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回去吧，赶紧回去休息休息。”
等到彻底把纪律条令做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2点了，李凌用力伸了一个懒腰，实在是太累了，不过东方第一军最大的事情终于做完了，这下子算是了了最大的一件心事。
看了看时间，李凌又看了看明显已经疲惫不堪的众人，哎，本来还打算今天也把主要的军官任命问题都给弄出来呢，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自己的精力还是有一些的，可是其他的这些人明显已经很疲惫了，都休息吧，人员任命还是等魏登费勒回来之后再商讨吧。
“把风衣给我。”
伸手要来自己的风衣，李凌打算出去转转，不过并不是像白天那样满营区的乱转，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就算是让自己放松一下，看看星星吧。
离开会议室，李凌才走了两步，却发现秦蕾竟然不去休息，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
“你回去睡觉吧，都累了一整天了，要是再不去休息，小心皮肤长痘痘啊。”
“首长，我不困，您这不都还没打算睡吗？”
“干啥，我不睡难道你就不打算睡觉了？这样的话不太好吧。”
看着秦蕾憔悴的面庞，李凌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怜悯。
想当初第一眼见到秦蕾的时候，她还犹如一朵刚刚出水的芙蓉一般，整个人满是青涩。可是现如今的秦蕾，却早已经没有了那一份青涩，战争让她成长了太多太多，特别是她跟着后勤补给大队来到前线之后，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的秦蕾，没有了当初的青涩，但却多了一份坚韧，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坚韧，眼神中少去了一丝柔弱，细少的血丝里却有了一份刚强。
“首长，我只是不想睡觉而已，你这个时候总不能命令我去睡觉吧？”
秦蕾自己也不知道此时到底怎么了，她原本来挺困的，但是当会议室里的人都离开之后，当只剩下李凌和她之后，她竟然没有了任何一丝困意。
也许此时秦蕾和李凌的想法有点一致，都是想要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看看星星，其实就是想让自己好好缕一缕这段时间的经历，沉淀一下自己的思想。
“额，你不睡觉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
“怎么，我的大首长还不允许人家一个小秘书跟着？”
“可是这都半夜了啊，你..”
“半夜有问题吗？跟着你照顾你这本身就是我的工作。”
“哎，好吧好吧。”
完全是徒劳，很明显无论李凌怎么说，秦蕾似乎今天是打定了注意要当一个橡皮糖一直黏着自己了。既然如此也就不再强求她离开了，跟着就跟着吧。
不过仔细想想，大半夜的，自己的屁|股后面跟着一个美女，嗯，好像真的挺刺激的。
不再说话，李凌就这么一直漫无目的的溜达，试图寻找一处可以让自己静静地躺下的地方，而秦蕾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紧跟着，不管李凌走到哪里，秦蕾寸步不离。
终于，在溜达了整整半个小时之后，李凌总算是在庞大的部队驻地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好地方。
那是在距离河岸大概有一两百米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大弹坑，而位置又处在两个观察哨的中间位置，距离两边都比较远，没人打扰，弹坑很大而且那种形状又非常适合自己半躺在里面看夜空，也算是一个天然的好地方了。
李凌一下子跳到约么一米半左右深度的弹坑里，人慵懒的往坑沿上一靠，看了看蹲在坑旁边的秦蕾：“下来啊，靠在这里挺舒服的。”
“好啊。”
这是从开始溜达到现在，两个人说的第一句话。
“怎么，看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太正常啊。”
看到秦蕾下到弹坑里，跟李凌学着躺下之后，又按照李凌的样子将双手垫在头下面当枕头，李凌看了看明显有些反常的秦蕾，实在想不明白这丫头到底怎么了。
“啊，我有不正常吗？”
“有，你今天非常的不正常！”
“可能是太累了吧。”
..
一下子双方又没有了话题。
李凌看了看黑夜里的秦蕾，再度将头看向了那时不时划过一两颗照明弹的夜空。
不知道什么原因，如果不是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单独相处，也有足够的时间让李凌回想两个人之间的情况，恐怕李凌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两个人之间存在的问题。
从最开始秦蕾只认真的工作，到后来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是朋友一样，李凌甚至把秦蕾当成亲妹妹，再到后来不知不觉的两个人之间不知道为什么话就非常少了，秦蕾似乎总是在有意在躲避着自己，再到现在即便是在一块，呆在同一个弹坑里，都会相顾无言，甚至有些尴尬，李凌实在想不明白两个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边李凌是找不到原因，可是秦蕾却十分清楚两个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样的问题。
有些事情李凌可能永远都不会记得，但有些事情秦蕾却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圣诞节的夜晚总是那样的迷离。
由于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地位悬殊是那样的大，秦蕾曾经想要彻底忘记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发现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忘却，她永远无法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做到镇定自若。
今天跟着李凌，其实也是因为这段时间秦蕾实在是太想念李凌了。当她知道李凌身受重伤生死不明的时候，差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