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琰既心痛又欢喜。但是看到她一脸无辜,没由来的发了脾气。对她大声道:“你这么多日子不见踪影。你问我怎么了?!你倒是告诉我——你去了哪里?!让我差点被你给……”
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了,因为不忍心教她担心。
郑君琰怒了,云缨明白。一瞬间,十七八个心思闪过——这厮吃软不吃硬。顿时有了主意。她不发一言狡辩,只是抬手伸过去。脏兮兮的袖子落了下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郑”字。再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看。
像是一头受伤的小鹿,委屈的,又楚楚可怜。
果不其然,郑君琰紧紧盯住她露出的半截手臂。脸色变了变,收敛了怒气。又见她摆出这个表情,再冷的心,也要融化成水了。只掩饰不住的心疼和自责。他拉过她的手,一把抱在怀里。再仔仔细细看烙印的这个“郑”字。
她还未说话,怀抱忽然收紧了,男人紧紧地抱着她。只是,这般大的力气,她可承受不起,被撞到的右边身子顿时酥麻了下去,不禁叫了声“哎呦。”
“云儿?你怎么了?”郑君琰后知后觉松开她的身子。想扶住她的左臂,却碰到了伤处。云缨痛的又闷哼一声。冷汗涔涔。
郑君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立即改扶着她的腰,顺着她的袖子卷起衣裳。白皙的手臂上面布满了青紫的瘀伤——她扯过袖子,被他紧紧抓住了手。
听他小心翼翼道:“别动,让我看看。”
云缨泪汪汪的:“很吓人的……而且我没洗澡。”
郑君琰立即有了决断:“一边洗一边给我看。这一身伤怎么来的?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容易。但是一边洗澡一边给郑君琰看身体却很不容易。但是郑君琰坚持要看,反正他也看过。害羞了一会儿,还是遵从了他的吩咐。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衣服——只是,她也好久没看自己的身子了。
结果身上到处是紫青一片。显然是当日被殴打时留下的瘀血……不仅是瘀血……郑君琰摸过她的每一寸身子骨,半是心疼,半是气愤地告诉她——左手臂有根骨头断了……右肋也断了一根……好奇怪,伤成这样她怎么活下来的?
云缨深深觉得人的生命力真恐怖。
但是更严重的是——郑君琰这厮的脸色。打从她脱下了衣服,他就铁青了脸。等tuō_guāng了给看他全身时,这厮的脸色便只能用“黑无常”来形容了。看了自己的身子良久,被一把打横抱起。又轻轻把她放进了浴盆里。
然后一边为她擦洗身子,一边摸摸各个部位的骨头…脸色成功又黑了一层。
洗完了,他拿过毯子裹着自己,放到床上。又解开毯子,这回眼光盯住她的下面,尤其是那个地方——察觉他伸手摸了进来,云缨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跟他解释道:“他们只是打了我一顿,没有脱过我的衣服。”
郑君琰瞥了她一眼:“他们敢脱你衣服,今晚我就烧了教化营……女人的这个地方尤其重要,你给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她不笨。知道这个地方对女孩而言意味着什么,垂死挣扎道:“可是我不好意思。而且你也会…”
郑君琰的脸色很危险,手指仍是挺进:“你伤成这样,我有那个心情吗?”
她一想也是,只好打开给他看。潜意思知道这是夫君才能看的地方。但是郑君琰喜欢提前行使权力,她只能将就一下吧…
看了良久,他叹了口气。然后也躺了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吻在她的发顶。云缨明白这是坦白的时候了,反正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就将失散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默默地听完了,半晌问道:“哪五个人打你的?”
“带头的是曹广龄和江百楼。”
郑君琰的手摸上她的伤处。却是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就取了他们的人头。”
云缨吓了一跳。张开口,想说点什么。觉得自己的立场很尴尬。察觉他吻了下来,只好先应付再说。这一回,他吻遍了所有受伤的部位。也吻进了他刚才注视良久的,女人独有的那个里面,直到热流过后,才停止了挑逗。
她红着脸喘息,知道那个地方,刚刚被他用舌头侵占了一次。不禁责怪道:“你说过不会对我怎样的。你趁人之危。”
郑君琰舔了舔唇,意犹未尽道:“这是你欠我的。我早就想做了,你偏偏又不让……不说了,穿好衣服起来,我找大夫给你看看。你这么小年纪,受了这么重的伤别落下什么祸根……将来不好生养就麻烦了。”
她一听这话乖乖爬了起来,只是抬手穿衣还是疼得慌。郑君琰便亲自给她穿好衣服,又趁机吻了一遍她的身子。
她很无奈:真是得寸进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