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透过小树林投射下来,形成一个个可爱的小光斑;树林里偶尔惊飞起一群麻雀,野兔在暗处觅食。一人高的草垛后面,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成暧昧的协奏曲。
在那个隐蔽的地方,李绮橙羞愤地捂住被他扯落屏障的某处。可爱而饱满,嫣红与牛奶白完美融合,诱惑着这天、这地、这树、这花……还有眼前的男人。
久逢甘露,男人尤为激动,特别是得到女方的允许之后,更是得寸进尺。他咽了下口水,微微凸出的喉结上下浮动,底下那具雪白的身子轻微颤抖,他这几个月在梦里想得酸楚而无奈。如今见到实物,席晔激动得立刻竖小白旗。
他半带强制性地将她的手拿开,“让我看看,我保证只看看……”
哀求的语气让李绮橙羞赧得很,她歪过头,盯着蓝天白云,刻意忽略内心的不安。
突然,胸上传来一阵异样的冰凉感,她身子一缩,让埋头苦干的男人颇为不满。他禁锢住她,用头发在她颈间摩擦了两下,“我保证不会做,只看看……”
李绮橙彼时天真,没谈过恋爱,还不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说的话就是放屁。
她眯起眼睛,感受到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如溺水般难受。
碧蓝的天空上挂着朵朵白云,她透过仅有的那点视线空间,看见一群白色的鸟从上面掠过。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没多久,一架芝麻点大的飞机从上空飞过,划过一道白色痕迹;她抓紧地上的草,一点点收拢五指。
如果说李绮橙刚才还对他掉以轻心,那么从那阵疼痛传来那一刻,她吓得赶紧收拢腿。
席晔卡在半路,差点被绞断,面色潮红地“嘶”了一声。李绮橙往后退,瞪着他,控诉他。他又凑上去,双手握住她的腰,“橙子……”
男人彻底疯魔了,下一秒,凭着生涩的动作,做了这几个月来,最想做的一件事。
李绮橙捶打着他坚硬的胸膛,却被他捉了手,一点点地吻。那吻,带着急切、怜惜。他动了两下,只觉得魂都要被勾起来了。
然而这种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两人的动作。
席晔没管它,边动作边低头去亲身下的女人。可这震动却持续传来,坚决要收走老天偷偷发给他的糖。一分钟后,李绮橙艰难地推开他,拿过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爷爷”两个字。
她手一抖,按下接听键,将手机凑到他耳边。
“你个兔崽子,把我的首饰拿到哪里去了!”
她还举着手机,却猛然感觉到体内某个东西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男人闷哼一声,黑着脸极为缓慢地退出来,把手机摁掉,揪着她的腰,咬牙切齿状似痛苦:“媳妇儿,我要不举了……”
她被吓住了,低头去看他那处。
果然……
李绮橙红着脸,赶紧穿好衣服。他缓了一会儿,总算是没了大问题,回过头就要去逮她。
“你是故意的?”席晔将她摁住,小小地惩罚了她一下。李绮橙不满地盯着他,他低头附在她耳边说:“下次别这样了,再来几次,我可能真的会不行。”
谁管他行不行?臭不要脸的流氓。李绮橙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恨不得将他那兴风作浪的玩意儿给割了。
蓝天白云,一行鸟飞过,天气好得不像话。
***
席家老宅。
老爷子保险箱被撬,气了个半死,打电话未果,只好把儿子和儿媳叫了过来,控诉大孙子做的缺德事儿。
“那首饰,是他奶奶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他拍了一下桌子,又捂着胸口,“你说他拿着首饰去干嘛!我的那保险箱那么严,那个龟孙子给我撬开的!”
正在停尸间静坐的席川打了个喷嚏。
席家栋安抚老父亲:“爸,老大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再说,您忘了,您说过,这套首饰是要送给老大媳妇儿的。说不定他……”
“你别给我说这些。”老爷子站起身来,“前段时间那个杨芸的事情,把我搞得心力交瘁,结果后来一时糊涂。”他哀叹一声,“你说说,我这么大把年纪了,都要入土的人,想看着孙子俩结个婚,就这么难?”
席家的子嗣观念从老爷子这一代开始就有点重。他在屋内来回地走,越来越焦躁,最后干脆叫了司机过来。
“我去一趟席老大的住处。”
夜晚降临,老许将车停在别墅门口。李绮橙动作小心翼翼地抱过儿子下了车。一天的奔波,她也有些疲乏,一下车,新鲜空气灌进来后,倒精神了些。
席晔没有下车,让老许开车去公司。
他将头探出车窗:“我要回公司去加班,今天落下了工作,明天早上回来。”
李绮橙点头。
几秒后,他让老许转过头去,又朝李绮橙勾勾小指头,“过来,我亲下。”
她皱眉,不肯。老许还在,这男人简直就是寡廉鲜耻。不过她也见怪不怪了。
席晔没要到吻,不甘心,下了车俯身就去亲她。李绮橙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示意儿子还在。他只好轻碰了下她的额头,“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李绮橙站在路灯下,看着那辆消失在公路尽头的车,思绪却绞成一团。
她在外面站了会儿,正准备进去,还没转身,就瞥见对面驶来一辆车。车灯惊醒了西瓜,他不满地嘟哝了两声,缓缓睁开眼睛。
那辆黑色小车在别墅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