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说的就是子珺这种女人,子珺二十四年的岁月里,别说喝醉,喝酒的机会都不多,仅有的几次,也不过浅尝辄止,似今天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的灌喝不醉才奇怪。
而喝醉之后的子珺很令人欲罢不能,褚衍深这个饿了六年的人如果还能扛得住,那就不是男人,更别提,这一直是褚衍深的目的。
褚衍深绝对不是小人,但也达不到君子的高度,所以,面对喝醉了的冯子珺,褚衍深相当不客气的笑纳了。
过程呢,从褚衍深一早起来心情好到爆的脸色,秦非就知道,这个渴了六年的男人终于解渴了。
秦非的庄园很美,一年四季的美景都能在这里找到,而如今正是暮春,没有六月的骄阳,没有深秋的萧瑟,也没有严冬的冷酷,一眼望去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绿色,层层叠叠铺展蔓延,伴着清晨的露水和草木香,褚衍深终于理解秦非为什么在这里弄这么个东西。
归园田居,秦非这个留洋的医学博士,骨子里却是个地道的中国人,或许是秦家的传承,秦非哥俩即使受到了最好的西方教育,观念里仍有固守而传统的东西,秦峥的古董店,秦非的庄园,秦氏地产之外才是两兄弟的心头好。
而自己呢,这么多年来汲汲于从父亲手里接过来的生意,从一开始的如履薄冰到后来的游刃有余,以至于如今,他一手打造起来的褚氏王国,他坐在了国王的宝座上,在昨天之前从没觉得孤独,但今天忽然就觉得,有个伴或许也不错。
秦非不怀好意地肘了他一下:“我说哥们,你这表情也太明显了好不好,好歹收敛点儿,怎么样,这回,兄弟够意思吧。”
褚衍深难得露出一丝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秦非的老泪都差点儿下来,相交多年,从褚衍深嘴里说出个谢字真不容易啊,不过他好奇的是:“喂,哥们,透露一下,昨儿个没力不从心吧,你那个毛病怎么着,都好了啊,还有,这美人比你梦里的那位如何?”
这正是褚衍深最满意,以至于满意到想要一个伴儿的原因,子珺很生涩,即使有个一个五岁的儿子,床,事上,依然生涩到令褚衍深惊喜的程度。
天下间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没有一个男人想自己的女人在这种事上经验丰富,越生涩,男人越觉得满足,这种近乎变态的心里,深度洁癖的褚衍深尤其严重。
之前褚衍深真觉得,这女人说出怕疼那么个荒唐的理由是糊弄自己的,可昨天晚上得她的确是很怕疼,一想到昨天晚上,褚衍深的目光都忍不住柔了起来。
秦非可不干了,伸手在他脸上挥了挥:“你倒是说话啊,这一晚上你可是佳人相伴芙蓉帐暖,兄弟我可帮你带了一晚上孩子。”
说到孩子,褚衍深目光一淡,他喜欢冯一,很喜欢,但冯一毕竟不是他的儿子,如果冯子珺没有儿子,或许自己可以……
想到此,褚衍深忍不住皱了皱眉,自己什么时候用如果想过事情了,而且,才一晚上而已,自己想这些做什么。
他得承认跟子珺很和谐,即使一开始不算和谐,但后半截绝对达到了极致,而她的反应也清楚的告诉他,她很喜欢,这就够了,自己总不会亏待她的,至于这六年春,梦里的女人,褚衍深忽然开口:“秦非你信不信命?”
“啊……”秦非愣了一下,忽的笑了起来:“衍深,你可别吓我啊,认识你三十来年了,都不知道你还是个宿命论者。”
褚衍深摇摇头:“我是不信这些,但现在……”
“现在你就信了,才一晚而已,怎么着,咱们冷酷的褚大总裁就给美人迷昏头了。”秦非两个眼睛都瞪了起来。
褚衍深侧头看向他:“现在我也不信,但我跟子珺的确有缘,难道不是吗,要不怎么解释我梦了她六年。”
秦非愕然:“你,你是说,她就是你梦里的女人?”
褚衍深点点头:“我很确定,那种感觉错不了,如果不是清楚之前根本不认识子珺,我都要怀疑这六年的梦真的发生过,如果梦不是真的,那就只能用缘分来解释,我以前或许太理智,这世上其实有很多事情并不能用科学理性去解释的。”
秦非愣了一会儿,才试着说:“你不是想娶冯子珺吧,她可带着儿子呢。”
褚衍深的目光落在田野里奔跑的冯一身上,大多时候,这孩子都像个大人,无论思维还是言谈,面对他的时候,褚衍深总是无法把他当成一个五岁的孩子来看待,但此时的冯一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孩子,他手里扯着一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风筝,乘着风奔跑起来,田野里深一从浅一丛的绿草都给他甩在了身后,他跑的很快,即使隔得有些远,衍深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简单的快乐。
他不想喜欢冯一,可不由自主,这是个太招人喜欢的孩子,他喜欢冯一,也可以说喜欢屋里现在正躺在他床上呼呼大睡的女人,但一想到冯一是子珺给别的男人生的儿子,褚衍深就忍不住皱眉,更何况,他从没考虑过婚姻。
他看了秦非一眼:“你想多了。”
秦非心说,是我想多了吗,怎么瞅着不像呢,不过想想也是,堂堂的褚大总裁玩玩,谈谈恋爱这都说得过去,要是真正儿八经娶回家,不说门当户对,那也不能是个带着孩子的吧,再说,如今谁还想不开结婚啊,合则聚,不合一拍屁股拉倒,谁管谁啊,做什么非弄张纸把两人困在一块儿,婚姻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