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小灯的卧室里,暖意融融。李绮橙捞起袖子,在手上抹了点药,然后涂到青紫处。
席晔半眯着眼,语气慵懒:“李绮橙,要是我娶了别的女人,你高兴么?”
她的动作微微一滞。
“你肯定高兴……今天不都去见那个姓马的了?他和你说了什么?你又让他摸手了?”他酸起来真是醋味儿大得很。
席晔又“哼”了一声:“没良心的女人……”
李绮橙眉头一皱,用力在他伤口上摁了一下,惹来男人闷哼一声,声音也颇为不满:“谋杀亲夫?”
她当真柔了力道。
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李绮橙敏感地察觉他今晚的情绪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替他擦好药后,她起身,正准备去洗手,刚一经过他身边,却被他给截住腰。她躺倒在他怀里,两人姿势暧昧。他上身本就未着衣物,炙热滚烫的胸肌摩擦着她的颈部肌肤,烫得那一片都呈现粉红。
他低头,也看见了,沉沉地笑了一声。
不一样的,这和马方乾在一起时的感觉不一样。她在马方乾面前很自然平淡,就像和亲人相处,可在他面前,却是无尽的局促和羞赧。
席晔探下*身子,又在她耳边问了句:“小哑巴,问你呢,我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高兴么?”
李绮橙被他牢牢固定住,根本没法反抗。他从上俯视她,见她眼睛瞪得圆圆,双颊绯红的样子甚是可爱,自己也扬起嘴角。
欺负她,他心情就变好了。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不高兴了。”他自言自语地念着,“多少女人巴着缠上来都捞不到油水,你还要我巴着你,你胆子挺肥,嗯?”
“……”她撇撇嘴。
他明知道她不能说话。李绮橙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鼓了鼓嘴巴,无声地瞪着他。
接下来的几秒,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神以及表情的变化。那是一种发现未知新大陆的兴奋感,还带了些兴味儿。他低头捏捏她脸,“你是故意诱惑我的。”
鬼扯!她哪里诱惑他了?
李绮橙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真真和砧板上待宰的鱼肉没什么区别。
席晔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突然觉得心情奇好,连身上的伤口都没那么痛了。
他摸着她的头发,拿在手里卷,跟个顽皮的孩童一般。李绮橙逐渐安静下来。他声音很低很醇:“我娶了别人,你就哭死吧,到时候给儿子找个后妈,你后悔都来不及。”
说完这番话后,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又拍拍她的脸:“给我去拿条裤子。”
他还真把她佣人使唤了。李绮橙不满地看着他,下一刻他却去解那腰间的皮带了。他前科累累,她实在招架不住,气不过就转身。
“我膝盖受伤了,你跑什么?”
闻言,李绮橙转身,见他长腿搭在床上,几乎要占据整张床。她往他膝盖处看去,眼眸暗下来。
“愣着干什么?去拿裤子。”他指使她。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朝衣橱走去。还没走到,她却突然转身跑出了房间,席晔拧紧浓眉,听到客厅的门又是“砰”的一声,脸色晦暗不明。
李绮橙又跑到楼下的药店去了。
这次她买了棉签和消毒药水,又买了些纱布,提着袋子就往楼上跑。在等电梯的过程中,她遇见了一个穿着绿裙子的漂亮女人。李绮橙觉得那女人有点眼熟,可后来仔细想想,漂亮的女人差不多都那样儿,于是就没往别处想。
女人按的是三十楼,而她在三十二楼。等到她先出去后,李绮橙这才松了口气。
电梯里空气新鲜不少,刚才的气氛压抑,难道是因为那个漂亮女人?
李绮橙撇去这些杂念,脑海里只想着席晔膝盖上的伤。他也是蠢,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伤口不处理会溃烂么?亏得平日里脑袋看起来那么精。
回到公寓,席晔仍旧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只着了一条内裤。
李绮橙脸颊红红,把药扔给他。奈何这男人又耍无赖:“你给我擦,我背痛,弯不下腰。枪伤好像也犯了……”
这么个精壮结实的男性躯体……李绮橙只好强装镇定地走过去,跪在床边,用棉签沾了消毒药水,一点一点地给他涂上。
“嘶——”
她习惯性地就鼓起嘴往他的膝盖处吹了两下。吹完后李绮橙就后悔了,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的头顶看,那表情下流得很。
她的耳根子又开始泛红,这次连带着脖子甚至更下面都变得绯红绯红,一片盎然春意。李绮橙收拾好东西,动作局促地用手捋了捋发丝,慌乱起身,准备离开房间去洗手。
“唔……”
一声暧昧而模糊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她好奇地转过身,手上的药吓得跌落在地上。
棉签尽数散开,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朝床上看去,一个大包在男人重点部位凸起,耀武扬威地撑起了小帐篷!
李绮橙都成年这么久了,还和他有过亲密的接触,自然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底下的血液都窜到头顶,她转头就往外面跑。
屋内只剩席晔一个人。
他脸色也带了薄薄的红晕,盯着那小山包看了足足有十来分钟,这才满意地笑了。不知为何,席晔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义勇军进行曲的歌词——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起来……
“呵。”
没过多久,他褪下最后一丝屏障,单手握住那玩意儿,开始撸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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