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踌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欧阳铅华冷哼一声,道:“他有这个表情自然是正常的,他没杀了我已经是极限了。你吩咐下去,都叫她们小心侍候着,不要有什么差错。”
余声一脸担忧,道:“公主,既然太子殿下对您不满,我们······”
欧阳铅华打断道:“暂且还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好歹我也是离国的镇国公主。杀了我,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余声这才松了口气,看见欧阳铅华尚未愈合的手臂,余声心疼道:“公主昨日又忘记上药了,万一留疤可怎么好,余声去拿药。”
欧阳铅华这才注意到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现在的她还哪里注意的到这些,任由余声给她上药。余声是个通透的丫头,一边上药声音已经哽咽,劝慰道:“公主还是不要伤心了,这几日余声看在眼里,余声都觉得心疼,景雀公子和景夜公子也很担心,公主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欧阳铅华这才点了点头,道:“我无事,你不用担心,许是没有休息好,明日一早起,便什么都好了。”
欧阳铅华沐浴更衣后,便早早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欧阳铅华的旁边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东方千禇在调查你,小心。”纸条的下方有梅花的印记,只记得血杀的信号弹是有梅花的印记的。把纸条烧了后,欧阳铅华此刻思绪万千,一个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既然东方千禇体弱多病,何不如让他安乐死?这样大家就都痛快了。
正在思索间,光明使者突然出现,缓缓道:“你不能那么做,你不能杀他,甚至于你还得保护他,直到他阳寿尽。”
欧阳铅华紧盯着他,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能洞察出她的内心,随即她的眼中迸发出恨意,狠狠道:“好,那你说他阳寿什么时候尽?”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欧阳铅华,光明使者并未说话,只是淡淡的盯着她,面无表情。
欧阳铅华苦笑道:“又是天机吧,呵呵,我看他不死,早晚有一天他会弄死我。”
光明使者摇了摇头,感叹道:“放心吧不会,若是他弄死你,你的诅咒会自动解开的。”
欧阳铅华像是明白什么的似的,盯着光明使者道:“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我的诅咒就是东方千禇下的。”
光明使者没有说话,只是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欧阳铅华冷哼一声,暗咒道:“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上辈子造的孽,我欧阳铅华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东方千禇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欧阳铅华缓缓的走到东方千禇的身边,率先把手放在了东方千禇的手中。东方千禇虽然表面笑的温润,内心却早在疑惑中。难道这欧阳铅华今日转性了?
欧阳铅华如沐春风的看着每个人,举手投足尽是大家风范。就连余声都有些猜不透此刻的欧阳铅华在想什么。
据说上京国事繁忙,今日得尽快赶路,争取后日正午便能抵达上京。欧阳铅华听闻只是缓缓一笑,温顺道:“表哥安排就好。”
随即欧阳铅华对着青竹道:“青竹,把本宫的白玉棋拿来,路途遥远,闲来无事,想与太子殿下下棋作伴。”
东方千禇作受宠若惊状,面上却是含笑的点头。同是兄弟,东方千禇却叫欧阳铅华看不透,欧阳铅华也对着他浅笑,心底却是巴不得撕掉他脸上的伪装。
明明是即将成为夫妻的两个人,却各怀鬼胎。
白玉棋摊开,欧阳铅华杀招尽显,而东方千禇却是步步为营。当东方千禇落下最后一枚棋子的时候,只淡淡说了句:“平局。”
欧阳铅华浅笑:“表哥有君子之风,一直在让着铅华。”
东方千禇道:“棋局如战场,本殿从不会让。”
欧阳铅华但笑不语,道:“时间尚早,那便再下一局如何?”
两人下了一天的棋,却也分不出胜负,直到暮色渐沉。东方千禇才丢到手中的棋子,道:“铅华棋艺,本殿自叹不如。”
欧阳铅华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泯一口,一股茉莉花香袭来,欧阳铅华轻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笑道:“太子殿下过奖了,都说下棋能看出一个人品性,铅华愚钝,并未看出来。”说完,还轻轻吹了手中的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东方千禇哼笑一声,道:“看来表妹还是对我心存芥蒂,如今三国三足鼎立,冥国稍弱,若是得到了离国支持,千禇自然欣慰,何况,姑母虽然不是千禇的亲姑母,到底和父皇情同兄妹,又因着我母后的缘故,千禇又怎么不会真心爱护铅华呢。铅华今日,分明是不信任千禇。”
欧阳铅华噙一缕微笑在嘴角,淡淡道:“表哥又是否信任铅华呢?铅华只听闻表哥在派人调查铅华呢,如此居心,实在让铅华捉摸不透。”
东方千禇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似乎没有想到一个深山出来的公主竟也有这样的势力,微微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温和的笑道:“表哥是关心则乱了,听闻欧阳治已在青国皇室,如今动他不得。千禇本是一番好心,还望表妹不要怪罪才是。”
欧阳铅华只是浅笑,轻轻道:“表哥严重了,出嫁从夫,以后还得表哥多多关照才是。只是表哥如此不信任,到让铅华不知所措。若是如此,铅华真不知道该如何踏进冥国皇宫了。”
东方千禇微微一愣,本以为可以因为欧阳铅华非完璧之身多多压制,却没有想到被她反将一军,如此一来,若是东方千禇逼得紧了,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