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站着的佣人或低头轻笑或捂着嘴,一脸暧昧歆羡。
靳子琦推了推他结实的胸口,他却岿然不动,调戏地冲她吹了声口哨,就喜滋滋地抱着她一路步伐轻快地上楼。
靠在他的肩头,靳子琦轻轻地喟叹一声,她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意,他是怕她多想,才故意这样好分散她的注意力,父爱早已如此又何必再多去在乎?
……
夜晚明月当空,月色皎洁,透过薄薄的纱帘倾洒在羊毛地毯上。
因为靳子琦总喜欢赤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尤其是怀孕后,担心寒气从脚底板入侵伤身,卧室便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防寒防滑。
暖气从空调口子里呼呼冒出来,卧室里只点了一盏淡黄色的吊灯
宋其衍抱着靳子琦坐在床头,听着音响里播放出来的轻音乐,从《日光海岸》听到《莱茵河波影》,一首接着一首,陶冶着情操。
耳边是空灵使人宁静的钢琴曲,头顶是一道柔和的光晕,唯美的意境。
夜已深,靳子琦窝在宋其衍怀里,眯着眼望他:“听够了吗?”
宋其衍被她强行从音乐的世界里拔出来,睁开轻阖的眼,一脸的不情愿。
“小琦,音乐对胎教很重要,咱们得耐心地多听会儿……”顿了顿,“对了,我今天研究了一下唐诗宋词,其中有一段我非常喜欢。”
靳子琦看他一副做学问的样子,挽起嘴角笑了下:“说说看。”
宋其衍清了清嗓眼,瞟了她一样,才慢慢地念出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靳子琦一蹙眉心:“你确定这是唐诗或是宋词,不是诗经?”
宋其衍的嘴角一抽,但很快就淡定地点点她的鼻子:“没想到竟然骗不了你,其实我是故意说错的,想看看你是不是瞌睡到意识不清了。”
靳子琦听着他别扭的狡辩闷笑出声,将头靠在他胸膛上:“讲个笑话听听。”
“讲笑话?”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有三个护士聚在一起讲她们之前捉弄医师的事,第一个护士说‘我把药棉塞在了他的听诊器里’。”
头顶没有了声响,靳子琦抬起眼,盯着他:“然后呢?”
宋其衍的眼神有些闪烁,忽然搂着她有商量的语气说道:“大晚上讲什么笑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靳子琦看他一双眼左右忽闪,似有懊恼之色,更是对他那个没说完的笑话感到好奇:“不要,我就要听那个笑话,继续讲下去。”
“其实一点也不好笑。”宋其衍眉头微蹙,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靳子琦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你说出来我评判一下。”
宋其衍见她真的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知道逃不过去,硬着头皮说:“第二个护士说‘我把医师抽屉里的保险套戳破了’,第三个护士听完就晕倒了。”
说完就小心翼翼地观察靳子琦的表情,果然,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僵滞,看她瞪着自己,讪讪地笑:“呵呵,我就说不好笑的,你还偏要听。”
靳子琦扯了扯嘴角,盯着他,目光凛凛然,皮笑肉不笑。
她真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问问,到底是在哪里看来的荤段子?
“咳!”宋其衍干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小琦,下面我给你讲个故事。”
靳子琦眉角一挑,弯起嘴角笑得甜蜜:“好啊!”
宋其衍全身毛骨悚然地一抖,有种骑虎难下的不祥之感:“这是在一个德国小乡村发生的故事,从前,有一头怀了猪宝宝的母猪叫花姑娘……”
故事只讲一个头,宋其衍便“哎呦”一声,耳朵被两根玉葱纤指捏住,“别别……我还没说完,猪圈的角落还蹲着一头公猪。”
靳子琦别过脸,忍住笑意,却也放开了他的耳朵。
离开他的胸膛,兀自躺到床的一侧,然后背过身不去理他。
宋其衍揉着别掐红的耳朵,轻叹一声,又不怕死地贴过去。
“生气了?”
“……”
“媳妇儿,我真不是有意要把你比喻成母猪的。”
本佯装熟睡的人蓦地转身,虎虎生威地用一双眼睛瞪着她。
宋其衍只觉得媚眼如丝,自从怀孕后更是平添了一份风情温婉,他低头伸手覆上她的肚子:“好像比昨天大了一些,宝宝发育真快。”
靳子琦一抽眼角:“今天多喝了一碗汤。”语调淡淡的,还没消气。
宋其衍推了下她手感极佳的腰:“我帮你量一量吧?”
靳子琦嗔了他一眼,不予理会,又转回身去:“不想动。”
“没事,我去拿皮尺好了。”
宋其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去梳妆台抽屉里拿了皮尺过来,又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然后好脾气地说:“来,我给你量量。”
靳子琦肤质很细腻光滑,尤其是怀孕后,整个腰上的皮肤又软又柔,宋其衍量着量着,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手开始不安分地上移。
一股滚烫的触感从腰际蔓延至胸口,并且有越来越烫的趋势,靳子琦警惕地张开眼转头:“你干什么?”
宋其衍抬眸看着她,仿佛一只大灰狼耷拉着耳朵委屈:“我有点难受。”
靳子琦上下打量着他,然后明白了他话里的“难受”,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