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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神华歌跟着四朵鼓风花在森林深处一路低飞,绕来绕去,魄军让她自寻出路上天穹去找顾铭君他们会合,真是说来容易啊!如今整个美坚大陆的观穹幕已被日赫王施法遮盖了起来,她根本无法通过神识和餉君对上话,神王宙释也用天秘神障封锁了整片美洲森林,加之那些已从鬼身变回人类的日不落城百姓们仍在听命于宙释,眼下正在森林间四处麾突着寻找她和聂小凤,林中的大部分妖灵、野仙与精怪们也纷纷震慑于神王,一一加入了搜寻的队伍。
正苦寻出口,忽闻一阵嘚嘚嘚的剧烈马蹄声从森林那头由远而近,来势汹汹,华歌定目一看,只见那纵马而来之人竟是已被聂小凤恢复了人身的剿血伯爵德古拉,而在他马头前方全力奔逃的麻衫男子看去上甚为眼熟,仿佛在哪里打过交道。
华歌站在树窝上捏着下巴想了又想,恍然大叫一声:“血祖该隐!”
满身鞭痕的该隐原本向她所在的大树迎头奔来,忽听有人大叫自己名字,惊得驻足一愣,抬头恰与树上的华歌四目相对,德古拉伯爵的剿血长鞭寻机夺空而至,“噼啪”裹住他的脖子,该隐扑倒在地,剿血伯爵原地一回马,拖着该隐便在地面上一路撕拽而去。
麻衣该隐紧紧抓着项间的鞭索,两腿拼命踢蹬,身体被拖拽着在泥泞的滚石地上不停地翻来覆去,背上衣衫破碎,挂出一道又一道醒目的血痕。
胎神华歌初是一愣,随即旬空飞起,一路追至该隐上空,玉指一捏,“啪”地掐断了剿血长鞭。
德古拉伯爵疾疾驻马,回头只见平地里华光大动,九界胎神翩翩而至,降落在该隐身前,顿时吃惊道:
“胎神姑娘!您也恢复了原状,真是可喜可贺!此人乃基督神的要犯,我德古拉虽已恢复人形,但职责所在,仍要将血祖该隐捉归面神,望您体谅!”
“还血祖呀?他已经是一个人类了你看不出来吗?小凤赐生了自我出生以来所有消亡的生灵,包括他,他不是血魔就不归你管了,你走吧!”
华歌双手叉腰,回头看看匍匐在地的该隐,该隐的目光呆滞沧然,抬手一抹唇边的血渍。
“不管他现在是不是血魔,他都曾经是血根的宿主,是基督神的背叛者,只要神不赦免,他就永远是一名罪人。胎神姑娘,如今您已完成了上古预言,改变了整个美坚大陆的命运,我德古拉身为剿血贵族,也有我的使命要完成。该隐其人,我今天必须带走,得罪了。”
眼看血红的长鞭就要再次飞来,华歌摇摇头,小手一拍,“啪”一声便将德古拉连人带马裹入一团爆云花球中。
“该隐!你杀了神最心爱的子民亚伯,把千万人类变成血族,这个世界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还会回来。。。。。。”
爆云花球“嘣、嘣、嘣”地向远方地平线上弹跳而去。胎神华歌转过身来,背起双手绕着该隐转了一圈,该隐跪伏在地,微微欠身、目露谨慎地看着她。
华歌踱着踱着,忽然伸手往他脑门上一罩,该隐惊得连连后挪,就听华歌笑嘻嘻道:
“好啦,你痊愈了。”
该隐四下看看,自己满身的伤痕果然消失不见,体内又充满了生气,这才将信将疑地站起身来,疑惑地看着华歌道:
“我害过你们,你为何要帮我?”
华歌晃晃脑袋,不答反问道:“你下面打算怎么办?”
该隐的神情一时恍惚起来:“若你刚才所言句句属实,或许我的妻儿现在也都已经复活了,我要找到她们,带她们归隐林泉,从此不问世事。”
“你也听剿血伯爵说了,一则基督神不会放过你,二则那些被你异变的人类就算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他们当中有些人还是放不下仇恨,还会来找你麻烦,你真能和你的妻儿平安终老吗?你一介人类,还能保障她们的安全吗?”
该隐一愣,半晌无话。
“你身负世人血债和神的惩戒,眼下只有远离你的妻儿,才是对她们最保险的安置。我看过你对蓓蓓的照顾,知道你的本性是个好父亲。我爹也曾经为了我和其他神瞾翻脸,但我爹是神,他翻脸是神威浩瀚,你是人,跟神翻脸就是逆行犯上。所以我不觉得你是错的,我决定帮你,问题是,你接不接受?”
该隐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干净的衣衫,缓缓抬头道:“胎瞾决定如何帮我?”
华歌抬头一指波谲云诡的天空:“看见没有?我要冲出这片天秘神障去找我餉君哥哥,而你在基督神的眼皮底下潜伏多年未曾被捕,你趋吉避凶的本领或可助我一臂之力!只要你今日能带我离开这片法界,我便求我爹给你颁一道神天特赦,免去你在基督神面前的一切罪罚,让你和家人堂堂正正的在人间团聚,如何?”
该隐细思一番,点头道:“很公平。只是我如今乃是人类之躯,纵有再多的逃难伎俩,又如何能冲出神祗布下的法界?”
这下把华歌也问住了,胎神眨巴眨巴眼睛,站在林中一个劲抓头,该隐向她微一躬身,提议道:
“女神便将我变作一头血舌妖吧。舌妖体态圆滑,皮坚肉厚,便于防御和遁逃,可最大程度地发挥我多年练就的生存技能,届时你只要骑在我背上,我会尽我所能载你离开这片神法御界。”
华歌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