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曦再次无语,她想起来了,沈萧潇小时候的眼神就很清透直接,好像什么东西在她那双眼睛里都可以变得无所遁形,“鹰一样的眼神,冷静,掠夺性十足。”
萧潇说,“我会把这种比喻当成是夸奖。”
沈之曦眉眼一闪,眸色认真,“为什么跟踪我?”
萧潇嘴角弧度迷人,“我说了,我不想去学校上课,刚好百无聊赖。”
沈之曦自是不相信她的话,沉吟了几秒,抬眸定定的看着沈萧潇,似乎想从她的神情间看出端倪,“自从中秋以来,你一直在观察我?”其实这样的问话是完全没必要的,因为这根本就是事实。
萧潇用最无谓敷衍的态度,把沈之曦的所有都掌握的一清二楚,而她竟后知后觉到现如今才知道。
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少女,沈之曦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萧潇目光深幽,微不可闻的叹声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天才,只有后天努力的人才。我们习惯只关注自己感兴趣的人和事,只对这些人和事铭记于心,而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选择了自动忽略。其实我也有这样的通病,我关注你,无非是好奇。”好奇沈之曦中秋晚宴上非一般人的所为。
“你对我好奇?”沈之曦惊讶的看着沈萧潇。
“不可以吗?”萧潇单手撑着脸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沈之曦愣了愣,大概是觉得沈萧潇话很有趣,笑道,“就因为我妈被人打的时候,我站在一边,犹如一个看客?”
萧潇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在用你的麻木不仁嘲讽某些人和某些事罢了。”
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回应沈之曦,实在是不简单,沈之曦神情变了,有了几分拘谨和感慨,“你应该叫我曦阿姨才对。”
“人活一世,最忌活得太清醒。”萧潇顿了顿,再出口,那声音宛如最悠长的叹息,“因为清醒,所以悲哀,所以一些称呼不一定要叫出来,有时候放在心里更珍贵。”
沈之曦不自觉地坐正身子,很认真的看着她,“看样子,你的‘自暴自弃’都是在卧薪尝胆?”
萧潇反问,“我是这样一个人?”
“田继洲这人就是一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你如果不这样的话,只怕会……”余下的话语,沈之曦没有说出来。
萧潇唇角扬起毫无温度的笑意,“沈家的人个个都不是善茬。”
沈之曦想都未想,脱口而出,“你是其中之最。”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沈之曦平静看着她,“你都开始为你今后进沈氏铺路了,你认为我是在损你吗?”
萧潇一笑,语声很淡,“我是对你很好奇,但纵使你这颗小石子踩在脚下很舒服,我也不会把你铺在路上。”
沈之曦觉得这丫头完全就是一头笑面虎,无时无刻都保持着最适宜的微笑,但心肠狠着呢,不过,沈氏要想发扬壮大,就需要这样的人掌舵。
那天,两人分手的时候,沈之曦给了萧潇一个电话号码,“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号码都是你最坚实可靠的铺路石。”
……
星期一下午,萧潇把沈微澜接回家后,开车去星海大学女宿舍里找云美娜,事不宜迟,过几天就是国庆长假,如果云美娜同意她的提议,她将利用这个长假和云美娜去一趟安徽。
女大学生宿舍最不缺的就是畅聊八卦。
萧潇很荣幸在那里听闻了有关钟皓寒的绯闻。
学生甲说:号外,号外,姐们,听说11月份,金融系要聘请星海市的商业传奇人物“钟皓寒”来校演讲。
学生乙大惊小怪:真的吗?天啦!在这世上,有一种男人,展眉蹙眉间便可花开花落,应该说的就是钟皓寒。
学生丙说:现如今,“钟皓寒”三个字在各大商业杂志上炙手可热,千般性情,见之忘俗,无人企及。
学生甲又说:据说这个强势的商业霸主,六年前的人生可谓神秘莫测,私底下流传着许多传闻,有人说他是因为和一个大毒枭的女儿谈恋爱,所以被开除了军籍,也有人说他是在执行任务期间找小姐……
“切!”云美娜躺在床上,嗤笑一声,“你们相信吗?”
“娜娜,你不相信?”
云美娜说,“我不信,我曾看过一期钟皓寒的访谈节目,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精明世故,淡定从容。我想,一个在工作上拥有雷霆手段,言谈举止沉稳霸气的男人,若说他找小姐,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学生丙附和道:我也不相信,钟皓寒家世好,学历高,相貌堪称优中极品,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犯的着去找小姐?
学生乙说:反正都是传闻,就当是闲暇时的一种消遣。
学生甲说:众所周知,星海市商界呈三足鼎立的一种形式,他们分别是沈氏、睿达、融通,而且巧的就是沈氏有沈田甜,融通有姚思思,听说这两家集团都有意要和睿达联姻,云美娜,你觉得沈田甜和姚思思,谁的胜算更大一些?
云美娜没有直接回答,她说,“说句比较理智的话,各有千秋,姚思思名气大,几乎红透国内的半壁江山,但这些年在外面的绯闻真不少,谁知道她跟多少男人上过床?沈田甜虽然名气小,但情感方面比较简单,这样的女人更适合做豪门少奶奶。”
“说的倒也是。”学生甲,“那你说说钟皓寒最喜欢谁?”
云美娜清了清嗓子,咯咯笑道,“喜欢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