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老朽寡识,你们手中的可是消失匿迹于江湖多年的青鸾琴火凤箫。 ”程老眼睛放着精光,一边流着哈喇子抚摸着我的琴,一边询问着。
我不觉有他,又着实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这是青鸾琴?”
小撑也惊讶道:“符姑娘,你这把真是青鸾琴?”
“千真万确。”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视线再次放到程老的身上。
程老神情闪过一丝犹豫,转而扯起嘴角,突然笑道:“你们弹奏凤求凰的时候,有两只凤凰形状的鸟儿在你们头顶上方盘旋。传说青鸾火凤为一雌琴一雄箫,琴师随缘为了制成它们,十年栖居在凤凰山上。那山上有一棵凤凰古木,取其树心为琴身,树筋为琴弦,取其树根为箫。再将它们放置于其枝叶铺成的摇篮里,日日夜夜相伴着享受着日月纯粹。老夫还以为这只是传说,却没想到在一抔黄土掩身之前还有机会见到。只是老夫有些不解,传说青鸾琴只认女主,可是公子这……”
我倒是没有想到跟着我多年的青鸾琴竟然还有这样传奇的身世,难怪老爸说价值连城都不止。但是目前我更加尴尬的是自己这女扮男装的身份。
小撑轻笑出声,声音飘渺如千仞绝壁之间优昙轻绽,又似万尺深渊海鱼低语。
趁着我听得入迷,小撑手心微抬,便有一把乌青的匕首从袖子中滑落手中,又一个跳跃转到我的身后,冰凉刀刃在眼前滑出一线夺目银光,径直挑开我束发用的绷带,自信道:“她本就是女子。”
一头墨玉般的秀发如山尖飞流直下的瀑布,气势如奔,顷刻间便布满了我的整个后背。被当众拆穿,我有些惊慌,又有些愠怒。大脑中迅速想了想,现在手足无措地重新扎起我的头发也是于事无补的,不如淡定从容一些。
于是我感慨人在江湖走,必须得留一手。还好我有人皮面具。
小撑手中的匕首已经不见了踪迹,他面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带着灼热的火星看得我脸绯红。
“我好看吗?”我那仅有的丝丝愠怒也消失不见了,调侃道:“小撑,你不知会我一声便挑了我的发带,不但非君子所为,还失礼于人前呢。”
小撑倒是个机智灵敏,能言善辩的主,语气淡而轻:“姑娘你骗人在先,又怎么能说我呢?”
我也不依不饶:“没准你也是女扮男装,要不你干嘛蒙着一层面纱。”
小撑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动一分一毫:“男儿顶天立地,怎可委身扮作女红妆,戴面纱纯属我的个人喜好而已。”
见我们聊得正欢,黄衣服的漂亮姑娘可就着急了,犹豫半天终于开口打断道:“公子,姑娘,刚刚你们合作的一曲该是没有人能够超过,现在还剩下最后一题。”
我被这么一提醒,总算想起了自己的正事:“这样的比赛不该是三局两胜,我已经赢了两局,这第三局没有必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