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明月高挂。
罗店我军当面的日军第十一师团师团长山室宗武中将看到自己的部队虽然多次冲击正面的中**队防御阵地,但是没有受到任何的明显效果,反倒损失了不少兵员和装备,于是决定集中炮火向淑里桥附近轰击,从这里打开正面防御的缺口。同时,山室宗武中将抽调大半个联队的兵力,分成两路,一路由四辆坦克伴随,在小金宅方面渡河,袭击罗店之东侧,另一路袭击罗店北侧阵地,企图寻找缺口,打破防御。
“***小鬼子,有钱没地方花,拿炮弹当烟花,在老子这里放着玩。有本事,拉出来单挑,看看谁是真汉子。”对于鬼子这种不吝惜炮弹的打法,刘建业是最头疼,也是最无奈的。这将近2o天以来,日军的远程大炮从月浦和川沙口的舰艇上密集地向罗店阵地上的中**队轰击,日本飞机每天轮番轰炸。因为战壕挖得不深,猛轰一个多小时,工事里的士兵大多已被杀伤。缺乏战斗经验的下级军官和士兵不是找竹林子躲藏,就是到土包坟堆隐蔽。于是,敌人的炮火就对准小土包瞄准。几炮一放,粉身碎骨,血肉横飞!只有33旅的官兵,由于旅长刘建业有所准备,在挖战壕时候,让士兵们尽可能的挖出一些防炮洞和猫耳洞,以作为防炮击之用,可是,还是有一些防炮洞被敌人的海军大口径舰炮炮弹直接集中,在里面躲避炮击的官兵生生被活埋。
“仲良,鬼子炮火看来主要集中在淑里桥附近周围地区,那里是我们旅和31旅的接合部。而且,那里的地下水位比较高,土质疏松,这样的炮火密度下,肯定坚持不了多久,阵地就会全部被毁掉的。一旦那里被鬼子打开缺口,鬼子就可以对我们构成侧翼威胁。我们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副旅长韩应斌一边通过望远镜观察鬼子的动静,一边对刘建业说着自己的看法。
“那里是一个重要地点,我想应该是白天的战斗里,鬼子现那里是一个有可能突破的地方,现在打算从那里进攻了。我想请全夫兄带着部队前去支援一下,务必保证我方的侧翼安全。”刘建业本想自己亲自上阵的,无奈伤势还没有好利索,走得稍快,肋部的伤口就会疼痛,只好把这种危险的差事托付给自己的副旅长。
“你就算不说,我也想上去。这下正好了,我就带部队去了。你在这里看着,保重自己。”话还没说完,韩应斌已经跑出了隐蔽部。
韩应斌带着拼凑出来的一个营的部队,跑到淑里桥。那里的我军31旅官兵,已经与不论人数和装备都优于自己的日军展开了刺刀见红的白刃格斗。眼看着,阵脚已经松动,队伍即将溃败,韩应斌带着33旅的支援部队,高声呐喊着冲杀进去,加入了战团。日军见到对手得到了生力军支援,白刃格斗已无胜算,纷纷结成小组,交替掩护后撤,暂时脱离接触。
日军退回去不久,在经过整理队形以后,再次在炮火掩护下,以密集队形对当面的阵地起了冲击。
31旅和33旅官兵,奋勇苦战,肉搏多次,始将其左翼敌军击退。此时,敌人的一股迂回部队,在坦克掩护下,突破了伤亡很大的67师防守阵地,突入罗店镇内,点燃了镇内的木质房屋。一时间大火熊熊,烈焰冲天。这种情况下,镇内的11师部队,无法继续坚守,再度退出罗店突出部,转守西郊预设阵地。
9月13日,日军侵占大同。9月13日-11月8日,“太原会战”。第第2军同时起攻击。同日,作《南方游击区谈判改编时应坚持的方针》。**率115师部队抵达平型关一带。
9月14日,上海,罗店。
中日双方在这里周围地带集结了数万部队,相互形成对峙。大概是前一阵的连续作战,让双方都感到精疲力尽,需要有时间进行休整,加上天气不好,阴雨连绵,战壕内积水,官兵困苦不堪,所以,双方在这一天都没有采取什么大的行动。除了战地必不可少的冷枪冷炮以外,双方的战线呈现出一片难得的平静。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短暂的平静一旦过去,就会是更加激烈的血肉拼杀,鱼死网破,你死我活,没有任何的客套。双方的士兵们,一面咒骂着糟糕的天气,一面赶紧抓紧时间整修阵地。
这一天,在罗店独力支持苦战了大半个月的18军,总算等来了军事委员会派来的援军,王耀武的五十一师和俞济时的五十八师,还有来自广东的欧震第九十师。王耀武是黄埔一期,蒋介石的得意门生之一,俞济时是蒋介石的外甥。两人向来都是老蒋的亲信,他们的部队也都是齐装满员的德国装备的师。欧震第九十师虽然不是**的嫡系部队,但是这支部队脱胎于北伐时期赫赫有名的“铁军”——国民革命军第四军,这一次也是奉命北调,千里迢迢辗转赶来参战。
得到了有力部队的支援,第十五集团军总司令兼第三战区前敌总指挥陈诚决定和鬼子放手一搏,在罗店这个焦点地带打一场反击战,一举改善我军的态势,缓解长时间遭受的压力。陈诚命令集中罗店地区的第十八军下属第十一师,第十四师和第六十七师的部队,对罗店地区的日军动全线攻击,以新增援来的王耀武的五十一师和俞济时的五十八师,保护第九十师和从月浦溃退下来的第九十八师作为预备队,务必一举击破敌军。
9月15日,日军部队进攻永清一带的东北军53军部队的防线。尽管,吕正操的六九一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