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娜不再与他废话,径自往屋外走。

“喂!你站住!你杀人了知不知道?”

“这人不是我杀的!”女人耸耸肩,“你有没有点同情心,摆脱,我跟个死尸睡了一晚,让我出去透口气!”

霍华德那里还能阻挡她的去留,他赶紧跑到隔壁屋里叫醒刚刚起来的伯格斯统和约翰,又第一时间返回现场一丝不苟的验尸。

伯格斯统和约翰十分诧异的跟了进来,看到霍华德一边翻着刺客的眼皮,一边向他们做最后陈述,“这人是窒息而亡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

“能不能具体点儿,他是被水呛死的吗?”伯格斯统赶忙询问,记忆里这个男人当时并没有死。

“这我可看不出,得进一步解刨看看肺子里面进水没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霍华德摘下白手套,死者狰狞的面貌让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未进食的胃很不舒服。

“克里斯汀娜在哪?”约翰问。

“你是说那个行刺我的女人?”霍华德咬牙切齿,一副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的怨念,“虽知道她死哪去了,最好永远别让我看见!”

“快追!”伯格斯统和约翰异口同声,共同朝门外起跑。

“两位这是要上哪去啊?大清早的,跑步竞赛吗?”克里斯汀娜依着旅馆大门出口的门框,“人是船长大人捂死的,急着跑路也于事无补!不过在伦敦,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拿钱就能平事儿!”

“昨晚你对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伯格斯统面色铁青,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声调质问道。

“什么也没做啊!”少女双手探看做一脸无辜状,“我刚想审问他就发现他已经没有鼻息了。”说完又自顾自的解释道,“这种防卫过当的戏码,伦敦每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船长不用太在意,给店家几枚金币,他们绝不会去报官的!”

“你少偷换概念!我问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伯格斯统抓起克里斯汀娜,让她瘦小的身材轻而易举的离开地面。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啊!”克里斯汀娜死鸭子嘴硬,“你别是杀了人就想往我身上推吧?亏你还是个男人呢!”

伯格斯统呼出一口胸中的恶气,把她送回地面,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刺客的死与他无关,为了不冤枉好人从而失掉一员大将,还是等待霍华德的验尸报告吧。

很快,霍华德就证实刺客的肺子里布满被水呛过的肺泡,但他无法判断这些肺积水是否就是致命的症结,于是一起杀人案就这样变得悬而未决。

伯格斯统没了辞掉克里斯汀娜的理由,不得不同意让这个身份极度可疑的女人登上帆船,但出于防范,很多事情都不让她参与,她也乐得清闲。整日躺在不大的单人间里,享受着秋日海风的凉爽,除了吃饭的时候总比别的男人多吃上一碗之外,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水手们听说船上来了一位吉普赛女郎,各个眼珠子都瞪着溜圆,趋之若鹜的排着队想来一窥芳泽。聪明如克里斯汀娜,怎会错过这样一个大好的赚钱机会,于是她在门板上刻了一块小木牌,上面清清楚楚的明码标价:

单独聊天半小时:一枚铜币

陪酒三杯:一枚银币

跳弗拉明戈舞:一枚金币

最后还大大标注了一句: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伯格斯统从她房间经过看到一群一脸淫-笑排着队敲门的水手的时候,脸色比在船上的任何时候都难看,他在心里叫骂着:难不成自己成了开妓-院的老鸨子了?


状态提示:22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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