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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全身发寒,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一定是对面那个男人又在看她。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窗户边,轻轻拉开了窗帘。
果然,那个男人依旧站在对面的窗台后,木木地看着这边,她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掩上窗帘,她发出一声清脆的咒骂。
自从坐这房间,对面那个无耻的男人,就总是站在他家的窗台后面,明目张胆地****她。
拒她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却还是能感觉到对方那充满**的目光。
像往常一样,她做了**的噩梦,第二天的工作也没有任何效率。
回家的路上,她意外地看见了那个男人,拒他戴着一副墨镜,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她快步走过去,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那副大的有点夸张的墨镜顿时飞上了半空,同时飞起的还有一只眼球,落地后弹了几弹,随即滚进了路边的草丛。
那个男人茫然地放下手杖,四处摸索着自己被打飞的假眼。
看着他的动作,她死的心都有,他竟是一个双眼全盲的人,每天在窗台后面的张望,不过是一种对世间万象的向往罢了。
道歉的话说了千万遍,她帮这个可怜的盲人捡回了墨镜,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只假眼了。
把他送回了家,她充满愧疚地回到了自己家。
拉开窗帘,对面的窗台上,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叹了口气,走进了浴室,想洗去身上的负罪感。
放在桌上的包包里,忽然掉出了一只假眼球,在地上滚了几滚,慢慢滚进了浴室里。
浴室的水声很大,她没有听见对面男人房间里传来的**亵笑声。
【鬼宅】
“谁说的这屋里闹鬼啊?
咱们都在这打了一晚上牌了,
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白板!”
“就是,都是大家瞎传的,
害的咱们还专门来这玩牌,白板。”
“你还别说,他们说这里真的很邪门,
已经吓走了好几拨拽了。白板!”
“那是他们胆子太小吧?有什么邪门的?白板!”
“也可能是没带女的来,咱们哥四个阳气太重,
得带一女的,有点阴气鬼才敢出来。
谁的白板?我杠啦!”
“别急,我胡了,单调白板!”
“我也胡了……”
“还有我,我这怎么十三张白板啊?”
“等一等,刚才谁说没有女的,
那边那个女的坐了一晚上了,是谁带来的啊?”
【数杯人】
他又喝下一杯酒,
听到耳边有人说:“九千六百四十八。”
醉眼朦胧中,发觉桌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
相貌、身材、衣着都很普通,
凑在一起却给人很突兀的感觉,
最奇怪的是,
酒桌边所有的人,对这个人的存在,似乎都没有异议,
拒他能断定,没有人认识他。
他倒了两杯酒,端给这个人一杯,
“兄弟,初次见面,我们喝一杯!”
他一饮而尽,
却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曾举杯,只是在报数:“九千六百四十九。”
他很生气,正想发作,却发现对方杯子里的酒早就消失了。
这是个邪门的人,不能得罪,他暗暗下了决定。
“兄弟是做什么的啊?”他笑眯眯的问。
这次对方答话了:“数杯人。”
“数杯人?”
“就是数酒杯的人,而且,只数最后三杯。”
他有点头晕,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拿自己开心,
于是他又倒了两杯酒:“兄弟,哥哥再敬你一杯。”
数杯人接过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他被看得心里发毛,只好喝酒掩饰尴尬:“哥哥我先干为尽!”
这时他听到数杯人的声音:“九千六百五十,最后一杯。”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跳了一会,就彻底不跳了。
数杯人掏出一个本子,在他的名字上标上9650,又重重划了一条线,
转向了下一个人:“三百四十六。”
【不安的男人】
他是个俊美的青年,称得上眉目如画。
性格也很好,爽朗而不做作。
公司里的同事们,没有不喜欢他的。
只有一件事,
令大家觉得他有点怪,
他太喜欢照镜子了,
每隔五分钟,他就会掏出一面小镜子,仔细对着镜子修饰一下自己的容颜,
甚至路过一扇反光的窗户,他也会停下来看看自己。
同事们决定和他开个玩笑,
在一次野外的拓展训练中,他们偷走了他的镜子。
他变得局促不安,四处寻找他的镜子,
平时乐观开朗的他,变得沮丧而阴郁,
就像丢失了魂魄。
晚上休息的时候,大家甚至可以听见他在帐篷里辗转反侧,长吁短叹。
他们终于觉得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
他们叫醒他,想把镜子还给他,
他茫然地抬起头,大家看到,
他那张曾经俊美的脸上,
如画的五官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一张枯黄的****。
【曾经的约定】
他盯上这一家已经很久了。
以他多年行窃的经验来看,
这家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而最近主人一定是出门办事或旅游去了,家里应该没人。
借着夜色的掩蔽,他从阳台翻进了卧室。
卧室的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