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走进来,本来还好好的,看到盒儿里的东西,好像脸色就变了。后来……后来他看了那本书……”在歪哥看来,那本手记,同一本书也没差多少。“就更不开心了,后来您回来了。我回去了,我和养娘说你们也许要拌嘴,养娘说我胡说,可我就觉得……你们脸色都不对。”

小孩儿的头都快低到桌上了,声音里也有了些哭腔,“爹后来又把我接到外头去,问我要不要和他一道走……你们都不和我说,我最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乱动您的东西……爹才走的……”

两岁多的孩子,不知人事的都还多着呢。歪哥平时也没显露出别样的聪明,没想到心里这么存得住事,虽然是简单的推理,但居然自己还能给分析出来,倒是让蕙娘吃了一惊。她望着儿子,犹豫了一下,才道,“你爹出门,那就是为了办事去的。你成天都瞎想什么呢,小小的脑瓜,就会胡思乱想。”

歪哥颇有几分疑虑地望了她一眼,蕙娘又道,“不过,你是做得不对,爹是生你的气了。因为那盒子相当贵重,有钱都买不来呢,这一次你错在不该乱碰别人的东西。你自己的东西,都收在你的房里,就是娘屋里的东西,那也不是你的,你要碰,得先问过娘才行。”

“才不是。”这话并未能说服歪哥,他执拗地别过头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哑声道,“娘骗人!”

的确,权仲白一般也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顶多教育儿子几句也就算了——他对歪哥,是要比蕙娘对他纵容痛爱得多了。蕙娘又分说了几句,歪哥都拒绝相信,反而因为娘一再骗他,动了情绪,金豆豆掉得更凶。蕙娘很有几分无奈,只好承认,“是有一点点联系啦,你爹是看了那本书,才想要出门走走的。”

这下歪哥就更要哭了,他哇的一声,扑到炕上,抽抽噎噎地哭得伤心极了。平时最不喜欢认错的人,这回都有点不敢面对蕙娘,蕙娘要把他的脸抬起来,他都藏着掖着,不敢看她。

蕙娘被他闹得没有办法,只好凶了歪哥一句,“哭有什么用?不许哭!再哭我就真生气了!”

这倒是把歪哥给喝住了,他忙不迭拿手背擦着眼睛,好像很怕母亲一生气,也远走高飞一样。蕙娘抽了一张手绢,慢慢地将他的脸揩干净了,才道,“犯错就犯错了,怕什么?”

说着,便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袋子,倾了个底儿掉——暗褐色的挡板、抽屉、楔子,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山。歪哥看着自己的罪证,小脸儿一抽一抽的,蕙娘道,“其实盒子碎了,还能再拼,任何错误都有办法去补救,怕就怕你没胆认,没胆去面对,想要就那样模糊过去。这回,娘等了你十多天,你才来找我认错,算是你年小,我就不多计较了。明年闯了祸,要还是这样犹豫、逃避,娘就真的要生你的气了。”

她拿起一个小抽屉,递到歪哥手上,冲他微微一笑,和声道,“娘也不知道该怎么拼,我们一起摸索摸索,等这盒子拼好了,你爹应该就能回来啦。”

歪哥再抹了抹眼睛,小小的脸上,也有些坚毅浮现出来,他嗯了一声,终于现出笑容来,道,“我们慢慢地拼!”

会这么说,其实也是知道父亲将要离去一段不短的时间,唯恐拼得快了,到盒子拼好时权仲白还没有回来,又是难免失望。

他掉眼泪时,蕙娘还不觉得这么样,倒是被他这一笑,笑得有些心酸,想到乖哥学说话、学走路这段时间里,都见不到父亲,享受不到权仲白的关爱,心底亦不禁长长一叹,再不情愿,还是挂念起了权仲白:也不知他现在走到哪里了,一路平安不平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哎,歪哥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孩子遇到风浪懂事就早了。

还有关于日记情节解释一下,我没有看过情深深雨蒙蒙,因为它热播的时候我学业正忙,其实看大家说撞梗我也不知道到底撞了什么梗。如果非常相似的话,那应该是巧合吧,不然我想出来也不会用的,汗。还有就是写日记其实是个相当普遍的习惯,尤其是忙人,这差不多相当于古代的日程表,曾国藩冯玉祥等人都写日记的,这习惯并不愚蠢。尤其古代又没有博客和微博,有话想说有感而发的时候不写下来难道还喊出来?老闷在心里会得病的。

这几天更新时间的确是偏晚了,因为我四月要搬家,工作又忙,琐事好多有时候回家很晚,相信四月搬完家会好得多了。接下来的十天我也尽量早点回家更新。

话说今天说要回长评的又拖延了,晚上估计也没空当,明天我一定回!


状态提示:199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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