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冲立即转忧为喜,笑道:“华兄弟这话就见外了。咱们现在就去找陛下。”
祁王的笑声已经从门外传来,在刘羲纬、屈公等人的簇拥下跨进书房,见到项重华等人的狼狈相,和屈公笑道:“你瞧瞧你瞧瞧,区区一只鸟儿愣是把寡人的英雄儿郎们耍成这样。”
徐冲见祁王不怒反喜,松了一口气,双手递上布帛道:“启禀陛下,陈嘉寻找踪雀时不慎撞翻柜子,臣整理时发现此物有异,特请陛下过目。”
祁王笑道:“这可不是寡人让你们找的东西。”展开布帛一看,脸色越来越差,一把将布帛扔在地上,怒道:“刘羲绰这个逆子。怪不得他主动提出禁足自省,原来是在背地里偷偷地计划着弑君杀父 !”差点背过气去。
伏碻君刘羲谦忙上前替他抚胸顺气。徐冲怒道:“没想到禁宫居然出了内奸,待臣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伏碻君刘羲谦拿起布帛,一面看一面摇头道:“不妥不妥。”
徐冲奇道:“君上何出此言?”
伏碻君刘羲谦道:“今日折腾得这样热闹,不走漏风声不大可能,若想把内奸引出来恐怕很难。”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祁王将布帛递给刘羲纬,道:“羲纬你有何想法?”
秦非凑近刘羲纬身边一瞧,心道:“这字迹确实与刘羲绰的字迹极为相似,但似乎又有些不对劲。 为了防止机密外泄,御书房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有人检查奏折书信,更有重兵把守。 刘羲纬让人说动祁王把要找的东西藏在御书房倒是不难,可要在御书房里藏这么一份假信简直难于登天。纵然他最近得势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羲纬将信折好,道:“儿臣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祁王道:“但说无妨。”
刘羲纬道:“近期内虽不可能捉住内奸,我们却完全可以阻止他和太子府互通消息。”
祁王道:“没错。徐冲,这几天要好好留意宫中人员出入,对太子府实施全天监视。”
刘羲纬道:“太子一旦发现父王已在怀疑他,很可能会恼羞成怒。 儿臣以为监视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府去做为好。”
秦非心道:“这下子太子府就算没有做什么也说不清楚了。刘羲绰气数已尽。”
祁王怒道:“恼羞成怒?寡人还怕他不成?”
刘羲谦忙劝道:“父王莫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父王自然不会怕任何人,但能将我方损失减少到最小岂不是更能显示您的智慧与仁慈?”
祁王的火气平息了一点,道:“说的有理。那这件事就交给老二吧。”
刘羲纬道:“然后就是最为关键的部分。太子在信上言明在明日亥时以烟花为信攻打内宫。我们大可以以逸待劳,来个瓮中捉鳖。”
祁王迟疑道:“亥时有些太晚了,寡人的身体恐怕也熬不起。徐冲,就由你和羲纬一起负责此事吧。但要记住,不要伤及太子性命!”
刘羲纬团团一揖道:“为了防止我们中有内奸,还请大家在事情解决前都在宫里待命。”
众人纷纷答应,由宫人领下休息。刘羲纬把郢阳君府的调兵符交给徐冲。
项重华道:“你觉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要把信放在御书房的书柜里哪有那么容易?但那封信若不是太子所写,又怎么能保证太子当晚能真的起兵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