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tuō_guāng衣服放在手术台上,无影灯打过来,连一个毛孔都不放过,无处遁形。
沈默浑身不舒服,他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放大的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
“看够了?”开口之后才发现自己嗓音干涩的厉害。
章远没像以往那样露出尴尬的表情,眼神没有躲闪,反而直直的盯着,过了半响,他才开口。
“无用,你怎么会昏倒在梨园的,当时翠花吓的脸都白了。”
沈默脸上有一丝迷惘,他猛地坐起身,却发现头部一阵晕眩,随之而来的是疼痛感,四肢也虚弱无力。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在暗室吗?被刘衍掐住脖子,他蹬着腿拼命挣扎,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强烈,脑中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上来。
却在想要看清的时候,出现了一道薄雾,硬生生给阻挡住了。
沈默大力掐了掐眉心,好让自己尽快理清脑中纷乱的思绪,他记得刘衍先是掐着他,跟头饿狼一样啃上来,然后将他的两条胳膊卸了,剧烈的痛让他在地上不停抽搐。
衣服撕掉了,再后面.........
身后那处没有半点异样,说明事情没有再往下走。
“叮,沈先生已经动用了那粒重元丹,111友情提醒,尽快完成任务,目标已经丧心病狂,下次再犯病,有多远躲多远,躲不掉,只能节哀。”
沈默脸色一变,重元丹是这次任务最后的保障,能起死回生,治愈百伤,这么说,还是发生了?
额角有冷汗渗出,这是他遇到最棘手的目标,怎么跟疯子斗?
只能更疯。
成为刘衍的心腹,这个任务对他不公平,心腹这个词的含义本就模糊,他担心到时候系统坑爹。
“怎样才算完成任务?”沈默垂着眸子,在脑中询问。
过了几瞬,才有个机械的声音响起。
“叮,将最大的秘密分享出来,例如,朝廷几个势力都在寻找的那张藏宝图。”
沈默暗自放松脊背,有个明确的方向就好。
见青年似乎发起了呆,章远拿手在他眼前晃晃,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沈默掀了掀眼帘,“二。”
下一刻,章远又伸出两根手指,他凑过去问,“那这是几?”
沈默嘴角轻微一抽,“两个二。”
连续重复问了几遍,章远松了口气,夸张的拿袖子擦擦额头,咧嘴笑道,“没事就好。”
接下来,沈默从章远口中得知他昏迷了三天,是从梨园抬出去的,发现他的人是过来打扫的丫鬟。
那晚,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死了不少人,无人知道究竟出了何事,只看到一具具尸体被扔出去,全是统一的黑衣。
将自己关在房中的刘衍没有过问一句,隔日依旧过着不问世事的逍遥王爷生活,巡街逛月满楼,只是吩咐大管事派人过来给他医治,大夫看不出任何病症,便开了普通的补血药方。
这要不是那粒重元丹,他肯定已经死在梨园,无人知道的角落。
沈默阖起眼眸,他对刘衍跟兰息的故事不感兴趣,也不想去思索章远藏在王府的真正目的。
如果他没估摸错的话,死去十年的兰息快出现了,那时候,天就要乱了。
夜很黑,风很刺。
下人房条件恶劣,火盆只有一个,后半夜炭火灭了,扛不住的能活活冻醒。
沈默被叫醒,说是王爷回来了。
他快速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略微一顿,留意了一眼窗棂那里,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
不排除是起床太急产生的晕眩,但是那种发毛的感觉却很真实。
府里只有守夜的侍卫来回走动,监视着四周,那些人见到沈默之后,戒备的神色放松,主子的人不是他们该操心的。
准备好一木桶热水,沈默卷着袖子,手里拿着一块毛巾,“王爷。”
斜躺在榻上的刘衍身上的衣袍凌乱,胸前衣襟敞开,似醉非醉的眸子望着规矩站在不远处的青年。
“过来给本王宽衣。”
沈默把毛巾搭在木桶边缘,走过去俯身给刘衍解开腰带,鼻息游走的酒味刺激着脑海,他抿了抿唇,把那身大红的袍子脱掉,而且响起的声音让他微微挑眉。
“你脖子怎么回事?”刘衍一把将沈默抓过去,拉下他的领子,手指摩挲着那道浅浅的痕迹。
沈默抬眸,一丝古怪之意极快的掠过,快的近乎错觉,“王爷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的事?”刘衍微微眯起眸子,明明在笑,却透着寒芒,“是大管事?”
但是福全那人也就是爱财了些,不会对下人动用私刑。
更何况是他亲口要的人。
“奴才做了个噩梦,自己把自己掐成这样。”不动声色的后退,沈默垂着眸子,额角抽了抽,默默把那口血咽了下去。
刘衍探究的目光盯着他,良久,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张开双臂,示意他过来。
看着刘衍,眼眸淡淡的,沈默压下内心的疑惑,将他的白色里衣褪下去,又去褪掉他的亵裤。
赤身的刘衍没一点不自在,挺从容的跨进木桶里面,热水包裹上来,他舒服的闭着眼,任由着那只手在自己后背擦拭。
沈默撩起刘衍的发丝放到前面,手弄了些猪苓去清洗他的后颈,慢慢往下,顺着脊骨一路下去,而后挪到前面,突然看过去,不知何时睁开眼的男子也在看他。
“你脖子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