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给我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你以为你还有的选吗?你爷爷说一不是二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都不敢顶撞,更何况是你?”
白夫人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已经搬进来了,就给我定下心住在这里,等孩子生下来就把婚礼办了,白家好歹也在s城有头有脸,事已至此,总不至于太委屈了你。”
靳子琦趁里面安静下来的空档,抬手欲敲门,却听到白桑桑带着不甘情绪的声音响起:“这还叫不委屈吗?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就让我嫁到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人家!妈,你帮我带句话给爷爷,在他眼里我这个孙女是不是只是他用来扩大白家事业版图的一个筹码而已?”
“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吗?”白夫人咬着牙齿低低地训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以为有回旋的余地吗?以后给我收收心,好好过日子,别一天到晚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这里不是澳洲,也不是白家,不会再有人无条件地纵容你!”
白夫人说到后面颇为无奈:“当初要你在国内找所高校接受教育,偏不要,吵着嚷着要去国外留学,现在倒好,好的不学倒是学会了那里的坏风气,未婚先孕,还要这样偷偷摸摸进门,看着就叫人头疼!”
靳子琦透过门缝看到白桑桑离开窗前,反身在床边坐下,哭丧着一张脸,显然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听到白夫人那般说,便反顶了过去。
“既然头疼那就别看了,反正我的死活你们也不在乎了,何必还要在这里当圣人教训我,都走吧,走吧,不看不就不疼了!”
“你——”白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手指着撇过头的白桑桑,火气也蹭蹭上来:“你就是这么跟生你养你的母亲说话的?!我这么说难道是想害你吗?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才高兴,竟然给我这么顶嘴!”
“难道还是为我好吗?”白桑桑冷冷一笑,“为我好会让我跟这种没见识的乡下婆子共住一个屋檐下?连乔念昭那样低声下气讨好她的媳妇都能被她赶走,更何况是我了?”
白夫人被气得不轻,呼吸也粗喘了些,但还是理智地压制下情绪。
白桑桑眨了眨眼,笑出了声,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又黑又翘,做着彩甲的手指滑过床单繁琐的纹路:“可我不会像乔念昭那么傻,她要是敢让我不痛快,她也别想好过,呵呵,妈你信吗?”
白夫人狠狠地一怔,倒抽一口气,自己女儿话里的决然她又岂会听不出来,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们早已受制于人,哪还来的主动权?
她揉了揉自己刺痛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那你说你想怎么样?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变成没爹的野种?如今苏珩风愿意承担下这个责任,还由宋家出面来跟白家调和,以后你即使只是外孙媳妇也少不了宋老的庇护。”
“哼,我们白家还需要他们宋家的庇护?”白桑桑讥诮而笑:“妈,你未免太小看我们自己家了,何必要这么处处自我觉得低人一等?”
白夫人望着冥顽不灵的女儿,也冷下了语调:“以后在这里最好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你爸爸应该也告诉你了,最近宋白两家正在一起开发一个重大的项目,不希望因为你一个人而破坏了两家得来不易的合作!”
“说来说起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利益!”白桑桑的眼睛一下子有些酸涩,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瞬间鲜红的血液渗透出来。
白夫人硬下心不去看白桑桑,“你如果再这么不知收敛,以后受苦的是你自己!你当真觉得我跟你爸爸是为了公司利益就不顾子女的人吗?”
母亲感慨的话让白桑桑一怔,她抬头望着白夫人。
白夫人径直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漆黑夜色幽幽地开口:“你的妊娠反应那么严重,现在孩子的月份也不小了,如果可以打胎,我跟你父亲早就让医生暗地里偷偷把这孩子流掉了。”
门外的靳子琦一听,立刻有疑惑涌上心头。
月份不小?按照宋家的那一晚来推测,这个孩子也就两个月多一点,做人流应该也不是大问题,但是妊娠反应几个字却又让她拧起了眉。
屋子里,白夫人的声音传来:“你的体质本就偏寒,医生说你贸贸然拿掉这个孩子,很有可能这辈子都将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这样的风险,我冒不起,你父亲也冒不起,现在这么你明白了,还要做人流吗?”
白桑桑还不愿意放弃,做着垂死的挣扎:“靳家的大女儿靳子琦不是也未婚生子吗?她现在还不是成为了宋家的少奶奶,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纵然靳子琦没看到白桑桑脸上的表情,但从那酸溜溜的语气,也听得出白桑桑此刻心里对自己是羡慕嫉妒恨,恨她自己不能成为宋家少奶奶。
“她是她,你觉得自己能跟她比?她那私生子现在圈子里都知道,就是宋老那认祖归宗回来儿子的孩子,说白了是在宋家站得住脚的孙子!你的孩子呢?没有了苏珩风在外面顶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没父亲的野种,即便白家愿意替你养这个孩子,长大了他也是见不得光的!”
“妈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我死心塌地待在这里吗?”
“要不是你自己不注意自己的行为,搞成现在这个地步,还需要我跟你父亲来帮你善后吗?虽然你肚子里的孩子不——”
“你怎么站在这里?”
正当靳子琦被白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引起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