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不去算了,我回去上班。”
“别啊,开玩笑的。”黑子心说,这女人最禁得住逗了,今天怎么面皮薄了许多?我的皮料厂还等着你出卖信息提供火力呢,你走了我找谁要刘家的“内部资料”去。
“……”罗惜梦瞪了黑子一眼,默默生气。
上了楼,来到罗惜梦家里,果然水漫金山,黑子也不拖沓,直接去修水管。三两下把厨房的水管换好,黑子胡乱用拖把把地吸干,罗惜梦才端来咖啡,又喂了大白狗一碟狗粮,坐到黑子对面的沙发里。
跟以前不一样,这回黑子没有再没皮没脸乱说话,也没偷袭罗惜梦胸部不要脸地研究衣服布料,反倒是问了问刘家的事情。罗惜梦有些奇怪,还以为自己今天打扮得不够漂亮,不过,心里安定了不少,总比被这王八蛋袭胸要好受许多,她知道,这犊子是真敢动手的。
“皮料场的贷款漏洞不少,你男人就没让你帮忙堵上?”闲扯良久,黑子突然说道。
“我已经离婚了!”罗惜梦先强调了一句,才诧异道,“你知道皮料场贷款的事情?这件事,刘家内部知道的人也不多。”
“上次去刘家看风水的时候,他给我说的。”黑子淡定说道,其实黑子知道个毛线。事实上,虽然刘家以前为了戏耍黑子经常假意请他算命,但最近因为黑子跟罗惜梦的传闻甚嚣尘上,刘家已经好久没搭理过黑子了,偶尔跟刘奇禄撞见没直接打起来,都是因为刘奇禄知道打不过黑子,哪可能还告诉他这些秘密。
“你以为,他们真是借钱?那是抢钱!哼!偷梁换柱!”罗惜梦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这本该卑劣的神色,在她玉白的鹅蛋脸上绽放,却是别样风情。这是个熟透了的女人,二十七岁,正是瓜熟蒂落的季节。
只是,此时的黑子已经无暇欣赏,他已经看见了皮料场在朝他招手。
“刘向前有那本事。”黑子看着罗惜梦娇媚又略显狰狞的脸,口干舌燥,就喝了口咖啡,又噗地一声吐了回去,“没放糖。”
罗惜梦脸上是奸计得逞的得意:“那叫枉法,不是本事?”
黑子伸手端起罗惜梦喝过的咖啡,抿了一口,点点头,把自己的苦咖啡推到罗惜梦面前,继续忽悠:“前几天遇到你男人,哦,你前夫,他说皮料场没起色,要堵黑账难,准备卖给县里来的什么金家,让我给选个黄道吉日。”
这都是没影的事情,黑子倒说得有板有眼跟真的样,罗惜梦虽觉得刘奇禄没城府机心,却不怀疑黑子。罗惜梦瞪了喝自己咖啡的黑子一眼,没说什么,心里有些异样。
“哟,草莓味的。”黑子眉毛一挑。
“咖啡,怎么可能是草莓味?”罗惜梦往苦咖啡里加了颗方糖,搅拌着。
“我说的是唇膏。”黑子指了指杯沿那一抹嫣红。
罗惜梦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却假装没听到,也不回答,拿起面前的咖啡又放下,想起这杯是黑子喝过的,而且还吐了一口回去。她怎么能喝?
“刘向前有本事。但也不敢对金家下手吧?听说那金家在县城手眼通天?”黑子见罗惜梦满脸红霞,颇有成就感,挑逗美女是一个技术活儿,要循序渐进,不要逼得太紧。正事要紧,就趁她心神失守的时候转移话题,黑子直捣黄龙。哈!别误会,不是要做什么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是要击溃这女人的心防,把那个证据拿到手,攻击刘家。
“本事?本事!呵呵……”罗惜梦鄙夷道,“金鸿集团是被拉来做替死鬼的!坏账会算到他们头上去,他们不知道内情,知道了就不会来。不过,他们在县城呆不下去了,病急乱投医而已。金家最近在县城被李家和吴家联手打压,很惨。”
难怪!黑子心里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