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饷沉默后,楚念歌才打破静谧的气氛,温润的唇畔微凛轻阖。
态度相比之前好了很多,好像又回复了一个月前,顾倾欢还在他身边的那种气度。
“不好意思,可能我刚才情绪有点激动。”
仅一刹那,就让人对他的印象改观不少。
是的,他承认他刚才说话有点过分、着急了。
但若不是真切走到这一步,他也不会如此失态,有意试探席御深,公司的事是否是他而做。
这段时间煎熬的时日度过,他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同时,也想让席御深让他与欢儿见一面,让他见一见希望的曙光。
想起他刚才那副样子,他也觉得挺可笑,挺羞赧。
“嗯。”
见楚念歌态度适可,席御深这才正儿八经放下咖啡,冷贵的眸子抬起看向他,进入正题。
“今天来,我只想跟你说三件事,你好好记住,从今天以后,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
“约定的事,你已完全违背原则,还未与欢儿道歉,就已传出两次结婚讯息,公平竞争?呵,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
“同时,欢儿的态度我想你应该还记得。”
“一个人做错事,就不要再妄想着祈求原谅,更何况,你已是那么脏,真让人看一眼就恶心。”
“如果你说,你爱倾倾,你就应该祝她幸福,而不是用你的脏,染了她的干净。”
“另外,其他都不说,就你母亲唐韵黎而言,就算倾倾嫁过去,也不会得到任何幸福。”
“我所有的好话都在此刻完全结束,如果你还不知好歹,那别怪我不客气……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仁慈的人。”
轻描淡写地落下最后一个音,席御深拿起一边的外套就准备离开。
“倾倾要中场休息了,再见。”
楚念歌阴沉着面色坐在那,整个人憋闷的难受,如鲠在喉。
席御深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是事实,也是他一直不愿面对的现实。
他并不是不知,而是不甘心!
而且那么多意外与简洛诗结婚的消息,真的不是他所能掌控,还有他说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他的母亲?
看了看席御深已走到他身边,楚念歌终是没忍住,薄唇不甘心微阖。
“我公司的事是你做的么?”
席御深清贵冷笑,“再见。”
他与他好脾气说了这么多,全只是因为小红包而已。
如果是他让他产生了,他可以随意被触犯权威的错觉,那很抱歉,是他失误。
噬寒地留下一抹慑人的气息,席御深看了一眼手机,走到门口柜台前,要了一杯加冰巧克力味奶茶,优雅离开。
前后的时间不超过两分钟,举手投足间不可言喻的尊贵、与深度。
楚念歌看了一眼,便深深失了神。
巧克力奶茶,很早以前,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看见欢儿每次放学后,都必须得买一杯。
夏天加冰,冬天加热。
一年四季不曾变化,而他除了很少几次记住帮她买之外,其他很多次都是她自己买,他付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