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的洞房还没有什么人敢来闹,一干丫鬟和媒婆自雨化田来了主屋后就被遣散了。锦绣在外头呆了好一会儿,最后被小贵拉走。房内,雨化田掀了鸳鸯的盖头,略略抬起她的脸,打量了一会儿。

鸳鸯道:“大人,奴婢先去洗漱。”

雨化田用手指划过鸳鸯的脸,然后带下一些胭脂。鸳鸯心道,莫不是他只讨厌那种胭脂的味道?

“嗯。”雨化田用手帕擦了手。

鸳鸯洗漱之后,便服侍雨化田沐浴。两人都脱去了喜服,除了鸳鸯不穿以往的丫鬟服饰,其余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待雨化田泡完脚,鸳鸯便道:“大人安寝,奴婢告退了。”

“你去哪里?”雨化田淡淡地开口。鸳鸯脸上一红,心道,虽说是洞房花烛,可到底雨化田是个太监,又不会真的洞房。何况,雨化田此人生性洁癖,应该不会让自己和他同床共枕。她垂着脑袋,道:“奴婢去早先睡觉的地方。”

雨化田漫不经心地道:“就在这里睡吧。”

鸳鸯惊诧地抬头,但很快又底下脑袋。她两手揪着衣角,仿佛不安。与此同时,她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动静,原是一整天没吃东西给闹的。这样一来,她的脸就更红了。雨化田瞥了她一眼,道:“去吃些东西。”

鸳鸯赶紧应了一声,到了外间低声嘱咐外面的人送些吃食来。

若是寻常人成婚,不说在床上撒些枣子、花生之类的,还会给新娘子吃个生的饺子。不过雨化田情况特殊,对于这些敏感的东西,都是务必回避的。故而,厨房只给鸳鸯送来一些软绵消化的热食。

鸳鸯在外间细嚼慢咽地吃着,心中难免忐忑——因为她根本没做好和雨化田一床睡觉的准备。她是吃的格外慢,等她进屋的时候,雨化田都已经躺在床上了,阖着眼似乎已经睡着。鸳鸯踌躇地站了好一会儿,但见雨化田睡在外侧,里面的那个空位应该是留给她的。鸳鸯原地立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才慢慢地走像那张铺着红床单、盖着红被子的大床。

雨化田呼吸平稳,神色安详,大抵是真的睡着了。鸳鸯这么想着,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轻轻地脱掉鞋袜和外衣,然后从床尾小心翼翼地越过雨化田的双腿,到了床内侧。这些简单的动作,让鸳鸯做的满头大汗。

她躺到床上的时候方微微松了一口气。床上只有一条被子,此刻大半的都盖在雨化田身上。鸳鸯轻轻地捏起背角,然后扯了一小半过来。也是她个子娇小,这一小半足够她盖的了。随后,她又悄悄看了一眼雨化田,见他还是睡着,这才彻底放了心。

当然,鸳鸯本就浅眠,今晚还躺在雨化田身边,更是难以入睡。可是她又不敢随意翻动身子,僵了好一会儿,她才尽可能不打搅雨化田地侧了一个身。只是这一侧身,就有一只大手从她背后伸过来环住她的腰。

鸳鸯吓了一跳,好歹按捺住了,也不敢回头,道:“大人,奴婢把你吵醒了?不若奴婢回去睡吧。”

雨化田却不动声色,慢慢解了鸳鸯的腰带,然后大手伸入她的xiè_yī之内。鸳鸯立即雪白了一张小脸,身子在雨化田的大手下轻轻地颤抖着。

以往雨化田也是有过类似的动作,但那都是一下子就把她的衣服给撕碎了,哪里是像现在这样,慢慢地解了她的衣服,然后慢慢地摸索。鸳鸯害怕地全身发抖,一手抓住被子,一手按在雨化田的手上。

“……大人……你……”鸳鸯想说,雨化田不是太监吗?他……他干嘛这样做……

雨化田对鸳鸯的动作有些不满,另外一只手便从鸳鸯的身子下探过去,拉开她的手,倒像是将整个人抱在怀里一般。

屋内虽是烧着地龙,可最后一件遮身的肚兜被脱掉之后,鸳鸯还是感到了初春的寒意。雨化田从她身后抱着她,大手在她身前摸索,一个个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背上。鸳鸯只觉得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待他伸手去解她的亵裤之中,鸳鸯已忍不住惊呼:“大人不要!”

“嗯?”雨化田的声音沙哑极了,“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烛,我以为你明白这意思。”

“可是大人……”

雨化田自然知道鸳鸯要说什么,他冷哼一声,因脑袋就在鸳鸯的后头,呼出的气便全数扑在鸳鸯的耳朵中。他道:“可是什么?那日万夫人给你的玉势还没有还给她吧?可要本督让人取来?”

鸳鸯仿佛明白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脸色发白,颤着声音,道:“大人不要……”她说着便有些想哭,然后缩着颤抖的身子,道:“我害怕……”

雨化田沉声道:“那你便乖乖的。本督就不用玉势。嗯?”鸳鸯不曾应声,雨化田的一只大手已然褪了她的亵裤……她僵着身子不敢动,深怕雨化田真去拿玉势来对付她。雨化田的手慢慢探到了私密之处,鸳鸯涨红了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鸳鸯本就是清白的姑娘家,后因嫁给太监,又是极为仓促,金大娘也就忽略了这些事情,不曾告知鸳鸯。鸳鸯此刻不知如何是好,全凭雨化田动作了。

过了好一会儿,雨化田才放过鸳鸯,并用极为沙哑的声音警告鸳鸯,往后一道睡觉的时候不许靠近他。鸳鸯此刻正发呆,刚刚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太可怕了,又陌生又诡异。两腿间的湿漉漉让她很是难受,可浑身又疲惫的很,她连动都不想动。

雨化田那边闹出一会儿动静,鸳鸯听他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低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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