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的疼痛,砍断骨头连着筋的痛,甚至连呼吸都在疼,手掌还固执的贴在她的腰际,裴琅不明白,明明现在这个女人近在咫尺,他却觉得犹如远隔万里。
究竟是老天在开他玩笑,还是他又一次错过了属于他自己的幸福时光。
“苏墨,你当真懂得刀子往哪里割会更痛!”
裴琅声音低沉冷冽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恼怒,可任是他如何不甘和愤怒,苏墨都一直垂着头,她不敢看他,生恐一个眼神间就能泄露全部。
“所以,你可以放手了!我们之间其实真的没什么可谈的。我现在过得很好。”
男人冷冷哼了声,放在她腰际的手掌收紧,“苏墨,你在跟我炫耀吗?我告诉你,你只能在我身边过得好!”其他人一概不行!他无法接受!
“我没有跟你炫耀,我在说事实,裴琅你冷静点,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苏墨深吸口气,她让自己用一种无比冷静的旁观者的口吻来说话,“我们不是相爱的恋人,更没有承诺过为彼此守身,这么久没见,再见面各自组建家庭真的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你究竟还有什么想不开!”
她问他究竟还有什么想不开?!男人舌尖轻点在唇角,嘴角间突然溢出轻笑,裴琅抬起头来,他单手挑起苏墨下颌,认真看进她的眼睛里,“苏墨,你对得起我这四年的寻找和思念吗!”
心脏的地方陡然漏了一拍,苏墨回想当时,那份疼痛还在记忆深处无法拔出,她声音低下去,“你不用再说,裴琅,真的没有必要,我当初既然答应给沈萱童换骨髓,哪怕时隔一年我还是给她换了,现在,她的身体应该早已经好了,所以,你不用再用这样的理由来欺骗我。真的!”
说到最后,苏墨的声音里已然带上泣音,那么久远的记忆,为什么翻出来后心脏依然会痛!
她几次三番想要告诉他,她爱他,却最终都未能当着他的面说过一次,勇气在被一次次的冲击后消失殆尽,她已经不敢再去听他的答案。
苏墨的说辞让裴琅失笑,他勾起她的下颌,逼着她看向自己,“苏墨,你听着,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包括,我爱你。”
包括,我爱你!
有谁表白的时候恨不得掐死对方,裴琅想,自己当真是失败的爱情谈判者。
苏墨愣愣望向他,他说他说的是真的,可是那又怎样?即便心跳加速,可终究,他们已经不再是四年前的他们了。
嘴唇嚅嗫半天却说不出任何话,她想说她不爱他,却又不想违心的否定自己过去的一厢情愿,在某些点上,苏墨的固执别人无法想象,哪怕是骗的,她都不想,因为她确确实实真心爱过。
所以,无论如何,不爱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去,她觉得如果一旦说了,那就是全盘否定。
车子猛的停住,苏墨恍然回神望向外面,普利庄园一如四年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脑子里一根弦猛的绷断,司机小李刚一拔下钥匙,苏墨就开了车门往下跳。
这个男人最善于伪装,她要是不明白裴琅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骨头被人啃剩了都不知道。
站在车尾,苏墨冷着脸拍拍后备箱,“裴公子,如果你想叙旧,改天我请你喝咖啡,家里还有人在等着我,麻烦将行李给我!”
裴琅站在车尾一角,他身子斜倚在车身上,手指曲起轻轻敲了下,“我这里有上好的咖啡。”
“谢谢,飞了十四个小时,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我这里有卧房。你知道的。”
额头青筋抽了几下,跟这个男人比脸皮,会伤死你。
“谢谢,免了,不抱着小家伙睡觉我睡不踏实。”
“我可以免费让你抱!”
“……”敬谢不敏!
“怎么?害怕被我吃了不成?”
“……”
此时恰逢正午,阳光倾泻下来落在男人身上,他眸色渐染深色,男人举手投足间的慵懒性感,若是遇上个怀春少女当真会被迷翻了。
可,苏墨不是怀春少女,她是两个孩子的妈!识别危险气息特别敏锐,苏墨唇畔轻抿,看着男人无动于衷她气的狠狠拍了几下后备箱。
“好吧,改天让司机给我送过去,我先走了!”
男人薄凉的声音溢出来,“苏墨,我的耐心有限,你是准备自己走进去还是让我抱进去!”
“哪一样,我都不选。”
身体还不等转过去,苏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裴琅抱在怀里。
“自己压住裙子,如果你不想走光!”
男人很好心的提醒,苏墨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她单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单手去压下裙摆,如果再有多余的一只手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裴琅,你要不要脸!我可以告你!”
“请自便!”
……
啊!要疯了!秀才遇上兵,无理赖三分!
直到被抱进客厅,男人才将她放下,苏墨脚一着地就忙着躲避,可是一头饿了四年的狼,他怎会那么轻易的如她所愿!苏墨只觉得手臂一紧,她整个人被推至墙边,男人随即贴身过去。
裴琅双手撑在她的耳际两侧,居高临下的俯视苏墨,她的眉目妖娆染色,四年的时间却将这个女人磨得愈发性感,高耸的胸部随着呼吸渐渐起伏,从他的角度望过去能看到内衣托起的弧度,洁白的柔媚几乎在一瞬间就将他所有叫嚣的细胞全都调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