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叔叔!”薛祁阳一听到是盛序禹,没等薛寻说话就熟练地手指一划,轻轻松松接通了电话,将手机贴在脸边,笑容格外灿烂,“盛叔叔,我是阳阳哦,多乐士在吗?”
薛寻险些没拿稳手中的碟子,突然感到幸灾乐祸,不知道盛序禹能不能习惯小孩子的跳跃性思维,他本来就不指望薛祁阳能表达清楚他的意思,原本打算电话接通后,他说一句,让薛祁阳复述一遍。
电话另一头的盛序禹正坐在车里,听到薛祁阳的声音后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头望望眼前的高楼大厦,坐在后座的何茗潇飞快地扑了上来,趴在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中间的空隙,将耳朵凑向盛序禹。
盛序禹轻咳一声,语气轻柔而缓慢地说道:“阳阳,我是盛叔叔,寻叔叔在不在?”
“寻叔叔说他在洗碗,盛叔叔,多乐士不在吗?”小孩子的重点还是一如既往地偏。
“阳阳乖,多乐士在家里,阳阳告诉寻叔叔,盛叔叔和潇潇哥哥就在阳阳家楼下。”盛序禹扶额,回头瞪了一眼何茗潇,这家伙一大清楚就闹别扭,吵着闹着要来薛寻家,几分钟的时间都等不及。
电话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吵杂声,手机似乎到了薛寻的手里。
在得到正确的住址后,盛序禹将车子停在一栋高楼下的停车位上,回头看了一眼兴奋的何茗潇,无可奈何地道:“跟你说了,今天是周末,你薛老师可能会很忙,哪有人一大清楚就去拜访的?”
何茗潇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自顾自推开车门跳下车,小脸上漾起兴奋的笑容,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薛老师家里,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扑到盛序禹身上,仰头问道:“我带来的礼物呢?”
盛序禹将一个打着蝴蝶结的小礼盒放在何茗潇怀里,拎上其他的礼物,拍拍小孩的脑袋示意他跟上,迈步朝着大厅的电梯走去,何茗潇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打几天前就说要来薛寻家里玩。
这几天晚上一直跟着厨房说要做点心,一个八岁的小孩能做什么?何茗潇从小就过着小少爷生活,方方面面都不用自己动手,不过盛序禹还是小看了小孩子的决心,还真像模像样地做出了手工曲奇。
虽然给薛寻吃手工曲奇有点奇怪,但怎么说都是小孩子的一片心意。
薛寻对于盛序禹和何茗潇的到来略感吃惊,不用说又是何茗潇的主意,当然其中也免不了盛序禹这位舅舅的鼓舞,否则不会那么早就来了,将被薛祁阳弄乱的茶几稍作整理,盛序禹两人就到了。
“薛老师,阳阳,早上好!”何茗潇一进门就扑上来,将带来的礼盒递给薛寻,“薛老师,这是我带来的礼物,是我跟厨房的伯伯婶婶学的手工曲奇,薛老师和阳阳快尝尝看。”
“谢谢!”薛寻被何茗潇献宝的表情逗乐了,笑着接过礼盒,在何茗潇闪闪发亮的注视下拆开了礼盒,礼盒包装得很精致,看得出来何茗潇用心学过,小孩很贴心,手工曲奇有好几种口味。
薛寻将其中一块蔓越莓口味的曲奇递给薛祁阳,小孩子最喜欢吃曲奇饼干了,随后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对于何茗潇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讲,能把手工曲奇做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潇潇很厉害,饼干很好吃。”薛寻毫不吝啬地给予表扬,“阳阳,谢谢潇潇哥哥。”
薛祁阳正吃得起劲,抬头看了一眼何茗潇,眯起了眼:“好吃,谢谢小哥哥。”
何茗潇开心极了,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耳朵尖红红的。
薛寻笑着摸摸何茗潇的头,让盛序禹帮忙照看两个小孩,起身回厨房去继续打扫卫生,刚走进厨房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回头果然看到盛序禹跟了进来,淡淡地笑了笑。
“抱歉,潇潇兴致高昂,这么早就来打扰你,小孩子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你的表扬。”
薛寻和小孩子相处了这么多年,十分明白小孩子的心态,当他们专心致志地为某个目标努力时,一旦得到想要的成果,他们还不懂得压抑这种兴奋的心情,就如盛序禹所说,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赞扬。
也许何茗潇昨晚做完手工曲奇后,想着要送给他吃,激动得睡不着觉,小孩子没有时间观念,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拜访别人比较合理,总之这个时候的何茗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早早地来见他。
“不碍事,阳阳这两天住我这里,一早就醒了。”薛寻笑着道,薛祁阳才是真正躺不住的主,经常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去花园里摘花、散步、开儿童汽车等等,就是不愿意乖乖躺在床上睡觉。
“我帮你。”盛序禹挽起袖子,取过干净的抹布,帮薛寻擦干洗净的碗,“不用担心,潇潇能把阳阳照顾好,本来这些工作你早就做完了,结果被我们打扰了,不想让我内疚,就让我帮你。”
薛寻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没有阻止盛序禹的动作。
家里突然多了两个人,瞬间变得热闹非凡,最高兴的要数何茗潇和薛祁阳,两小孩虽然有年龄差,却不阻碍小孩子之间发展感情,何茗潇很懂得照顾孩子,而薛祁阳只要有人陪他玩就高兴。
临近中午时分,薛寻想到何茗潇做的手工曲奇,他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于是阻止了盛序禹要带他们出去吃饭的念头,他原本打算周末在家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