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那两人被马脸青年的尸体砸倒在地,一时间竟爬不起身,两人又惊又怒,面色难看至极,黑脸壮汉此时自知踢到了铁板,要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瞥见叶臻略显阴寒的目光,心中一凛,急忙冲到那二人身旁将人搀扶起来,示意两人就此作罢,尽快离开!
却不想那腿脚受伤的男子没能领会黑脸壮汉的意思,双目赤红的狠狠咬牙怒道:“大哥,这臭丫头竟然杀了老三!你要为老三报仇啊,若不是我腿脚受了伤,咱们也不至于落到这田地,竟然连个小丫头都能欺负咱!”
黑脸壮汉听闻苦笑,瞥向叶臻发现她正静静站在马匹旁冷眼看着他们,目光碰触令黑脸壮汉心中又是一颤,一把捂住那男子的嘴!
叶臻颇觉无趣,翻身上马便想离去,却在此时又一队人马驾着马车缓缓自远处靠近,叶臻双眼一眯,看来今日这小小的奉央山果然是越来越热闹了,竟然在这奉央山中还驾着马车,她是该说这些人无知还是胆大?!
待鎏金盘纹的马车缓缓靠近,马车前后有近二十名黑衣护卫,叶臻瞥见马车顶端撑着一只‘舞’字大旗,初来乍到,对这些人的身份并不了解,但光看这阵仗,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家!
黑脸壮汉三人却是认得这些人,当即面色一变,也顾不得同叶臻的恩怨,颇是忌惮的互看一眼,三人立即挟裹着马脸青年的尸体向另一个方向逃窜而去,叶臻见三人腿脚不如麻利,倒是吃了一惊,心中对这支队伍更加不敢小觑!
那支队伍缓缓靠近,行至叶臻附近,为首的黑衣护卫抬手示意队伍暂停,目光落在地面洒落的血迹和打斗痕迹,忌惮又戒备的打量叶臻,沉声问道:“小丫头,这里发生了何事?”
叶臻面色淡淡,只是摇头,牵着黑枣退到一旁,给这群人让开道路,对方人马太多,且各个修为不俗,为首的黑衣侍卫更是筑基六层修为,叶臻不知对方底细,也不打算招惹麻烦。
黑衣侍卫见问不出什么,但心底却对眼前小丫头直觉忌惮,又打量一番周围,确定暗处没有隐藏危险,这才反身朝马车走去,却示意一个护卫看住叶臻,拦住叶臻去路,叶臻皱了皱眉,抿了抿唇,便也安安静静的候在一旁!
黑衣护卫走近马车,在马车檐角上轻轻敲了敲,十分恭谨的低声回道:“启禀少主,方才这里发现打斗痕迹和血迹,有三人逃走,只剩个不知是何身份的小丫头!”
马车里沉静片刻,有一道略显戾气的声音传出,叶臻虽看不清里面之人的面容,但也知道这人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身份不明者,或杀或驱逐你自决定,莫要连这等小事都打扰我!”
黑衣护卫领命,恭敬的退下,转脸看向叶臻时神情气势忽地一变,叶臻察觉到黑衣护卫的杀意,心中直道晦气,这外面果然处处凶险,碰到个人就是杀机,她何其无辜,不就是路上遭遇几个人打了一架,她还是克制又克制,没有大开杀戒,没想到竟遇到比她更凶蛮的,真是没个天理!
叶臻见黑衣护卫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迅速的打量一下敌我势力,衡量若真打起来自己胜算几何,此时混沌空间依旧处于失灵状态,叶臻不能召唤帮手,只能依靠自己,但对方人数太多,又对自己有了戒备,想要依靠阵法取胜是不大可能的!
灵石布阵需要充足的时间,她此时缺的就是时间,看来还是应该尽快将如何制作阵图研究一番,制作出几个阵图防身,如此遇到危急情况也能靠此多些安稳!
叶臻心思快速运转,眼见黑衣护卫一脸杀意的靠近,叶臻神情忽地平静下来,目光冷冽,就算打不过对方又如何,此时她已经没有退路,若是拼上全力她未必会输!
气劲一震,身后长剑吭地一声出鞘,叶臻手握长剑向后纵了一步,便要朝黑衣护卫攻来,却忽然听得树林上空传来一声啧叹,一声猖狂大笑,黑衣护卫面色一变,当下也顾不得叶臻迅速回撤到马车旁,面色严肃的戒备着周围!
叶臻长长出了口气,虽然不用跟这支队伍打起来,但来人不知是敌是友,她可不敢半点放松!
林中风声啸啸,落木潇潇,叶臻只觉得周身气息一滞,右侧的空地上就多了三个身影。
为首的是个筑基八层的蓝衣青年,长相粗狂,眉目透着一股英气,手中提着一柄赤色重剑,他身后是两个偏瘦弱的青年,左侧青年一身青衫,面色略显阴柔俊美,长着一双桃花眼,此时那双桃花眼正滴溜溜转着打量着叶臻,似乎对叶臻十分有兴趣,右侧青年身着白衫,透着一股儒雅斯文,面色略显苍白,有些病态,手中握着一柄折扇,端的是fēng_liú俊雅。
叶臻目光落在那白衣青年手中的折扇上,神色微动,这三人修为相差无几,虽然为首的蓝衣青年看起来最有威慑力,但叶臻可不敢小瞧另外两人!
蓝衣青年一脸猖狂笑意的看向黑衣队伍,视线落在鎏金马车上更多了抹严肃冷意,讥笑道:“云安舞家,你们还真如传言一般霸道,竟连一个过路小儿都不放过!怎么,还真当自己可以称霸天下,当这里是你云安地盘?!大张旗鼓的撑着舞家大旗在这里闹事?!”
黑衣护卫听得蓝衣青年如此讥笑,当即面色一沉,上前一步,威慑的怒视蓝衣青年,道:“你们是何人?!我云安舞家行事如何,哪里需你等过问!不想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