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容璟对齐枫什么也没做,不过齐枫喝的那一碗醒酒汤味道又苦又涩,还带着古怪的甜味……总之不像其他将军那样还迷糊了一会儿,齐枫是喝了就吐,吐完就醒了……
攻城对容璟来说并不算困难,尤其是在之前他还将西夏能战军队给灭了个七七八八,因此除去行军所用时间,大齐这边以一日一城这种堪称奇迹的速度往西夏皇城推进。
当然,速度太快也不是没有隐患,因为大齐一时间根本凑不出那么多基层官员来接手那些被大齐军队攻下的城池……
好在成王就在前面,随时都能掉头杀一个回马枪,所以大齐倒是不担心那些被攻破的城市会反叛。
再次打下一座城池,齐枫还没来得及发表一番自己对西夏不抵抗态度的怨念,就被容璟拉进了帐篷。
“发生什么……喂!”将衣服从脸上扯下来,齐枫恼火的瞪着容璟,接着他就看着容璟搓了搓脸,从脸上搓下一层粉末后,恢复了原本的容貌,“这……”
“别这个那个的了,我们出去逛逛。”将齐枫脸上的易容除去,容璟就将齐枫拉了出去,完全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
终于恢复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哪怕现在依旧没有战斗力,齐枫也没有任何不高兴。不是谁都能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而后还能一顶就是几十年,至少齐枫没那份能耐,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容璟抓住强迫更换身份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离开了那座城市,容璟带着齐枫纵马而行,在日落之前赶到了西夏京城。不出意料,因为成王可怕的攻城能力,京城已然戒严。
“你们什么也没看见!”容璟冷喝一声,一块令牌在那些士兵眼前一晃而过。
令牌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代表着西夏皇家密探,那些士兵被吓了一跳,慌忙退到一边让容璟进去。西夏皇家密探的地位甚至在一些二品官员之上,因为他们是皇帝的心腹力量,是皇帝最信任的势力。
进了城,齐枫悄悄靠近容璟,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怎么弄到这块令牌的?”皇家密探的令牌,皇帝可是不会允许其流落在外的。
“唐誉非做的。”容璟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这句话他说谎了,唐誉非只是见过这样的令牌,这块令牌是他用异能做成的。
齐枫顿时郁闷了。他身边怎么就没有唐誉非这样的人才呢!
京城之中一片平静,仿佛西夏从来没有什么战事,唯有行人比往日略块的脚步说明了京城对外并非一无所知。
西夏的东西与大齐有很大不同,大齐是精致,西夏则是粗旷。齐枫看见了便想要买几件回去,不过他身上并没有带钱,因此他只有回头去找容璟——他现在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是手指上的扳指……但那个他才不会那么傻的拿去抵押换钱用。
几件小东西,几枚铜板就买下来了,容璟看了几眼,颇为嫌弃的道:“你如果想要我可以给你刻几件,想要什么样式都可以。”
“老大爷做生意也不容易,才几枚铜板而已。”齐枫撇撇嘴反驳了一句,继续四处张望。
容璟懒得再说,几个铜板的东西他没必要与齐枫争吵。他现在过来也只是踩点看看西夏京城的布防状况。
“小枫!”从普通百姓购买物品的小街转入一条只为有钱人服务的大街,容璟忽而看见一根发簪,粗粗看去雕工很一般,但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上面那仿若天然雕成的花纹。
走到这里之后,齐枫就显得有些无聊了,看什么都是兴致缺缺。说到底,他也是皇子,还是有着王爷封号的皇子,身上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这些卖给有钱人的东西还比不上他扔在角落里积灰的东西贵重。
不过在听见容璟叫他后,他立刻扬起笑脸,转身快步走了过去:“不要学着哥哥那样叫我……而且我比你大啊!”
容璟笑笑,抬手扯下齐枫用来绑头发的发带,熟练的挽了一个发髻将那根发簪/插/上。发簪的花纹并不复杂,只有简单的几笔,但那几笔却是带出了磅礴大气与尊贵,相较于大齐内那些繁复精致的发簪,还是这一根更适合齐枫。
“不错。”观察了一下,容璟加深了面上笑意,与掌柜做交涉去了。
齐枫摸了摸那根发簪,表情有一些奇怪,像极了惊讶,不过更多的却是得意。容璟送他东西,看来他的魅力一点也没有下降。他就说嘛,容璟心里才不是没有他,只是容璟脸薄不好意思说。
离开了那家玉器铺,齐枫一路上都神采飞扬,引得街旁的小姑娘/频/频回头,粉面羞红。
就在这时,一道不同寻常的目光让齐枫下意识的看过去,但他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落在他身上的那道目光极尽哀凄,蕴藏着天崩地裂般的绝望,就仿佛他是一个负心汉辜负了谁。要说起辜负……咳咳这个还是别说了。
走在齐枫身边的容璟忽而挑了挑眉,玩味的看过去——想杀了他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实力了。
在城内晃了一圈,找了个地方住下,第二日天刚亮两人就离开了。在他们离开后没有多久,一名女子撑着油纸伞痴痴的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笑容凄婉绝望:“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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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齐军攻下西夏京城,西夏末代皇帝哀帝/自/焚于祖庙。同月,大齐皇帝病重。
看着唐誉非传来的消息,容璟叹了口气。为了孩子,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