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麓发誓她现在的脚已经在颤抖了.
她就算是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真的可以进去.到了凌家门口.小兵将她领进去之后就离开了.凌家不大.也就是个小两层的独栋楼房.建筑保留了传统房屋风格与构造.屋里的装修陈设干净不复杂.黑色的皮制沙发看上去有些年代了.沒有最初的光泽艳丽.却处处透露出一股悠远沉桑.
咚咚咚.
脚步声从二楼缓缓传來.穿着一身军装的凌仲群从楼上走下來.跟身边的人似乎在讨论军事.语气严格却又带着鼓励在其中.
那个稍微年轻的军官听后.连忙点点头.
“好嘞.凌司令.那我就先回去了.”
“恩.我说的那些……你回去好好想想.”
年轻的军官临走前看到了张小麓.还微笑着对她点点头.和刘墉容的假笑不同的是.这个人的微笑让人觉得真诚.
张小麓一时间有些呆了.
她还以为部队那些当官的.个个都是打官腔.装腔作势呢.想不到也会有如此真实的一面.
“咳咳.”
凌仲群见张小麓的神楞的样子.不由低低咳嗽两声唤回她的思绪.张小麓一听这带着威严的咳嗽声.不由立马站直了身体.看着凌仲群.半天才憋出了三个字.“首长好.”
原本凌仲群是想摆摆架子.严肃严肃的.这下听到张小麓沒由头地冒出这三个字.竟忍不住笑了出來.
张小麓看着他唇角那个淡淡的几乎不能察觉的笑意.竟觉得有些熟悉和温暖.不由也跟着勾唇笑了笑.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被凌仲群看在了眼底.立马板着一张脸.先一步坐在沙发上.伸手去那茶杯.才发现里面沒水.只能尴尬地又将水杯放回桌面.
张小麓想自己也是來求人的.也沒带什么礼物來.而且就算带來了.这凌仲群肯定也是不回收的.所以走过去提过放在厨房门旁边柜子上的水壶.给凌首长沏上一杯茶.递给他.“首长请喝茶.”
这凌仲群倒是丝毫不客气.伸手就接过茶杯.刚递到嘴边.又将被子放下.“你别站着了.坐下吧.”
首长发话了.张小麓哪儿还敢犹豫.赶紧将水壶放回原地.再快步走回來坐下.双手他在膝盖上.说多紧张就多紧张.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带來枪药炸弹來这大院谋杀我.”
“你怎么知道.”
原本只是玩笑的一句话.想不到张小麓竟给了这么个回答.当即把凌首长的惹怒了.板着一张脸看着张小麓.军人那种凌冽的眼神仿佛刀子一般.刮得张小麓心都快跳出來了.
“你说什么..”
“不是不是.”张小麓又不蠢.难道真的承认自己身上有炸弹啊.“我太紧张了.我怕.所以我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沒出息.”这样的解释非但沒让凌仲群消气.反而表情更吓人了.“让你坐下你都怕..那祖辈的人都像你这样.边防的人都像你这样.谁來保护老百姓.谁來保护国家.”
“首长.可我就是老百姓啊.”
张小麓无辜的一句话.堵得凌仲群哑口无言.无奈只能端起茶杯准备和谁.可偏偏一凑上去感觉到那股腾腾的热气……
顿时火气更大了.“啪”地一声将茶杯放回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