。”这是严倾的最后一句话。

***

于是从那天起,尤可意的生活与从前果真大不相同。

严倾说到做到,没有干涉她的正常生活,但不管她去哪里,都能看到身后远远地有人跟着她。

上学放学,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穿着打扮很突兀的年轻人跟在几十米外,如果不是她清楚个中缘由,恐怕还会把他们误认为是看上她的流氓之辈。

周末从培训中心出来,巷子口会有一辆蓝色出租车接送她,车牌号她都背得下来了,正是当初第一次碰见严倾时坐上的那辆车,司机倒总是固定的那一个,叫做小李,年纪轻轻的出租车司机。

小李说车是他的,他是严倾的,所以这车有时候会派上用场,供严倾使用……但具体是什么用场,小李没说。尤可意顿时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确实是蠢得可以,竟然以为黑道大哥晚上会兼职开出租车……也真是想想就醉了。

后来有一天晚上,家里的沐浴露用完了,她下楼去买,在楼道里竟然看见对面那户人家忽然亮起了灯,有人站在窗口看着她,一直目送她走进超市,又目送她回到楼道里。

她的心跳得很快,几乎觉得活得没有隐私,一切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下。

可是当她回到家里,拉开窗帘一看,却只看见了对面的人很快合上了窗帘,根本没让她看见他的脸。

窗帘内的人影似乎走到了大门那里,很快不见了。尤可意朝楼下看去,不超过半分钟,楼道里走出了一个身影,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

她陡然间猜到了那个人的身份。

竟然是严倾本人!

他什么时候搬到她家对面了?

即使粗神经如陆童,也渐渐发现了哪里不太对劲。放学路上她频频回头看,然后冲尤可意说:“喂,你没发现这几天后面老是有几个杀马特非主流跟着我们吗?”

尤可意不想吓她,所以煞有介事地回头看了眼,“有吗?在哪儿呢?”

“就那个,对对对,现在朝我们看过来的那一个!头发跟唱我的滑板鞋那个很像!”陆童很警惕,但警惕的同时有点沾沾自喜,“我觉得他可能是看上了我们的美貌,居心叵测。”

尤可意神情严肃地摇摇头,“看上我的美貌是居心叵测,看上你的美貌那是高度近视。”

于是陆童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每日不可或缺的撕逼大战替代了她的怀疑。

***

妈妈有整整一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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