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十分简陋的房子落坐在离太子府不远的小胡同里,一的脸色有些乌青,身上也没有一块好肉,正在床上痛苦的打滚。
青筋暴起,眼窝也变得有些发黑。
床上能扔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扔了出去,整个房间里已经找不到一件完好的家具了。
“怎么回事,你给本宫说清楚。”
卿绝世风风火火的赶来了这里,身后的无向他汇报一的现状。
“殿下,今天早上天一亮,一就已经醒了过来,我们原本以为是一件好事,可是他醒来之后,便十分的不对劲。”
“他的脸色慢慢地有些发黑,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的房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开始疯狂的摔东西,情绪也非常的不稳定。”
“似乎异常的狂躁,连替他诊治的大夫都被他用花瓶砸伤了,至今还昏迷不醒。”
“咯吱”
卿绝世推开了已经有些破败的大门,眼前的景象正如无所说的那样,全是疯狂之后一的成果。
一的眼睛已经有些猩红,看不出眼白原有的颜色,对着门口扔掉了手中的半截珐琅花瓶,手早已经被碎片割得鲜血淋漓。
无挡在了卿绝世的面前,伸出长剑,将花瓶劈到了一边。
这还是那个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吗?
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幅鬼样子?
可见那个神秘的组织究竟是有多么的高深莫测,手段残忍到了什么地步。
卿绝世退出了房间,现在的一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的了。
无随即也退了出来,重新锁好了房门,将钥匙装进了自己的怀里。
“速速派人去迷踪森林,将我师父请来。”
如今也只有找狂颠道人了,只希望师傅的医术可以医好一。
“是。”
无等的就是卿绝世的这一句话,人马他都准备好了,只差卿绝世一声令下了。
“暗中的人一定要保护好这里,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派几个懂事的过来伺候,最好会点拳脚功夫的。”
卿绝世一一安排着事项,事无巨细。
无一条一条的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任何时候,都是殿下考虑的比较周到。
百无聊赖之下,妖月又像抓壮丁似的,将明弦抓出去逛街去了。
青楼就是这点好,白天时间自由。
可怜的明弦又牺牲了他那宝贵的睡眠时间,出来充当妖月的移动购物车。
好在妖月这次出来,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只是一心盯着路边的小吃,从街头一路吃到了街尾。
明弦不禁咂舌,他第一次见到那么能吃的女孩子。
印象中的女子不是应该文文弱弱的,十分的矜持,吃东西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吃多了,身上就会多出二两肉来的么?
为什么到了妖月这里,就全变了?
妖月又一次的刷新了明弦的三观。
都说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这两个词汇似乎在妖月与羽莲雪的身上充分的体验到了。
妖月来到这个大陆还不到两个月,也没有跟人有过什么过节,唯一一个见到她就讨厌的人,非羽莲雪莫属了。
好巧不巧的是,在这段时间里她总共不过才逛过两次街,可笑的是,居然都遇上她了。
一辆粉金色的马车停在了妖月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串未吃完的冰糖葫芦。
果然,冰糖葫芦只是看起来好吃,吃起来真的不怎么样。
马车上下来了一位窈窕的少女,浅紫色的罗裙,腰间还带着粉金色的流苏。
刺金的浅紫色绣花鞋落到了地面,少女一脸高傲的看着妖月,嘲讽的笑着。
“我说是谁站在这儿呢?原来是个小偷啊。”
君儿依旧跟在羽莲雪的身后,低着头,唯唯诺诺。
“你这手里的糖葫芦,不会也是偷来的吧?”
羽莲雪已经来到了妖月的面前,她们的身高差不多,四目相对。
妖月随意的笑了笑,将未吃完的糖葫芦申到了明弦的面前,明弦会意,即刻伸出手接住。
“小偷?羽小姐这是在开玩笑么?”
两位都是拔尖儿的美人儿,就那样光明正大的站在街上,满脸带着挑衅的意味,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里面有故事了。
回头率可谓是百分之两千。
还有的人刻意绕着这条路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就是为了看热闹。
“谁跟你开玩笑?把我的手钏还来?”
说着羽莲雪从君儿的手上,将妖月的那串贝壳手钏扯了过来,尖锐的指甲,瞬间将君儿手臂上的皮肤给抓出了几道口子。
君儿一阵吃痛,却不敢发出声音,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只得伸出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这一幕落在了妖月的眼底,却显得别有深意了。
贝壳手钏上面还带了点点的血迹,羽莲雪看也没看,一脸嫌恶的将它扔在了地上。
顺着那股力道,那条手钏“刺溜”一下,滑到了妖月的脚边。
明弦觉得有些奇怪,这不是那一天他和阿姐一起买的吗?
怎么到了这位姑娘的手上?
明明她们两次见面他都在场,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有一种错过了什么的感觉?
妖月地下头,看着脚边的那只手钏。
随即弯下腰,将它捡了起来。
可是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底的泪水却吓了羽莲雪一跳。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