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面包车远去,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李经理和张小姐;只要抓住这两人,就能傍住鸿达;只要能傍住鸿达,不消两年就成先富一族了。
富了以后,先把房子买了,把心病去掉。房子是未婚男人的头等大事,只有栽得梧桐树,才能引得凤凰来。空手套白狼是可耻的。话说回来,这年头的姑娘一个二个比狼还精,没见谁空手套住过。“椰林风韵”就算了,直接在红树林或者南山脚下整一套3万起价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叶丽是个问题。我不是绝情男人,念在往日情分上,会给她3个月缓冲期,希望她3个月内转变旧观念,破除女权主义那一套,建立新思想,做到以家庭为中心,一切围着我转。死性不改怎么办?好办!不换脑筋就换人!soeasy。
车是一定要换的,富康这个免费二手破烂货早开够了,带上程旭东,把富康直接开到垃圾场,拔掉车钥匙,朝远处一扔,有多大劲使多大劲,能扔多远扔多远。让程旭东这个总有狗屎运的家伙目瞪口呆去吧。然后去宝马专卖店。程旭东不是5系的吗,我就来辆7系的,bmw760li,就是它了。再把郑冬冬请过来,做专职司机。她是驾校老师,开车又快又稳,没见谁的驾驶技术比她高。
庄心如怎么办?直接开掉!这妮子和张小姐比,就是二手富康和7系宝马的差距。我做事有分寸,看在程旭东的份上,会给一笔遣散费,这笔遣散费一定大得让庄心如说不了我的坏话,共事几年,她掌握不少我公私两方面的秘密;也让她表哥说不了话,毕竟是大学同学,在表妹的问题上不能留下话把。新文员嘛,自然向张小姐的标准看齐。。
“哎,刘老板,一个人在这儿笑什么呢?”
是刘经理。
世上有那么一些人,似乎活着就是为了扫别人的兴。刘经理显然算一个。本来,可以考虑让他做个保镖,得,还是蒯新民吧。老蒯够狠够专业,话还不多,哪像刘经理,成天往人跟前凑。
“刘老板,是不是又接到生意了?”刘经理又说。
我轻描淡写“嗯”了一声,烟也懒得甩他一支。
刘经理没趣,自个走了。
“老板,时候不早了,赶紧分装工资吧。”庄心如走到跟前说。
回到办公室,我仰靠在大班椅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拉开抽屉。。
眼前的情景让春风得意的我从幸福的顶峰跌落下来,摔得屁滚尿流:黑色的塑料袋不见了,装着8万块钱的塑料袋不见了!
“钱呢,钱呢?”我声音有点哆嗦,像在问自己,又像在问庄心如。
“我明明,明明看见你放进抽屉的呀,咋,咋就不见了呢?”庄心如也懵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两人把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只差要掘地三尺了,还是一无所获。
我像挨了一记闷棍,脑袋发胀,心往下沉,胃也跟着痛,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把所有环节仔细回忆一遍:我和客人谈生意;庄心如进来把钱交给我,我把钱放进抽屉,叫庄心如出去;我接着和客人谈生意,完事后,送客人到大门口;张小姐包忘拿了,一个人倒回办公室。。
显然,问题出在张小姐取包这个环节。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推断,打心眼里不相信这桩生意是一个套,不相信温文尔雅的李经理是个很会伪装的骗子,更不愿相信堪称尤物的张小姐有一副蛇蝎心肠。
我问庄心如,在我和客人离开办公室后,有没有员工进来过。庄心如说她一直坐在货仓的窗前和李雯聊天,车间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没看到有员工进去,只看到张小姐一个人进去又很快出来了。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被算计了,被所谓的工程部经理和总办秘书算计了。从头到尾,这一男一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我耍得团团转。我不但毫无察觉,还想入非非,甚至做着财色双收的美梦。真是蠢到家了。
我瘫坐在大班椅上,哭丧着脸,半天说不出话。
庄心如知道真相后,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老板,都怪我,我不该出去的,我应该守在办公室里。”
听了这话,我除了悔恨,自责,还有歉疚。庄心如虽说不拘小节,有时不那么讨人喜欢,却正儿八经是个心直口快善良本分的姑娘,可就在刚才,我还在琢磨发达以后开掉她呢。
“心如,是我叫你出去的,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最需要安慰的我安慰起自己的文员。
庄心如一边抹眼泪,一边提醒我赶快报案。
我立刻致电辖区派出所,把大体情况说了。派出所午后派了一名周姓警官过来调查。我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末了问他案子好不好破,钱能不能追回来,还说要是能把案子破了,把钱追回来,我一定到派出所送上一面大大的锦旗。
够呛!周警官说,这起案子线索貌似很多,比如那对男女的相貌,白色面包车的车牌,还有手机号码等等,但有用的几乎没有,调查起来无从下手。嫌犯手法老道,应该不是新手,他们不会呆在一个地方重复作案,等你来抓。再有,派出所警力不够,不可能为这样的小案子抽调专门警力,很多杀人越货的大案都还没破呢,这事根本不算个事。
周警官见我脸色愈发难看,又说,警方会把案子挂在那儿,抓到犯罪情节类似的嫌犯时顺带问问,赶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