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嗅了一口清风,感慨道:“明月清风,天地辽阔,良人相伴,若是有酒更佳。”
“正有此意。”景琛从另一边将酒递到我的面前。
我疑惑:“你什么时候买的酒,我怎么不知道拿酒了?”
景琛嘲笑着我的恐高:“刚刚你一路都是蒙着眼睛的,你知道才怪。”
“你轻功那么好,飞那么高,我怕嘛。”我迫不及待将酒塞扯出来,一股清香袭来,我贪婪地使命嗅了一口,“这是什么酒,好香。”
“桃花酒,刚酿的,味清香不醉人。”
我毫不吝啬地夸赞:“景琛,你真是全才。”
景琛喟叹:“没办法,我也是被逼出来的。”
“恩?”我嘴里已经含了一口酒,吞得急了些,呛得我眼泪直往外窜。
“若是不够好,符儿该是会跟别的男人跑了。”景琛转过头来,看我眼泪直流:“有这么感动吗?”
我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感动个屁,我被呛到了。”
景琛一脸‘你真没情趣’的表情,然后转过身子只给了我一个侧脸的轮廓。
我碰了碰他的手肘,挑衅道:“我好想作诗,敢不敢比比?”
景琛有了兴致:“比就一定有输赢,输了怎样,赢了又怎样?”
我顺口一说:“我赢了,你背我走回去,你赢了,我背你走回去。”
景琛难以置信:“你确定?”
我将大腿一拍,斩钉截铁道:“说一不二。”
景琛问:“那好,以什么为题,谁先来?”
我慷慨道:“酒和月皆要入诗,你先来。”
景琛也不推脱,欣然接受:“对酒不觉眠,落花盈我衣。醉起步溪月,鸟还人亦稀。”
我斟酌了一番,点了点头:“你赢了。”
“赢在哪里?”
我理所当然道:“赢在我喜欢这首诗。”
景琛刮了刮我的鼻子,笑意融融:“那符儿承让了。”
“娘亲,娘亲,娘亲。”
我拍了拍景琛:“我好像听到念邪的声音了。”
“娘亲,娘亲,我在下面。”
我顺着声音低头一看,那小人像个跳蚤一样不停地跳。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其实我想说他这么短的腿要从晚上跑到明天早上才能到这里吧。
念邪想了想,果断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景琛善解人意地给了答案:“他现在应该是一头成熟的虚妄兽了,我的轻功再快也会被他狠狠甩在后面的。”
我想现在念邪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了。
我完全不能理解:“那他怎么不自己上来?”
“邪儿和你很像,没有人帮忙的时候,他什么都会靠自己,可只要身边有值得信赖的人,他便会全身心依靠那个人,然后自欺欺人地做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景琛刚说完,便下去将念邪提了上来。
“你睡觉睡得好好的来干什么?”念邪的到来自然是打扰了我们吟诗作对的好兴致,我也自然是心里很不爽。
“娘亲都走了,我不能好好睡觉。”念邪将我的腿伸直,躺在我的腿上,“简单来说,我来找你们就是为了好好睡觉的。”
我就这样被动地被念邪枕着睡了半个时辰,他睡得都流口水了,要不是我腿麻了,我也不会忍心叫醒他。
可我后来发现,就算忍心也依旧叫不醒他,景琛便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抱着念邪,一手揽着我的腰,在房顶上跳跃着。
景琛的负重增加了,抱着我还只有一只手,我便更害怕了,两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眼睛闭得死紧。
被吓了吓便有了睡意,回去之后我几乎是沾床便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景琛和念邪什么时候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