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方才他二人在地上翻滚时,不但隔着衣裳兄兄相撞,而且还直接唇唇相碰了。
这叫从心底里厌恶死这个死渣男大浑蛋的洛筝情何以堪。这可是她重生后这辈子的初吻啊!就这么又一次葬送在这个死渣男的嘴唇上。
洛筝简直是欲哭无泪,难道因为上一世她强行搂着秦恒献出了初吻,所以这一世才遭了报应,反被强吻了回去,可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老天你还有没有眼睛啊?
上一世她再怎么强吻了他,那也是她的正当权益,二人都成过亲拜过堂了,不吻他吻谁,可是现在他们明明是男未婚,女未嫁,秦恒这样做就纯属恶意为之,故意想要占她便宜,吃她豆腐,坏她清白。
洛簧看看气得发抖的妹子,正在为难,秦恒已经深深弯下腰去向洛筝深施一礼道:“都是恒方才莽撞了,还请郡主见谅,方才之事,请郡主及洛小将军放心,恒绝不会对外人吐露半句,坏了郡主的清誉的。”
秦恒这么一递台阶,正中洛簧下怀,一来这几日处下来,他已对秦恒颇有好感,二来对方毕竟是皇子,真要闹起来,闹大了麻烦的还是自家妹子。当下急忙接口道:“殿下言重了,无论如何,舍妹竟敢以下犯上打了殿下,此乃一大错也。阿筝,还不快向齐王殿下赔罪?”
洛筝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倔强道:“我做不到!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这——”洛簧的声调里已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抹怀疑,转头去看齐王殿下。
秦恒一脸真诚的无奈,“也不怪郡主会做如此想,若非恒昨日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一夜腹泻不止,以至今日有些气力不济,否则早就接住郡主了,又如何会累得郡主和恒一道在这泥地上打滚,以致肌肤相触。恒本已深觉愧对郡主,还请闻亮兄勿要再怪她了!”
这一下,就算洛簧对他生出了几丝怀疑,此刻也全都烟消云散,反瞪了洛筝一眼,低声道:“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儿?还不快去你房里取纱布和金创药来替齐王殿下包扎伤处,都是为了救你才害得殿下受伤。”
洛筝早就看到了秦恒右手肘处渗出来的血迹,若不是因为他的故意轻薄之举,说不定她也会心软那么一下下,但此时,她简直恨不得再往他胳膊上砍上个十刀八刀的。
纵然心中不愿,但难得见到兄长对她如此动怒,还是不情不愿的去她的院子里取纱布和金创药去了。
因了心里的不情愿,她一回自己的闺房,先拿澡豆粉好生把自己的嘴唇洗了三遍,一想到方才那死渣男略有些冰凉的嘴唇落到她唇上时的触感,她就不能忍,身上的被他抱过的衣裳也得赶快换掉。
等她好不容易折腾完了,这才命阿花拿了金创药和纱布故意慢悠悠的去到花厅,将药往她大哥手里一放,“大哥既然这么紧张齐王殿下,就请大哥替他包扎好了。”
平日在战场上洛簧受了伤,都是他妹子替他包扎伤口,因此习惯性的便也想让她妹子替齐王包扎,见洛筝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没再多说什么,自己去给秦恒包扎。
那伤口虽然不深,但却蹭破了好大一块皮肉,瞧着鲜血淋漓甚是可怖。洛簧虽然在战场上见惯了各种血腥,但一想到这位齐王殿下可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如何受过这等皮肉之伤,再一想这位皇子居然是为了自家妹子宁愿受这份罪,心中不由有些不安起来,想要让洛筝跟秦恒道个谢。
洛筝见了那伤处,却是视若无睹,冷着一张脸道:“我为什么要向他道谢?只怕我之所以会从那马上摔下来,还得多谢齐王殿下呢?”
“你这是什么话?”洛簧低声斥道。
“难道不是吗?兄长和齐王未来之前,我本已驯服了那匹赤焰马,已经骑着跑了两圈,结果齐王一来,喊了一句,我立刻就那马给甩了下来,不是齐王故意动的手脚还能是谁?”
秦恒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躺着也中枪,明明他是好意想让她小心,结果反被当成了别有用心。当下苦笑道:“郡主错怪恒了,便是恒再想讨郡主的欢心,也不会拿这匹马做手脚来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
洛筝冷笑道:“那可说不准,只要能达到心中的目的,殿下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呢?”
秦恒被她那如冰般的冷眼刺得心中一窒,闭了闭眼,轻声道:“事关郡主的安危,恒如何敢儿戏视之。若郡主万一从马上跌下时有个意外,那恒岂不是万死莫辞。郡主在恒心中宛若天人,但凡有一点危及郡主安危之事,恒都绝不会让它发生。”
这一番话说得情辞肯切,望着洛筝的双目中更是情意殷殷。然而洛筝避开这样殷切目光,仍是不信道:“既如此,那赤焰马又怎会突然发难,难不成是它突然疯魔了不成?”
秦恒垂下眼眸,黯然道:“那倒不是,只是这赤焰马最是狡猾,我当初驯它时,也是如郡主这般,略费些功夫它便乖顺的供你驱驰,然而等你以为已经驯服了它有些放松下来时,它却会突然发难,将人甩下来再一蹄子踩死。是以,方才我才会提醒郡主要小心。”
洛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狡诈的马,不过她更关心的是:“那你驯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