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妖族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决定在族中躲上一天,等他们狩猎完了再出洞。
可雪瞳的母亲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身体时冷时热,还呕吐不止。兔爹又出了远门,保不得还有多久才回来。
雪瞳只听到洞外流矢如林,划破了步居山的终年沉寂。
她知晓外面情况严峻,可是听着躺在床上的母亲隐忍的呻吟,她还是决定出去找些药草。
她躲开了兔妖族的视线,悄悄地出了山洞。
雪瞳鲁莽地跑出了洞外,直到她处在山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药草。印象中,她也有过吃错东西的时候,兔爹也是在山中采回来的药草,熬汤给她喝了一次便好了。
雪瞳毕竟只有百岁,放在人间那已经是顶大的年龄,经历的事情也很多了,可对于身为兔妖的她来说,她经历太过少,加上兔爹和兔娘的城墙保护,她哪里经受过这么危险的境况。
她内心忐忑,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一边寻找着与记忆中相似的药草。
人尚且不能一心多用,兔子也难以做到,她专心致志地寻找着药草,忽略了近在咫尺的危险。
不远处,一个身着深黑官袍的男子高高在上地坐在马上,脸上布满阴戾,目光毒辣残酷,他拉满了弓,箭矢所指的方向便是浑然不知的雪瞳。
尽管我知道她不会出什么事,可还是傻傻地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就像是听说书人讲故事一般,那些传奇的故事大半都是说书人天花乱坠的唾沫星子,可是座位上的观众客人依然跟着那些虚幻的故事情节,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展露无疑,**的时候激动无比,生离死别的时候涕泗横流。
我看着那只离弦的箭飞快地逼近那雪白的小小身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雪瞳终于听见嗖地一声,抬头看时,箭矢已经带着风驰电掣的气势来到了眼前,甚至来不及做出惊恐的表情,她便吓得闭上眼睛,等待一箭穿透她的身体。
等了良久,没有感受到身体任何地方传来臆想中的巨大疼痛感,小心翼翼地睁开一直眼睛,到处看了看,随即睁开另外一只眼睛,看见两支在跟前坠落的箭。
她木木地看着一侧控马走来的英俊少年,像是破画而出,眉宇凝着春风夏花,凤眼含情,如揽星际入眸,晶莹闪烁。
不知道为何,看着他,雪瞳竟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八年前,她在湖里救起的那个小男孩。那是她百年岁月里见着过的最美好的东西。
而马上的少年是雪瞳八年后再次见到的美好,他真是好看,跟上次见的那个小男孩一样好看。
雪瞳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笑弯了眼,静止一般停在那里仔细打量着他,男子腰间佩戴的玉佩贴在了马腹上。她刚好一眼看见,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
雪瞳从小记忆便差得要命,能够记住的东西也很少,不过兔爹兔娘,蓝姐姐和族长爷爷,八年前那个好看的男生和他腰间龙形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