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党冲。紫幽阁 ”我微笑着说。“小蕾,你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
她吃吃的笑了起来,然后抓住了我的手。“小冲哥哥,能把手借我用下吗?”
我不知道她要干嘛,依言把手递过去。忽然觉得手腕上传来阵阵疼痛,不由惊呼,“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想给你留个记号。”她松开了我的手腕,“遇到喜欢的东西,我喜欢用牙齿咬。给你手腕上留个印记,你就不会忘记我啦。”
我摸了摸手腕,果然有个明显的齿痕。
“疯丫头。”我在心里暗自嘀咕。
“小冲哥哥,你为什么不看我啊?”我感觉到自己眼前有个小手在摆啊摆。
“我眼睛看不到。”说到这事儿,我的情绪低落起来。
小女孩霍蕾似乎是迟疑了下,然后说,“没关系。以后我当你的眼睛。你想去哪儿,我领着你去。”
“好了好了!”霍蕾的爸爸赶忙过来把自己女儿带走了,边走边训斥,“就知道给我找事!什么时候还学会咬人了!回家之后要好好把你在屋里关几天!”
“爸爸你变了,一点儿也不爱我了。”霍蕾的声音气鼓鼓的。
我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心理上的受创很严重。我悲哀的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在福利院交到任何朋友了,他们在潜意识里面也根本不想和我做朋友,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个笑话,任凭他们欺凌的对象。
在医院歇了几天回到福利院之后,我变得更加自闭,整天整天的不出屋。不过这几天因为院里的小女孩被人杀害。以及变态杀人狂的事情,院里的警戒氛围浓了许多,不止是我,其他的孩子也被禁止出屋。
小女孩死亡的事情虽然被明令禁止不准外传,但消息还是走漏了,福利院这两天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来检查,而福利院里的阿姨和孩子们全都人心惶惶。
那个死掉的小女孩小豫婉的遗物第一时间被处理掉,而她住的那间屋子也没人敢靠近。
小豫婉生前是个秀秀气气的女孩子,说话从来都是细声细气的,从来不敢大声说话,印象里这么多年来我听她说话不超过五句。算是个绝对于世无害的人。她死之后的存在感却迅速飙升,在众人的嘴里,她已经变成了害人的女鬼,这让我特别伤心。
据说福利院的阿姨每天晚上巡房的时候,都能听到小豫婉的房间里,传出凄厉的哭声。
有两个阿姨顶不住这精神压力,提出了辞职。
杨茂跟孟佳往福利院里跑的也越发的勤了,虽然我下了决心不再偷听他们的说话,但无奈耳朵太好,好几次还是听到了两人在院子里的只言片语。
我听到了“六芒星祭坛”“重生”之类的话,但听得不是很明白,还听他们一直说“特辑组”,好像是个很厉害的组织。
他们说。凶手杀害小豫婉,是为了取她身上的血液,因为凶手进行的仪式只有足够的血才能发挥作用。
期间。崔宁倒是频频的去找孟佳聊天,看得出来,情窦初开的崔宁对于孟佳这样的漂亮女警花很有兴趣,不过显然孟佳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破案上。
福利院的每个人都被分别叫过去谈过话,不过暂时没有发现太有用的线索。
这天,我正在屋子里躺着,忽然听到有人在朝我的屋子走过来。连续数年的朝夕相处,让我对每个人走路时候的步伐、轻重等等都已经了如指掌,基本上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来的是谁。
来人的脚步很均匀,每步都是匀称的0.3米,既不走快,也不走慢,像是用尺子精确的测量过。这说明走路者是个心思缜密,对自己有严格要求的人。
听他的步态,落地很轻,但是抬腿的一瞬间很重,仿佛要把全身的重量都拔地而起,这说明来人的身手很好,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非常强。
奇怪。
我心里暗自纳闷,福利院里应该没有这号人啊?难道是这两天新来的工作人员?
就在这时,我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来人走了进来。
“小冲,你在房间里呢?院长很担心你,怕你这几天自己在屋里憋出来什么问题,让我看看你。怎么样,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是王姨的声音。
我愕然。
“你是……”我试探着问。
“哎,傻孩子,连你王姨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王姨爽朗的大笑。
不,不是。
我的汗马上流了下来,后背湿了一大片。你不是。
我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骗我,对我来说,耳朵就像是普通人的眼睛一样好使,甚至还超过了眼睛。
这个人,虽然声音和王姨一样,但我知道,并不是她。恐怕,也只有我知道。
现在在我面前的,就是那个能够伪装成别人的变态连环杀人恶魔?
怎么办?怎么办?
我好歹算是有些急智,终于没有乱了阵脚。
“咦,小冲,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那人上前,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然后顺着我的脸蛋,手往下滑,在经过我脖颈的时候,还特意停顿了下,手上微用劲。
我身子颤抖了下,强行忍住才没有叫出来。
“王姨,我没事,就是感觉头有点晕,想再睡一会儿。”努力使自己的嗓音变得平静,我对面前的那个人说。
“嗯,好,你好好休息,这两天别让外面跑了,外面不安全。”那凶手终于出去了,出去前还反手把我的门给带上。
等那人出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