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出言竟然如此放肆,有失脸面!”
一言而满堂惊,众目睽睽之下,一位身着白色士服的少年,一脸不屑地踏行而来,指着中央画字,拱手一礼,毫不理会,在场众多学子,而是向着嬴政拱手道,
“在下傅明阳,冒犯之礼还请恕罪,冒昧请教,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嬴政眉头一挑,顿了顿,思前想后,还是直言不讳,“嬴政”
姓嬴。
在场一众学士佳人,顿时满脸惊恐,嬴,乃王族国姓,岂是一般人可以妄言,眼前这位,难保不会是什么公子王子,嫡系后裔,身份尊崇,地位极高,在想想之前自己开口嘲讽之言,顿时心里直突突!
“草民福海拜见殿下”
殿下,是子民对所以未成年的嬴氏子弟的总称,一般情况下,王上的子嗣都以‘公子或王子殿下’称之,而其他同姓嬴氏子弟,则以‘世子殿下’来称呼,在前后未名之时,却也不可以轻意呼喊。
喊低了,可能会引起对方的不满,喊高了,那就可直接是忤逆王廷,该杀头的!
福海,聚福楼那位身形富态,精明机智的老板,瞬间心头就有了算计,连忙伏地拜跪道,虽说他刚刚并没有什么妄言之辞,但礼多人不怪嘛!
“吾等拜见殿下”
福海一拜,顿时天地四方,楼上楼下,全部跪地拜喝道,权贵显赫,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身居大秦的疆域内,无论什么人至此,都要遵从秦国的礼数,这是王权,这是霸道,拥有实力的霸道,无人敢不服。
“江州城士子,夫子门生傅明阳,拜见公子殿下”
傅明阳面上一怔,眉宇之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瞬间隐去,拱身躬身行礼道,却是没有跪拜,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只要不是面见王上,士子之身,却无需跪拜任何人,更何况是王子王孙。
当然若是有人愿意跪,那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有何不可!
“嗯,免礼,大家随意,无需在意本公子的存在!”
嬴政长袖一扫,高声喝道,目光扫过那两位姑娘的居所,其内三人并未行礼,心头一动,一道灵光沁入心头,要么不知道礼数,要么则是有峙无恐,身份非凡,显然不在乎嬴政的身份,眉头一挑,故作无视,重新把目光投注在傅明阳身上,却是没有注意到注视过来的一双美眸闪过浓浓的骇然。
“嬴政,嬴政,大秦始皇帝,名闻千秋的千古一帝!”
“你认识本公子?”
说实话,反正嬴政是对这位傅明阳半点印象都没有,而斜眼一瞅,紫铃也是直摇头。
“昨日,明阳曾跟随老师,在王族狩猎现场见过公子殿下铁血扬威的场景,所以识得公子,但公子却不识我!”傅明阳拱拱手,恭敬地答道,对于这个未能觉醒灵根的王子,他依旧保持着应有的尊敬,不仅是因为嬴政当日出色的表现,更因为其老师孔秉所言: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恶其体肤,自小六公子身体尤弱,但却是天赋异禀,今日展翅而动,峥嵘初显,日后成大事业,不难!
就连孔秉这般秉性耿直的夫子都如此说,傅明阳纵是再有才华,有岂敢清高呢,更何况,赋值之作,却尤显得嬴政的文采不凡之处,文武全才,焉能小视呢!
“哦,原来如此!”嬴政理解性地点点头,当日王族狩猎他确实风光无二,虽然那只是一场小型的狩猎比试,没有什么过高的难度,甚至只能算是一种玩乐,但意义却非凡。
“好似你对我所写的两句诗词有些特别的见地,不如说来听听!”
傅明阳悄悄地瞅了敖云一眼,微微躬身拱手道,“明阳刚刚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无妨,你且说来听听,到底有何不同见解,也让场内诸位学子见识一二”
“嗯,那好,明阳恭敬不如从命,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公子殿下,以及诸位学士见谅”
傅明阳再行一礼,话说得是得体非常,有规有矩,显然极有教养,行为处事极为的诚恳,顿时让在场内的一众人等齐声高喝,“阁下有话不妨直言,我等也都是读书人,有理说理,无理莫对,只要阁下说得有理,我等自然伏首认同”
当然也有些许心头不忿者,但见嬴政在此,却也不敢无礼,跟着众人齐声喝道。
嬴政环视一周,望着傅明阳,暗暗点头,先礼后兵,礼节作到位了,便是下面道出什么不雅之词,混蛋之言,也好有个台阶下,此人举止看似轻浮,但却步步深思熟虑,大有心机,入朝为官,不是功股贤臣必是大奸大贪之辈。
“殿下,此人突然出现,只怕别有深意!”
雷泽眼明心亮,久经杀场,虽然不会偷奸耍滑,但也是熟读兵法,文韬武略都行的能人,一眼便看出了傅明阳的来意,嬴政好巧不巧的出宫,又随便挑了家酒楼吃饭,这便遇上了店内的文笔游戏,而且还被邀请了,再之后,傅明阳便出现了!
事情赶巧,这也太巧了,巧得有些诡异!
嬴政淡淡一笑,默然不言,负手而立,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一般,让人看不出心思喜怒,也猜不明前后因果,顿时让他显得高深莫测起来。
上位者讲究行为作事,喜怒不行于色,威恩有道才有统御好下属,若是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那手下人精明强干者,一眼就看清楚了,就会被下面的人牵着鼻子走,那可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