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檀出去之后,幽木便走到我的近旁,出口讥诮:“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救得了他?”
“我并没有这样以为,只是看着他难受,我便不能在一旁干等着。不管有没有用,能为他做些什么总是好的。”如果说最初看到景琛病倒的时候我心里崩溃成河,可是我现在的心里却是一片宁静,无波无澜且专心致志地****他的唇。
幽木估计是被我的从容淡定震慑了,语调不如之前尖锐锋利,淡淡地问道:“若是他就这样死了,你会怎样?”
我抬头看了看幽木,她脸上的表情跟平日里一样冷淡,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她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景琛的担忧。
我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的初衷是想我给她一个怎样的回答,我顺着我的心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没有这样想过,永远也不会这样想。虽然景琛比我大了七岁,但是他说他一定拼了命地死在我后头,不让我感受到一丝一毫孤独。他说的,我都信,至少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让我失望过。”
“符生,伉俪情深不能治病,更加不能救命。”幽木甩下一句话便气冲冲地离开了,我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是嫌弃我一无是处呢,还是她对景琛由爱生恨,爱得越深就恨得越深呢。
就在幽木走后的下午,霍乱离开得如同来的时候那样迅猛。
景琛突然在我面前坐了起来,我惊愕地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手里的调羹都摔到了地上。反应过来之后,我赶紧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惊奇地发现他的体温变得正常了,脸上的潮红也都消散得差不多,眼睛里再不是一片浑浊,而是光彩流转,顾盼生辉。
“心爱的男子患了大病,好不容易病好了,正常的女子不该是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怎么到你这里变成了又哭又笑,像个精神分裂的病人,简直丑死了。”景琛伸出手来替我擦眼泪。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便冲到他的怀里,感叹道:“你怎么就突然好了?”
景琛推开我,不满道:“你几个意思?是不相信我好了,还是不想见到我好了。”
我一用力又将他紧紧地抱住:“你都不知道你病了的这短短的几个时辰,我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但是我一点也不害怕,我知道景琛舍不得离开符生的。”
景琛将我搂得更紧,下巴爱怜地在我的头顶磨蹭。
转眼间,话题又回到了最初:“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就突然好了?”
景琛也疑惑:“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习武多年,对病菌的抵抗更加顽强。”
我摇了摇头,否定他的猜测:“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不可能会病倒呀。”
“不用猜测了,昊月和星渺国的所有感染瘟疫的士兵全都一夜之间全好了,应该没有人知道原因。既然瘟疫是天灾,那么这就算是天降福祉吧。”
陆轻檀从外而来,整个人仙气翩然,让人看着心旷神怡,一旁的幽木更是姿态飘渺,神色绰约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