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很简单一件事情,被她解释来解释去,一张俏脸就像染红布一样,越来越红,透着几分少女的娇羞与可爱。
庄魅颜心里有数,瞥了一眼她装得满满当当的菜篮子,故意说道:“牛哥儿有口福,姐姐是跟着牛哥儿沾了光。”
席若兰更加窘迫,逃也似地拧身进屋。
今日的酒铺自然少不了热闹,前边的厅里坐满了人,席老爹因为生意红火忙不过来,特意雇了一名伙计,是他的本家侄子,手脚伶俐,忙里忙外张罗着。席若兰买菜回来见铺子里忙碌,赶紧把庄魅颜让到上屋就做,自己过去帮忙。
上屋厅堂已经有位客人坐在那里,是席老爹作陪。客人是位女眷,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普通的石榴色罗纹裙,脑后松松垮垮挽了一个头髻,插了一支珠钗。那女人面带愁容,手里捏着一方绣帕,已经被泪水湿透,犹不停地用它拭着眼角。
席老爹正宽慰她道:“弟妹也别太伤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慢些养着总会好的。”
那妇人听到有人上楼,便婆娑着一双泪眼向庄魅颜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