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单生意,倒是挺划算。”唐无泽点了点头,随后满意地将所有银票理顺收好。
薛西斯在一旁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他简直恨不得像旁边的球球一样,摊开四肢将自己整个儿摊在太阳底下,他道:“所以说你太狡猾了。你不过帮那小少爷找到那个女人,就能赚到那么多银子。最后你也只出手一次,却分走了我一半的酬劳。”
“没办法,谁让我那天运气好碰上这个大主顾。”唐无泽毫不愧疚地说,“我倒是希望那小少爷多失恋几次,这样我才有大把银子拿。”
“你这人不厚道,那小少爷倒是个挺实在的人。”
“你若知道他哥哥是谁,难免也像我一样不厚道。”唐无泽冷哼了一声,“我不过看在他给的银子多才接了他这单生意,否则我当时就把他轰出去了。”
薛西斯这回来了兴致,他将椅子挪到唐无泽旁边,绿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那小少爷的哥哥是谁?”
“那天围堵我的两个人之一。”唐无泽淡淡地说,“哥哥确实挺聪明,可惜弟弟却傻乎乎的。”
“你们中原人不是说,傻人有傻福么。”薛西斯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那小少爷没准将来就成了个了不起的人物。”
唐无泽已经懒得和薛西斯解释,唐家堡并不在中原这个问题。在这个波斯人看来,除了他们圣教以外的人,就都是中原人。
“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唐无泽平静地说,随后他伸出一只手,示意薛西斯噤声:“有不认识的人来了。”
他和薛西斯租住的这栋房子,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位置。而门口这人的脚步声,唐无泽却并不熟悉。
唐无泽悄无声息地站起了身,手中却暗自捏了一把暴雨梨花针。
脚步声越来越近,七尺,五尺,一尺。
眼看那人就要推开门时,却忽然有人想背后揽住唐无泽的腰。于是唐无泽瞬间倒退几尺,他这把暴雨梨花针也尽数扔到了薛西斯身上。
“你作什么死?”唐无泽冷冷地问。现在这波斯人浑身上下都插满了暗器,收拾起来不仅费事而且费力。
随后唐无泽却将几粒药丸抛给薛西斯,道:“解药。”
薛西斯乖乖吞下了解药。唐无泽浑身上下的暗器自然都是淬过毒的,薛西斯当然倒也没忘记这一点。可即便他挨了这一下,倒并也不后悔。唯一遗憾的是,他没真的搂住唐无泽的腰。
但那唐门杀手的腰,真的很细。那细腰裹在深蓝色的上衣中,简直有种盈盈不足一握的错觉。这细腰摸起来想必手感相当好,肯定坚韧又柔软。薛西斯一时之间被迷惑了,才下意识忘了唐无泽是那样一个并不好惹的人。
“我若是死了,你会记得我多久?”薛西斯说。他有气无力地倒在了椅子上,绿眼睛也不如平时那般明亮。
“你自己作死,我又为什么非要记住你?”唐无泽反问道,随后他却看都不看一眼薛西斯,又摸出了一枚化血镖扣在指间。
哎,果然是冷情冷面的唐门杀手,一点也不心软。薛西斯惨兮兮地眨了眨眼,随后开始自己一根根拔掉身上的暗器。
“果然还像以前一样,两个死基佬。“忽然有人在门口小声嘟囔道,而后一枚化血镖不偏不倚恰好钉在这人耳边三尺,让这人立刻闭嘴了。
“好久不见,这位老主顾。”唐无泽平静地询问道说,“不知姑娘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薛西斯定睛一看,来人却是一个身着碧绿色裙衫的少女。她清秀美丽的面孔此时全是惊恐之色,显然是被唐无泽那枚准头极好的化血镖吓到了。
薛西斯回想了半天,才模模糊糊想起了这姑娘的姓氏,于是笑mī_mī地和那姑娘打了个招呼:“这位,嗯,祝姑娘?你近来过得可好?”
祝诗澜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无泽,道:“除了差一点死在这位炮哥手上,倒也过得挺好。”
炮哥,唐无泽挑了挑眉。他不知道祝诗澜对他所谓的称呼究竟是什么意思,正如他也不明白,为何比他还要高上几寸的薛西斯会被这姑娘称为喵哥一样。薛西斯这么一个并不可爱的大男人,为什么会和猫联系在一起?这让唐无泽颇为费解。
“我们是杀手嘛,平时当然要小心一些。”薛西斯将最后一根暴雨梨花针拔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什么杀手,简直是专门补刀的人头狗。”祝诗澜小声嘟囔道。她并不是什么身娇体弱的大小姐,可面对唐无泽的那枚化血镖,她却并没有还手之力。
这一个唐门杀手,一个明教刺客着实不简单。他们俩人中不管任何一个,都是这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所以,她才会第二次来找这两人做生意。
“请祝姑娘回答我先前的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是隐元会透露了情况,还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唐无泽锲而不舍地问道。
“怕什么,我又不是你们俩的仇人?也不绝会出卖你们俩。”祝诗澜胸有成竹地道。可她一看唐无泽脸色冷凝,最终还是乖乖交代了,“是宁淮安。我请他喝了一坛酒,他就告诉了我你们俩住在哪。他还说,反正炮哥知道之后也会立刻搬家,所以不碍事。”
“好得很,他以前欠我三百二十六两银子并七十四文钱,现在加上利息却是五百七三十八两银子并三十一文钱,本来我还想给他减免一些利息,现在一看却是根本没必要。就让这死酒鬼,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