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已经许配给了徐家,一面想着多看几眼,一面敷衍道:“都是我不好,反倒惹得两位表妹生气。”
顾莲见他不肯走,还继续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心思一动,唤来李妈妈道:“你去前面找一下二哥他们,说是何家表哥在咱们这儿呢。”
杏娘回头瞪了妹妹一眼,“你做什么?”
顾莲不想跟姐姐顶嘴,只道:“何表哥顺道过来看了我们,等下自然要去前面,不知道路还得绕一大圈儿,想让他走个近道过去。”
二爷很快过来,一见妻子和妹妹的脸色便都明白了。
赶忙去拉何庭轩,“表弟跟我来,用不着绕院子过去的,从这边穿廊往前走几步就到了,近得很呢。”
何庭轩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他来到前面灵堂。
三爷和五爷都是吃了一惊。
五爷诧异道:“表弟,你怎么跑到后面去了?”
何庭轩讪讪一笑,“走岔了,走岔了。”
徐离冷冷扫了他一眼,----长得人模狗样的,脸色却是心虚得紧,再联想到李妈妈专门过来叫人,很快有了猜测。
必定是这人故意跑到了后面去,打发不走,莲娘才让人来前面搬救兵。
----心下不由大怒!
四老爷从外面送了客人回来,见着何庭轩,意外道:“庭轩,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在外头怎么没有看见你?”
何庭轩避而不答,只道:“几天不见,四表叔竟然瘦了许多。”
四老爷顿时红了眼圈儿,“老爷子走的突然,我们这些做儿子岂能不伤心?”又满意的看向他,“你是个懂事的,唉……,我要有这么一个儿子就好了。”
“顾伯父。”徐离忽地上前开口,指着何庭轩,“这位公子生得仪表堂堂,怎地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我有心结交,却是不识。”
四老爷先是一愣,旋即大喜。
何庭轩不过是一个秀才罢了,学业一般,只怕难走功名仕途一路,若是能够得了徐家的青眼,或许可以另辟蹊径。
赶忙道:“这是我家大嫂的娘家侄儿。”
何庭轩是一个心思反应快的,不等四老爷往下介绍,便拱手,“在下姓何,鄙名庭轩。”徐家老三在顾家帮忙的事,早就听说,“这位就是徐三爷吧。”
徐离抱拳还礼,十分谦虚,“你我平辈,哪里当得起三爷二字?”问起何庭轩的年纪来,居然只比自己小两个月,于是道:“若不嫌弃,叫我一声三哥便是。”
两人相谈甚欢,颇有一见恨晚的感觉。
当了晌午时分,相约一起去状元楼喝酒说话。
酒楼里难免有个说书的、唱小曲儿的,偏生遇上一个不老实的,去调戏人家唱曲儿的小姑娘,闹得酒楼里哭天喊地的。
徐离亲手抓了那人,摔在地上,高声道:“朗朗青天白日,居然敢对良家妇女动手动脚?!徐某生平最恨这种下流之辈,今日便好好的教训你一番!”
那人大呼冤枉,“三爷,我只不过是问了几句话……”
徐离不听对方解释,只是从小厮手里抓了马鞭,狠狠一鞭子抽下去,“叫你眼睛不老实!”接着,又是重重的一鞭子,“叫你言语不干净!”
他本来就是习武之人,噼里啪啦一顿打,打的那人皮开肉绽、鲜血模糊,鬼哭狼嚎的喊个没完,“啊……,三爷饶命啊!三爷……”
楼上的客人都吓得躲在一旁,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何庭轩自幼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等凶残的阵仗?每抽一下,自己都要跟着抖上一抖,哆嗦道:“徐……、徐三哥,差不多就算了吧。”
徐离扔了鞭子,恼道:“真是晦气,扰了你我喝酒的兴致!”
“三爷饶了我吧?三爷……”那人疼得在地上打滚,滚得一地的血迹。
何庭轩赶忙缩了缩脚,生怕沾在自己身上。
徐离端酒大喝了一口,吩咐道:“把这人拖下去!剜了他的双眼,割了舌头,叫他以后再做不了下流之事!”
立即有两个随身侍卫上前拖人,“蹬蹬蹬”下楼去了。
只听楼下一声惨呼,“啊----!我的眼睛!”接着又是痛苦的一声,“唔……”声音像是含了一个枣,囫囵不清,自然是舌头也没了。
何庭轩浑身哆嗦个不停,结巴道:“徐三哥,那个……,那个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双腿发软,好不容易撑着桌子才站起来,“改日再请徐三哥喝酒。”
“别急。”徐离微笑,“我还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他口中的好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安阳专门关押死刑犯的铁门大牢。
让人提了几个等待侯斩的犯人出来,领着何庭轩到了刑场,自己抓起一柄专门砍头的大铁刀,问道:“何贤弟,你以前见过砍头没有?”
“没……,没有。”
“没关系。”徐离笑道:“难得我今儿有兴致,就亲手砍几个给你看看吧。”
语气轻松,好似只是切几个西瓜而已。
“别别别……”何庭轩赶忙拒绝,可是对方根本就不听自己的,眼见那柄雪亮雪亮的大刀举了起来,马上就要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再也坚持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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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表哥病了?”
“嗯。”李妈妈回道:“听说跟徐三爷出去喝了一回酒,不知怎地,竟然吃坏了肚子,连着瞧了好几个大夫都不见好呢。”
----徐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