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也就身上那身皮名贵点,但也不够长,做个马甲都不够用的。你这身量看起来又不适合白貂围脖,你该不会是想拿我做围脖送给你心上人吧?”

欧阳少恭低声笑起来,“林姑娘又何必妄自菲薄。若是当真如你所说一般一无是处,我又何必坐在这里一忍再忍。放心,无人打你那身毛皮的主意。”

一忍再忍,听起来是个相当不妙的词啊。

林子怡敏感地觉得再聊下去欧阳少恭会掀桌子,决定还是不再插科打诨,老老实实接着讲下去。虽然,她也不清楚欧阳少恭做什么对她的往事那么感兴趣。

桃源乡中的清闲日子虽然令林子怡乐在其中,然而她毕竟才下山不久,外界对她的吸引力要远远大过守在此处。所以,看到白士卿这边不会再有什么胆大的花妖跑来骚扰,就欢欢乐乐地奔出小村,继续游历山水。

外面的世界仍旧战火连天。

林子怡觉得白士卿是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那些妖怪最喜欢这种书生了。万一一同出游,自己没有看顾好他让他出了意外,反而是害了他。

更何况白士卿毕竟从前是做官的,因为战乱才被罢官隐居到桃源乡中,若是见到外面那残败的景象,怕是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又要被伤怀所萦绕。

所以,林子怡每次出行,都只是自己一人。

而白士卿对此也没什么异议,只是如往常一般温柔笑着,站在村口远望她的离去。

然而变故却发生在林子怡最后一次出游归来。

她归来时,天刚擦亮,云间只露出微微曦光。

这个时辰,白士卿应当刚醒,在院中准备着上山采药的工具。

可是林子怡踏入小院,采药的工具还在,却见不到他,只徒留寂静一片。

她推开房门,轻唤白士卿的名字,换来的也不过是死一般的沉寂。

林子怡本来是想,或许这白士卿是夜半无眠,跑出去散心了。

然而从日出等到正午,她却始终不见有人归来。

小院中的花丛大多枯萎,仅剩几朵花低垂着头,无精打采。

林子怡盯着这种景象,心中微微发凉。

白士卿一向精心照看着它们,断不可能任其衰败成这个模样,他怕是出事了。

林子怡分了点修为为那几朵花续命,待到它们缓和了一阵,才急急地问着白士卿的下落。

花妖们恢复了点精神,叽叽喳喳地说道:“书生跟个道士模样的人跑了,我听过路人说那个道士好像是南边道观的。书生好几天了都没回来,也没人照顾我们。而且那个道士怪怪的,和书生说话还避着我们。”

林子怡听到道士一词,沉思了片刻,倒是隐隐想起了沿路上听到的传言。

传闻离桃源乡不远处有一个小道观,最近很是出名。

观主号称神仙转世,前来普度众生,化解人间灾厄。一不求名,二不求利,治病免灾,不要一钱一文。

这种打着神仙转世招牌,实际上就是坑蒙拐骗的道观人间有许多。更何况那都是他们道家的事情,她身为一只妖,没那么多正义感去拆穿他们,自然懒得理会。

所以林子怡听过也只是觉得好笑,没有放在心里。

谁曾想,白士卿还会和那个道观里的人有所牵扯。

林子怡出于谨慎还是化作了原身,打算偷偷潜入进去,探探虚实。然而还不等她探出什么,就被当头罩下一个贴满符咒的牢笼,就仿佛他们早已知道她会来,而在那里等她一般。

徐本槐的脸上那时还没有被她划出的疤痕,只是个白白净净清秀少年的模样。

他笑意吟吟望着她,对她说:“我本以为古人所说的守株待兔,不过都是骗人的。然而今日在这道观守着,却还有个小白貂自投罗网,倒是我想错了。怎么?你急急忙忙跑到这道观来,是要给我当下酒菜不成?”

符咒上的术法很是阴狠,轻轻触碰一下,便疼得钻心蚀骨。

林子怡吃了苦头,只好蜷缩在一起,尽量不去触碰那些符咒,语气甚是不耐地问道:“白士卿在哪里?你快放了他。”

徐本槐并未不悦,在那边装模作样想了一会,才慢慢道:“你说那个书生呀。你若想见他,我自然会带你去见。”

他虽是满眼笑意,语调却带着恶意,“只是啊,他肯不肯跟你走,我就爱莫能助了。”

徐本槐拎起笼子,带着林子怡穿过长廊,来到一个炼丹房。

林子怡正疑惑地打量着这是个什么地方,就眼尖地瞧见不远处的石床上,似乎躺了一个人。相貌虽然看不分明,但那身装束却分明是白士卿的。

林子怡下意识想要扑过去,却被黄符所挡,疼得一哆嗦。

徐本槐摇头,状似无奈地说着风凉话,“你怎么这般急性子,左右都是会看到的,就是不肯等上一等。”

他慢悠悠地踱步过去,将那笼子放在石床上,语调轻慢,“你可瞧好了,这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白士卿?”

白士卿的脸上带着一贯的平和淡然。

他轻闭双眼躺在石床之上,仿佛恬然入梦,不愿被人吵醒。

林子怡怔然地望着他早已灰败的脸色,和了无生息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徐本槐见她这副模样,却是愉悦地轻笑出声。

他仿佛才回想起什么一般,低声对林子怡说:“你可想听这书生最后还说了什么?”

他的手掌贴在石墙的凹陷上,石门晃动两下,应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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