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你要是给李兄说点好话,李兄说不定就把钱给你垫上了。”
“就是,一天不就是几十个铜子吗,有什么,我手里漏下来的就不止这些。”
“哎,大家还是别说了,张兄家里原来也是富户,只可惜为了供他一个人读书,家境就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要我说啊,张兄就应该成为家中的支柱,当个商人养活一家人,这样也才是为人子该做的事情。”
张兄的脸色更阴沉了,谁不知道商人是贱籍,要是从了商,子孙三代都不能再科举,只可恨命运不公!
他阴沉着脸走到掌柜的旁边:“结账。”
结完账之后,他身上就剩了几个铜钱,很显然连一顿饭都吃不起了。
他身后的人显然情况都跟他差不多。
他没有离开,迟疑了一会儿问道:“掌柜的,这附近还有没有什么寺庙之类的?”
“呦,张兄这是干什么?难道是知道科举无望,想烧香拜佛求保佑不成?”
“真是迂腐!我等读书人能拜的只有孔圣人!”
“哈哈,我看张兄不是要拜佛,而是求个遮身之处啊。”
“是极是极。”
整个酒楼里面响起了其他人的笑声,听起来尖锐无比,白小飞也没有贸然出头,自己本来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虽然其他人做的确实不对。
但是也不值得他出声。
那个张兄显然也是个人物,要不然就不会成为这群人的领头人了:“掌柜的,到底有没有!”
他对这白小飞这群人气弱,不和他们呛声,但是对酒楼的掌柜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还有把自己身上的怒气发泄到这些人身上的趋势。
掌柜的是个圆滑的中年人,此时正愁眉苦脸的欲说又止:“有是有,可是那个地方不能住人啊。”
张兄怒道:“寺庙里面的出家人不是向来以慈悲为怀吗,我等只是进去借宿几天,有什么不能去的!可是那里面的秃驴们还要收取金银!”
他这一怒之下,连秃驴都出来了。
“那倒不是,那就是个破庙里面已经没有僧人了。”
张兄觉得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原来是座破庙,那也没事,我等好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娇贵之人,更不像有些人手无缚鸡之力,更是干不得粗活,只要有地方就好,我等自然就会打扫干净!”
说着还面带鄙视的往白小飞这边看了一眼,显然他最里面的‘没有缚鸡之力’‘干不得粗活’的人指的就是他们。
白小飞这边的人也不甘示弱:“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咱们本来就是去府城赶考的,身上也带的有足够的盘缠,自然住的起客栈,吃的起美味佳肴,凭什么非要去那个破庙里面去受罪!”
“就是,我还是本地的人呢,都没有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寺庙,肯定是个野庙,说不定房屋上面连一片完好的瓦片都没有,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呢,哈哈。”
张兄听了之后,摇摇牙,带头走了出去,他身后有人还在迟疑,但看到他这么干脆利落,也跟着走了出去。
在那里再落魄又怎么样,又没有人能看见你的狼狈,总好过留在这里被人羞辱吧。
要知道读书人可都是很要脸面的,私底下受点罪没什么,重要的是可别被别人看见啊。
张兄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还在心中发誓,要是自己过了这一关,能金榜题名,到时候定要这些人好看!
都怪这该死的老天,要是一直是晴天,自己早就到府城了,那里还有自己的亲戚,现在连着下了半个月天的雨,活生生的都把他们困到这里了,身上没了一点盘缠,还让那个李胖子嘲笑自己!
哼,现在没钱算什么,只要中了举,到时候什么没有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自己会让那个死胖子好看!
白小飞这群人看着对方竟然就这么忍下来了,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顿时没了兴趣。
这场雨下了半个月,只要出去了身上都是雨水,府试马上就要临近了,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耽误了府试可就不好了。
其实在酒楼里面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每个读书人都开始心焦起来,他们虽然身上还有盘缠,但要是这雨再过几天还是不停,他们就要冒雨行路了。
不过不到最后关头,他们还是不会冒险,他接受了原主记忆的他十分的怀疑,危险就是这些书,因为原主就是个赶考的书生,原来心里还有点小傲气,已经是个小秀才了。
但是去参加府试的时候就有点信心不是很足了,原来参加考试就在县城里面,自己虽然不是最拔尖的,但也算是前十名了,原主已经非常满意了。
原主现在就是去参加府试的,现在还在路上,还没有到府城,但是一路上遇到了来来往往的都是参加考试的,大家都是书生自然就坐在一块了。
他们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整日都想着学习读书,身子骨都不是很好。
要是盲目的冒雨行路了,一场雨下来,自己要是发烧就不好了,耽误了考试,又得等三年。
几个人吃完饭也没有回房间的意思,为首的李胖子,哦,李生转了转眼睛,想到了打发时间的好主意:
“掌柜的,你刚才说的那个寺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