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玖他们还在宴会厅,时间刚过了中午两点,寿宴不会这么快结束,就在大家还在攀谈劝酒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喊叫。
“啊啊啊啊!!!”
宴会厅里响着舒缓优美的音乐,大家微笑着互相攀谈,听见尖锐的叫声都愣了一下,随即面面相觑,心里碰碰的猛跳,只剩下缓慢的音乐声和钟表的滴答声,一时间竟然非常吓人。
陶老爷子说:“这是怎么回事?”
陶泽四周看了一下,他想找严煦,但是严煦不在宴会厅里,陶泽只好找到舒玖,说:“我刚才听到了风铃声,是风铃的声音!”
舒玖皱了皱眉,就听有人说:“声音好像是从洗手间传来的。”
大家都往洗手间去,只见洗手间的门大敞着,一个女人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她的裙子被撩起来,领口也大开着,好像在做什么不雅观的事情。
舒玖一看,竟然是陆媛。
陶家的下人赶紧七手八脚的把陆媛抬出了洗手间,因为突如其来的事件,今天的寿宴只得先作罢,陶老爷子让人把陆媛抬到了客房,找医生给陆媛看情况。
陆媛很快就醒了,表情非常惊恐的大叫大嚷起来,说:“鬼!!救命啊!!救命!有鬼!你是鬼!你是鬼!”
医生被陆媛差点掀翻了,说:“陆小姐看起来精神很紧张,是受了刺激,我开些镇定的药给她。”
陆媛吃了药,才慢慢好了一些,但是仍然神情恍惚。
陶老爷子说:“陆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媛表情呆呆的,说:“有鬼……有鬼啊……相信我,真的是鬼!真的有鬼!”
舒玖说:“什么样的鬼?”
陆媛听他相信了自己,这才抬起头来,似乎在回忆,说:“是个男人……我进洗手间的时候,看见……看见地上有个风铃……我不知道是谁扔在这里的,看着挺好看的……但是我有些不对劲儿,我像中邪了一样,你知道吗,我有钱,我有钱的!我想要风铃多少个没有,我干嘛要去捡地上的,还是厕所地上的……我就像中邪了一样!”
虽然陆媛说的很中二,但确实是这样的,依照陆媛的脾气,肯定不会捡地上的风铃。
陆媛继续说:“太可怕了……我捡起来,风铃就响了,叮叮当当的……然后……然后就有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这是女洗手间,他推门走了进来,他对我笑……他的样子很英俊,非常英俊……他突然就抱住我……他突然亲我,想要对我图谋不轨!我……我就挣扎,那个男人撕我的衣服,他要非礼我……我……然后突然变了样子,变成了青色的脸,太可怕了,我被吓到了……就没看清楚,不敢看第二眼,我大叫起来,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
舒玖皱了皱眉,说:“上次程先生遇到的是女鬼,这回反而变成了男鬼。”
舒玖也百思不得其解,陶泽把他们叫过去,关上门,才说:“之前家里也闹过鬼,但是都是一些下人说见过鬼,有男鬼也有女鬼,而且还有说凭空多了很多钱,他一拿钱,就有鬼要杀他。”
舒玖皱眉说:“这个好奇怪。”
查缚忽然说:“或许并不是什么男鬼,也不是什么女鬼。”
舒玖说:“那是什么?”
查缚说:“这是一种障眼法,是*。”
舒鹤年拍手说:“对啊,你看那个陆媛衣冠不整的样子,好像刚和别人做过什么事情似的,而且她刚才说的,那男人要非礼她,然后她就含糊其辞了,或许是陆媛接受了*,所以才会被杀。”
舒玖被他这么一说,回想了一下程老板当时的样子,虽然很憔悴很害怕,但是也确实是衣冠不整的,不过当时是晚上,大家还以为程老板要睡觉,所以才穿的那么少,而且程老板也含糊其辞了之后的内容。
查缚说:“*是活人最大的执念之一,靠吸食*修炼,虽然是旁门左道,但的确有这样的鬼魅存在。”
陶泽说:“可是这和风铃有什么关系,我每次都能听见风铃的响声。”
舒玖说:“风铃是招魂用的,可以凝聚魂魄,或许这个鬼魅就藏在风铃里。”
陶泽说:“那我去跟父亲说把钥匙拿来。”
陶泽出去很快就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陶嫣然,陶嫣然看到他们,似乎在他们之中找了一圈,说:“怎么不见煦哥哥和契科尔先生呢?”
舒玖干笑了两声,说:“他们很忙。”
陶嫣然奇怪的说:“忙什么?”
舒鹤年笑眯眯的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能管。”
陶嫣然说:“我已经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杂物室。”
她说着,从兜里拿出来一把钥匙,说:“这还是我从爸爸那里拿过来的钥匙呢。”
陶嫣然非要一起去,不过幸好她也是修者,虽然根基很浅,众人就一起往后院走去。
杂物室非常大,是单独的一处房子,因为陶家本身就很大,有很多东西都堆放在这里,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带着锁,就是他们所说的爷爷放东西的地方。
陶家算起来到陶泽不过三代,陶泽的祖父陶成晖是陶家的鼻祖,在陶成晖之前,一直没有涉足过灵异,只是本本分分的商人而已,很奇怪的是陶成晖一辈子都没有结婚,陶泽的父亲,现在的陶老爷子其实是陶成晖的养子。
陶嫣然说:“这里土好大啊,门把上都是灰,真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