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邪被点名,反应了片刻才点了点头:“爹说得没错,越往前走,里面的魔息就越是浓重,不止浓重,还有些熟悉。 我想我又会见到爹的旧识了。”
幽木忍了多时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道:“我真是服了你们了,明明可以不打草惊蛇地取回婆娑双树的果子,现在倒像是大声昭告我们来访了。”
陆轻檀揽着幽木的肩膀,宽慰道:“木木,你有了身孕就不要随随便便生气了,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好。景琛就是想告诉他们我们来了。”
我酸溜溜说给景琛听:“要当爹的轻檀真是越发地温柔心细了呢。”
景琛反将我一军:“你若是也有了身孕,你会发现我也很温柔心细的。”
我站定了身子,揪着他的耳朵问道:“听你这意思,我没有身孕这件事全怪我了。”
景琛赶紧讨饶:“哪里哪里,全是为夫的错。”
我仁慈地放开了手,走在前面。
景琛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我护在身后。
我还没有来得及责怪景琛突然的拉扯惊吓到我的时候,便看见两道血红獠牙的光从石壁中生出又隐没到另外一边的石壁里。
我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忙问道:“这是什么?”
念邪说道:“果然是爹的旧识,这是燚魔的獠牙光矢,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我愤愤不平:“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放冷箭,真是小人。”
又一道光矢从墙壁出来,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我急速窜来,景琛知道避无可避,便伸掌打出一片绿色的焰火,看似温柔无害,却硬生生将那光矢包围直至吞噬。
我这里惊得冷汗直冒,幽木却已经笑得前俯后仰,陆轻檀怕她笑得过头伤到孩子也伤到她自己,在一边替她顺气。
幽木站稳之后便说道:“符生,这就是祸从口出,你就安安静静的。”
念邪早就在一旁气得不行:“竟然敢动我的娘亲,是该让这两个丑魔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了。”
念邪举起右手伸出食指,一滴血从毛孔渗出蔓延成满目的血雾,他呼道:“我以上古神兽之名,血封山石。”
雪雾像是领了什么旨意,慢慢散开,最后眼前又恢复之前的一片空明。
景琛满眼的激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邪儿刚刚用的是无形结界。”
念邪炫耀道:“娘亲,不会再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两边飞出来了,我们可以无所顾忌的走路了。”
我睥睨地看了幽木一眼:“瞧见没有,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祸从口出的,我有这个资本。”
念邪真是太让我长脸了。
念邪摇了摇头:“你怎么老和幽姨水火不容?”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你懂什么,这是姐妹情趣。”
念邪拍着马屁:“娘亲果然如同一潭深水,让人因为觉得神秘而心生向往。”
我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牵着他的手肆无忌惮地走在前面,走出两步又退了回去,虽然感觉景琛没有念邪厉害,我就更不该抛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