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心中的怨恨,在那越来越近的警笛声里,乔念昭转头,看着黑老四。
“你还要娶我当媳妇儿吗?”
黑老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傻傻地点头,似怕她不信,又重重地点了点。
乔念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配上她那造型有些恐怖,朝黑老四伸手--
“那现在带我走吧。”
黑老四忙上前背起流血不止的乔念昭,推开大门就冲了出去。
……
等警方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别墅的凌乱和倒在地上昏迷的母子俩。
而苏珩风的脚边,还有一块被踩烂的皮肉。
有年轻的女警员,看了都忍不住捂着嘴背过身去。
“白小姐,现在该怎么处理?”
白桑桑从警察中间出来,一身摩登休闲打扮,摘掉了鼻梁上的墨镜。
她走到落地窗帘后面,手一伸,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个摄像头出来。
白桑桑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双眼迸射出冷然的光芒,缓缓道:“能怎么样?你们以前是怎么办案的,现在就怎么办,难道因为我就要破例了?”
警方开始展开工作,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宋冉琴架上救护车。
当医护人员要去抬苏珩风的时候,白桑桑却开口:“等一下。”
她踱步到苏珩风身边,半蹲下,用冰凉的墨镜架子拨了拨苏珩风惨白的俊脸,嫣红的唇翘起,“我说过,换做是我,会让你家破人亡。”
苏珩风的睫毛动了动,却没有转醒的迹象。
白桑桑哼笑一声,起身,优雅地戴上墨镜,然后旋身上楼:“有事联系我。”
……
苏珩风被送到医院就醒过来了,他的左手侧终究是少了一块肉。
只要稍微动一下,就疼得他冷汗直冒,不时地渗出血来。
而宋冉琴也抢救及时醒过来,但神智却浑浑噩噩地,有些不太清醒。
苏珩风对乔念昭恨之入骨,却找不到她的去处,更别提报仇了!
他气得扫掉了床柜上所有的东西,却不小心触碰到伤口,疼得直叫。
不等苏珩风喘口气,他又在病房的电视新闻里看到了自己。
“癞蛤蟆就是癞蛤蟆,怎么学都成不了白天鹅,你跟你母亲被宋其衍赶出来,寄人篱下,我说,你们就是活该,这就是你们的命,下等人的命!”
苏珩风脸色一白,身子颤了颤,跌跌撞撞地冲向电视前,双眼死死地盯住屏幕。
屏幕里,乔念昭冷嘲热讽,而他,正被那个粗鲁地男人反剪制服着单膝跪在地上。
苏珩风眼前一黑,修长的身体一晃动,撞到了床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苏珩风抓了抓头发,而电视里还在继续回放着之前在别墅里的一幕幕。
甚至连他跟乔念昭扭打成一团的画面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而这则新闻的标题就是--
昔日恩爱恋人反目成仇,金屋藏娇,娇匿情郎,捉奸在室!
苏珩风气得一拳砸在电视机屏幕上,好不容易接上的右手臂又悲催地脱臼了!
……
在医院待了一夜的苏珩风终究忍受不了那些闲言碎语带着宋冉琴出院。
刚一回到别墅,就看到门口玄关处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而白桑桑则翘着二郎腿坐在二楼拐角处的小客间沙发上剪指甲,看到他们恩赐地抬了抬眼皮:“我还以为你们最起码要再住一天回来。”
苏珩风忍着胸腔里的怒火,指着箱子冷冷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桑桑搁下指甲钳,站起来,“什么意思,你自己不会看吗?”
“白桑桑,你这是落井下石!”苏珩风对着白桑桑怒视。
白桑桑手里多了几张纸,递。”
苏珩风接过来,看都没看,直接撕得粉碎,扬手一丢,立刻漫天飘起了纸屑。
“怎么,我有用的时候眼巴巴地贴上来,现在就急着把我赶走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苏珩风,你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男人了。”
白桑桑斜了眼疯傻的宋冉琴,鄙夷地撇了撇唇角:“当初我允许你带着你母亲搬到我父亲名下的别墅,我那是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不会生,你要一个孩子,我可以忍气吞声,给你找一个代理孕母,知道你们之间的爱情,所以我躲得远远地。”
她说着吸了口气,“可是你们呢?乔念昭居然在我的别墅里跟野男人私通,你跟奸夫要吵要打去外面,却在这间别墅里面,苏珩风,你不是硬生生地在我、在我父亲的脸上扇巴掌吗?你当我白桑桑是什么,当我们白家是什么?!”
苏珩风看她振振有词的样子,嗤笑:“说得那么好听,你怎么不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白桑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有那么好心吗?”
白桑桑也不生气,抿了抿嘴:“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她转身下楼,苏珩风盯着她的背影,眼中射出仇视的光来。
苏珩风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蓦地上前,将白桑桑用力地往前一推--
白桑桑后背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推,整个人失去重心,脚下一滑,一声尖叫,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试图抓住什么,但终究还是滚落了下去。
苏珩风站在楼梯口,亲眼目睹着白桑桑跌跌撞撞地滚下去,最后她的后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