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小姐，你似乎是记错了，我们昨天才见过。”
“对于言来说，昨天是一个不美好的回忆。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把它彻底忘掉，不好吗？”战戴璇说着，放下手里的咖啡，朝言清菡笑起来。她今天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短裙，搭配她那头褐色的长卷发和同为亮红色的高跟鞋。这样明艳的装束根本不像来谈生意的，倒像是去走红地毯。
“战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言清菡并不想和战戴璇说太多，她只想赶紧解决了这个女人，好去处理办公室堆积的工作。“言，在我提出合作的事之后已经过去好几天，我想，你是时候该给我一个答案了。不然，总这么拖着，似乎也不是很道义。”
见战戴璇隐去了笑容，言清菡沉默不语的喝着面前的咖啡。她想，如果自己今天再不给战戴璇一个答案，这人很可能会找其他人合作。那样，就算自己打算单独做那块地皮，也可能会被战戴璇打击报复。距离拍卖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倒不如，自己先与她敲定了合作方案，至于分成，以后再讨论就是。
“我知道战小姐的时间很宝贵，既然如此，我同意与战小姐合作。关于合作的内容，我希望你能够尽快整理出一份方案，以供我们双方查看。”
“那是自然。”
“恩。”
言清菡以一个简单的回应结束了谈话，大部分识趣的人都该明白是时候走人了。然而，战戴璇偏偏就是不识趣的那类。只见她站起身，朝言清菡走去，一双眼睛在后者的勃颈上来回打量着。“言，你的吻痕忘记遮住了，我这里有粉底，你需要吗？”
听过战戴璇的话，言清菡脸色一沉，却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抬起头去看对方，眼里充满了防备。“战小姐，请你不要随意说些会让人误解的话。至于粉底，我并不需要。”言清菡不笨，自然不会上战戴璇的当。她知道蓝汧陌一向都很贴心，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较为明显的位置留下任何痕迹。
“一般人听到这种话，不是应该脸红的去遮脖子吗？言的反应倒是格外自信呢。这让我想起我以前的那个女朋友，我很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那时候她还是个高中生，只好每天贴着创口贴去上课。现在想起来，还...”
“战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去工作了。”听着战戴璇越来越不正常的话，言清菡紧紧皱起眉头。那种熟悉的厌恶感又来了，她不明白战戴璇怎么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对自己这个陌生人说这种失礼的话，这根本不像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
第一次，言清菡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她甚至连句招呼都没和战戴璇打便起身离了会客室。“张秘书，如果那位姓战的小姐再来找我，你就告诉她我去出差了，不在公司里，回来会主动联系她。”快步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言清菡对秘书说道。在短期之内，她不想再看到战戴璇。
“呃...是...言经理...可是...”“怎么了？”见秘书吞吞吐吐的模样，言清菡疑惑道。紧接着，她跟随秘书的视线回过头，随即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战戴璇。谎言才说出来就被拆穿，言清菡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无畏的和战戴璇对视。
“不好意思，我刚刚想起来，有件事忘了说，所以才会跟过来。”见言清菡并不算友善的目光，战戴璇笑着说道。从语气到神情，不见丁点不满。
“战小姐忘了说什么？”言清菡淡淡的问道。
“言，你们这里的咖啡还不错。看来我下次想喝，就要等到你出差回来了。”
战戴璇说完便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去电梯，被这样调侃，言清菡并不做声，而是转身欲要进去自己的办公室。这时候，秘书忽然叫住她。“言经理，那下次战小姐过来，我还需要说你在出差吗？”听过秘书傻头傻脑的问题，言清菡忽然觉得很无奈，甚至无奈到笑了出来。
“不用了。”
“哦，那下次还要泡这次咖啡给战小姐吗？我看她好像是贵客，所以私自拿了您专属的咖啡泡给她。”
“给她泡一元钱的速溶雀巢。”
言清菡说完，推门进去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秘书把她刚刚说过的话记录在手机上，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同时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质的档案袋。那里面并不是什么有关于工作的文件，而是一张张明显是偷拍的照片。
其中的主角除了莫森以外，自然还有许久不见的凌龙。根据上面的时间显示，这两个人在自己出车祸的前后一段时间极为频繁的见面。最开始，是在隐秘的咖啡厅，后来却是到了酒吧。越往后翻，言清菡越是疑惑。
尤其是最后几张照片，两个人相约在小巷里，见面便发生了争执，到最后竟是动起手来。而上面的时间显示，那天，正是自己出车祸之后的第二天。看到这里，言清菡拿起手机，从其中翻出凌龙的号码，打了过去。
“言言？是你吗？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恩，是我。凌龙，很久没见了，我今晚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上次带我去看展览会。”
“今晚？”凌龙的声音带了一些犹豫。
“你没时间吗？不然，下一次再...”
“不是不是！我没事，就今晚吧。”
“好。”挂断电话，言清菡将视线落在那些照片上，微微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