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羽有些纳闷道:“既然你已经计划的好好的了,今晚我和银钩赌坊的人起冲突后,为什么还要偷偷的跟上来?”
玉天宝瞟了他一眼,“因为我突然想起来,等我把罗刹牌输给银钩赌坊之后,岁寒三友还可以先杀了我灭口,然后借着捉拿凶手给我报仇的名义,逼迫蓝胡子把罗刹牌交回来,不但面子上好看,甚至连我的身份带来的后顾之忧都没了……”
“……”重羽断然没有想到,一脸纨绔fēng_liú相的玉天宝心里居然这么多弯弯绕!
玉天宝还在毫不防备的继续剖析自己内心的打算,“我不认识你,不过,看你先是盯着我又故意找银钩赌坊的茬,估计也是别有所图的,不过好在你不是西方魔教中人,正好可以帮我把水搅得更浑!本来我还想着,也许我大大方方的把罗刹牌给了你,然后诈死离开,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叫重羽。”重羽用四个字打断了玉天宝波澜不惊的描述,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名字,又继续道:“还有,你想诈死可以,不过在那之前,作为我接下来这段时间亲自保护你的补偿,你要帮我查清楚,真假罗刹牌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我现在连真的罗刹牌究竟在谁手里都不知道。”玉天宝扯了扯嘴角。
“早晚会知道的!”重羽满不在乎。
两人和一只波斯猫球球在别人家的厢房里住了一晚,翌日一早,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感觉睡得浑身都疼的玉天宝从睡梦中困乏的睁开眼睛,就和一双近在咫尺的圆溜溜的异色|猫瞳对上,顿时被吓得一个哆嗦。
球球也被吓了一跳,轻盈的踩着他的脸跳起来,“喵呜”一声,冲着重羽飞扑过去,直接叼走了重羽手里拿着的的小鱼干。
重羽自己嘴里也还咬着一条小鱼干,走过来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还有些发愣的玉天宝的脸,含糊不清的说道:“起来洗漱吃饭,我煮了些粥,就着小鱼干味道不错。”
另一处花木扶疏景色雅致的院子里,玉罗刹坐在桌边,看着案上展开放着的几封飞鸽传书的内容,却不由得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
“教主?”见玉罗刹始终不做声,微微低垂着头守在旁边等待教主命令的西方魔教心腹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飞天玉虎……呵,方玉飞把陆小凤给找了来,过两日差不多就要到银钩赌坊了,方玉香那个女人还在蓝胡子身边,不过天宝昨天晚上终于舍得撇下她之后竟然是和维仪在一起……”说到这里,玉罗刹的心里也是十分的纳闷,就连语气都变得有些闷闷的哀怨,“他们两个怎么会认识……还有,维仪怎么会突然掺和进银钩赌坊的麻烦里?”
心腹手下感觉后脑勺上一滴冷汗已经滑下来了,半晌,方才小声道:“少主做事,属下愚钝看不明白……不过之前,天宝少爷一直在昆仑绝顶的大光明境,按理说,不该认识少主才是……”
玉罗刹的眉毛几乎已经拧在了一起,喃喃道:“难道我不知道的时候,维仪自己去过昆仑绝顶?他是说过要出门游历,可是,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