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谈判,景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更是无耻地用男色碾压了我所有引以为豪的意志力。
加上睡了一觉之后,我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答应了他一些什么,只希望不会有做牛做马之类,那对我来说太累了。
景琛是个雷厉风行的主,这边刚把我搞定,另一边就立即让他的暗卫将云谦火化了。
我起床之后,见到的便已经是云谦的骨灰盒了。
我还在震惊他的速度,便见他五官纠结成一团,面沉如水地催促着:“夸我办事效率高的那些话就不要说了,赶紧收拾你的行李,我们上路吧。”
我拿着梳子,为难地看着发尖:“我们不需要这么赶呀。”
“你是要在这里等第二批杀手伺候你?”景琛身姿慵懒优雅地倚着桌子,手指弯成直角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若有似无地“咚咚”声。
“稍等,我马上收拾。”
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仅仅凭借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梳出一个好看的发髻来的,立马放下木梳,草草在发尾绑了一条丝带。
景琛在一旁嫌弃地小声哼哼:“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怎么还在问这种问题,爹,你应该习惯的。反正不管你习惯不习惯,我是已经习惯了。”念邪刚刚吃完一碗黄乎乎的米糊糊,又接着发扬我常说的节约美德,小手捧着碗转着圈地舔,整个脑袋都快塞进碗里面去了。
我原谅他们不懂我梳头发的艰难,全身心投入到整理行李中去,回头见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和他说话作为安抚:“你捡的那个令牌哪里去了?”
景琛淡淡道:“我给影风了,让她去查查,看看你招惹了什么人。”
“那查到什么了吗?”我也很想知道一向安分守己的自己能够招惹到什么人。
“什么都没有查到。”景琛摇了摇头,耐心耗光,“你到底好了没?”
我被他突然升高的声调吓得僵直了背,缓过神来之后,赶紧转身将打包好的行李放到他的面前,又把先前忘了给他的眼具递给他:“你总是戴着面纱也不是回事儿,这个是我让铁匠帮你打的一副眼具,它能够遮住你的眼睛却不影响你看东西,是不是很好呀。”
景琛接过来,翻来覆去地打量,脸色变得好了许多,声音柔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抑制住情绪,故作随意道:“老早的时候,可是我放着就放忘了。今天收拾行李给翻出来了,现在给你吧。”
其实我一直都记在心上的,很多次都想拿给他,但是一个姑娘无缘无故送男子东西就显得那啥了。可我又一直想不出一个好的噱头,就一直藏着掖着的,今天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景琛的视线在我脸上逗留了一会儿,连句客套话都不说,直接将眼具戴上。
看着戴了眼具的景琛,我立刻就后悔了。眼睛是遮住了没错,可景琛的皮肤细润如脂,水过无痕,绛唇饱满,如汁水充裕的蜜桃,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鼻翼坚挺,两侧有诱惑迷离的暗影,更让人遐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