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筝只觉自己又被雷给霹中了,重生了这才不过短短半天,这个死渣男就已经连着给了她三个“惊喜”!
不提先前他在大殿上的精彩表现,这会他居然又跑到这里来专门堵她,他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门夹了,居然会干出这些上辈子打死他都做不出来的事。
洛筝僵着一张脸转过半个身子来,硬邦邦地道:“不知齐王殿下有何见教?”
秦恒见她连礼不向自己行一个,也不在意,仍是笑道:“郡主可是已用过午宴了,不知宫中的菜式可还合郡主的口味吗?”
“挺好的,我急着出宫,先告退了。”洛筝可不想和这个死渣男废话。
可惜齐王殿下似乎还想再和她多聊两句,“郡主何必这么着急呢,洛将军父子还在殿中饮酒,郡主不妨再在宫中稍待片刻,小王方得了一瓶好茶,咱们找个地方品茶清谈一番如何?”
洛筝的火真是压都压不住,脱口就来了一句,“我和你不熟,没什么好谈的。”
秦恒也不恼,依旧和颜悦色、温文尔雅,“见了郡主英姿,小王对塞外风情实是有些心向往之,这才想请郡主多与恒谈些塞外的风土人情。”
“男女授受不亲,殿下想要知道,大可以去问别人。”洛筝怒道。他以前不是最瞧不上她身上这副塞外草原女子大大咧咧的做派吗?这会子又心向往之,骗谁呢?
“郡主在塞外草原长大,草原儿女也是这般男女授受不亲吗?还请郡主为恒解惑?”
洛筝气结,正在发愁要怎么打发掉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死渣男,就听一个如山间清泉的声音道:“皇兄,郡主,你们怎么在这儿?”
秦恒泰然自若,“我多喝了几杯,出来散散酒气,不想竟在此得遇郡主,实在是巧的很啊!”
洛筝可没心情陪着他睁眼说瞎话的打哈哈,不客气地道:“哪里巧了,我倒是想避开齐王殿下的,不想齐王殿下却硬要也拐到这条路上来跟我偶遇。”
燕王秦恂没想到洛筝这么不给他哥面子,更神奇的是他那个脾气一向不怎么好的三哥居然也不生气,摸了摸下巴,转头问起了自己,“四弟,你怎么过来了?”
秦恂笑道:“是父皇见皇兄出来这么久还不见回去,打发我出来看看。皇兄还是快些回前殿吧,郡主这里,我自会小心送她到宫门口的,不劳皇兄再费心了。”
秦恒听了这话,脸色便是一沉,正想开口,却被洛筝抢先道:“如此,便有劳燕王殿下了,殿下咱们快些走吧,可别再耽搁了齐王殿下。”
洛筝说完,连礼也懒得再对秦恒行一下,径自转身便走。
秦恂愣了一下,立刻一脸灿烂的跟秦恒拱手别过,便急急去追洛筝了。
看着那一对并肩而行的背影,男的高大,女的窈窕,秦恒的眸色越发阴沉,直到那二人的背影走出了他的视线,他才转身缓缓朝正殿行去。
而他兄弟秦恂此时却是心情大好,故意道:“木兰郡主方才真是好胆色,对着我那个冰山一般的三皇兄依然丝毫不假以辞色,真真是让恂佩服啊!”
洛筝瞪他一眼,“叫我郡主就好,不用加上木兰那两个字。”
秦恂不解,“这是为何?”
洛筝白了他一眼,“难道燕王殿下就喜欢三皇子给我取的这个名号?反正我是不喜欢。”
秦恂从善如流,笑意更盛,“郡主果然是直爽之人,这般直来直去,毫不矫饰,完全不似恂平素所见女子,实在让人好生激赏。”看着洛筝的目光中满满的全是赞赏倾慕之意。
洛筝却是在心里冷笑,这燕王是个什么人,她还不清楚?
上辈子为了抢那把龙椅,就数燕王和她的渣男老公秦恒斗得最欢。二皇子虽然居长,但却是庶出,关键是本人实在是太不着调,他到是有心夺嫡,可惜就连他亲娘都不看好他。六皇子是个结巴,人又老实本分,压根就没想过要当皇帝。
于是就只剩下三、四两位皇子,生母都是做过皇后的,可惜又都被废为庶人。但两人都是嫡出,其实说起来秦恒的嫡出还要更合规矩些,因为他是其母做皇后时生的,而四皇子则是他母亲做妃子时生的,何况秦恒又居长,是以朝中大臣们多半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只可惜,他却有一个软肋,那便是永定帝不喜欢他,他是永定帝最不喜欢的儿子,而秦恂则是四兄弟中最得永定帝青眼的一个,时常得到永定帝的嘉奖。
于是旗鼓相当的这两兄弟争的那叫一个头破血流。而做为手握军权的洛大将军的爱女,燕王在她身下可是没少下功夫,秦恒当时不稀罕娶她,秦恂可是费尽心思的想把她娶到手,为此没少到她面前讨好献殷勤。
可惜,她却不喜欢秦恂的这张热脸,愣是喜欢去挨秦恒那张冷脸。为此秦恂明着暗着可没少破坏她和秦恒的关系,这位四皇子最擅长的便是当面对你笑mī_mī,背后可劲儿的往你身上捅刀子。
可是这人啊,就是这样,别人越是不想叫你和谁在一起,你反倒越是想和他在一起。
秦恂越是可着劲儿的抹黑秦恒,她反倒越是发现了秦恒的不少闪光点,至少当时就冲着她身为洛大将军爱女这么个极有助力的身份,而秦恒却不为所动,是皇帝四个儿子中唯一一个不来跟自己献殷勤,不去找她父兄拉交情的皇子,光这一点就让她对他心生好感。
就算上辈子她对秦恒最终看走了眼,可这辈子她也不打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