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世她对这位表妹宠妃也没什么恶感,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倒是相安无事。
洛筝的目光并没有在这位前世的情敌身上多做停留,因为她之前想像中的表哥表妹眉来眼去的情景至今都没有出现。秦恒自打进屋之后,那一双眼睛就没扫过他表妹一眼,全用来看着她娘韩国夫人了。
“若是我娘她还在的话,只怕便是姨母如今的样子了!”秦恒感怀道。
韩国夫人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水痕,哽咽道:“若是姐姐还在的话,定然比我要看起来年轻许多的,我这些年在岭南乡下,每日辛苦劳作,日晒雨淋,越发的显得苍老了。”
“姨母这些年受苦了。”秦恒道。
这一句话似是勾起了韩国夫人心中所有的伤痛委屈,就见她眼中泪水滚滚而下,“这些年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在乡下就靠着几亩薄田相依为命。每当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啊,我还有一个外甥呢,我总得见过了姐姐的儿子才能闭眼啊!”
“姨母放心,以后再不用过那样的苦日子了。恒儿定会让您在长安城中富贵一生,安享晚年。”
韩国夫人拭了拭泪,道:“我还有多少日子好活,能在死前见到陛下,姨母已是再没有什么遗憾了,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便是我这个女儿月怜。她到也真应了她这个名儿,生下来刚满七岁,就没了亲爹,真真儿的可怜。只求陛下能多看顾你这表妹,姨母就再无所求了。”
“姨母放心,朕这就下旨封表妹为从安郡君,享正三品外命妇俸禄,再另赐表妹宅邸一座,良田百顷。”
这等封赏,实在是太过厚重,韩国夫人听了也是一怔,似是想说什么,看了一眼洛筝,略一犹豫还是开口道:“陛下这封赏也太过隆厚了,我只求她能嫁得一个好人家,觅得一个如意郎君就了了我的一桩心事了。”
秦恒笑道:“朕的表妹,还愁寻不到一个如意郎君,等表妹出嫁的时候,朕和皇后再给她添一份厚厚的嫁妆。”
韩国夫人又看了一眼洛筝,赶忙道:“怜儿,还不快谢过你皇上表哥和皇后表嫂!”
新封的从安郡君跪的到是挺麻利,就是谢恩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简直是声如蚊吟。
听得洛筝又是一阵气闷,前世的周贵妃就这样成了从安郡君,这可是前世她的头号情敌啊,怎么就这么简单的被秦恒给打发了呢?
难道这辈子秦恒对她真是情比金坚,连前世的宠妃都得靠边站,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但是很快,洛筝就发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这男女之间的情事,可不能只看一时,得长远了来看。当日初见时没有一见钟情,可不意味着今后这表兄妹俩不会日久生情,毕竟韩国夫人母女可是就在长春宫里住着,秦恒每天都要去小坐片刻的。
果然,正月还没过完,秦恒就跑来跟她说,他姨母想让他纳了他表妹周月怜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