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珝错望着苏蔓‘吟’拂袖而去,猛然回神,目光中含着无法理解的震怒,明明受伤的是她,明明被‘蒙’在鼓里被人玩‘弄’利用的人是她,为何自己却被她说得这般不堪。 。
什么叫若是爱 ,怎会看不到温陌君的为难。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理解,若是爱,他又怎会看不到她的心伤。
而且她苏蔓‘吟’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自己,就凭她对温陌君那一腔情深吗!
温陌君撑伞立于屋顶,见苏蔓‘吟’离去,站在屋顶上望着那道一直不曾被自己看入眼中的身影,他一直以为自己全身心想要爱着护着的人是一定能明白自己的,却不想最先看到他的难处的人竟然是她。
就是因为一份深情,所以她才舍不得拒绝自己的任何要求,不想让自己有任何的为难吗?
那阿错呢?
她真的看不到吗?
他目光微垂,细雨绵绵,他的身影嵌在身后的巨大的天幕下,被‘蒙’‘蒙’雨气涂抹得渐渐模糊。
他独自在屋檐上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与苏珝错对话半句便离开了。
元香在苏蔓‘吟’与素瑾一道离去之后,一直守在殿外,一则听苏珝错的动静,二则是为了看温陌君是否会下来。
不想温陌君在屋檐之上站了许久,却还是离开了。
她轻叹了一声,才起身往殿‘门’处走去,见苏珝错一直似木偶般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看了看天‘色’,外面的雨还是不停,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说点什么。
可是苏珝错面‘色’不虞,她怕自己会触及她的逆鳞,站了半晌还是沉默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场雨持续了三天,虽然时间长,但是却一直保持着细雨绵绵的趋势,没有雷霆‘交’加,也没有洪水泛灾,这场雨倒是下得顺应民心。因为这场雨之后,大地得到了满足的滋润,被它养育着的‘花’开始绽放出自己的美丽身姿。
空气中被一股清冷的幽香充斥,散去了初冬的寒涩,添了几分它独有的寒美。
苏珝错站在祥福宫‘门’口,望着头顶因为雨势退去而被冲刷得格外湛蓝的天空,重重的舒出了一口气,仿佛是将这几日压抑在心头的心事舒缓了一般。
“娘娘。”元香从殿外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少有的喜悦之‘色’。
“又发生了何事让你这般高兴?”虽然苏珝错与她把熟络,但是相处了一段时日,对她也算和颜悦‘色’。
“娘娘,刚来奴婢经过乾和殿听闻那里的公公说,明日陛下准备带各宫的娘娘去宫外青岚山去祭神,让奴婢先告知娘娘好作准备。您说这是不是好消息呀。”元香喜滋滋的跑过来,行礼之后回答。
苏珝错第一反应便是又要出宫,青岚山在诏月的南边,那里群山遍起,山峦起伏,常年葱翠,且山腰处有着终年不散的雾气,因此而得名。
加之其山顶的圣南寺十分灵验,香火鼎盛,每到祭拜日子那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然而人多,也是她最担心的事。
浑水‘摸’鱼,趁‘乱’刺杀也是轻而易举。
“那告诉你的那位公公可有说,陛下为何要去宫外祭拜?”宫内也有清思殿,为何非得去宫外这般折腾。
而且她虽然没出去,但是她也知道鬼诣几乎不离他半步,他的身子……也不适合这般‘操’劳吧。
“这个奴婢不知。”元香摇头,见苏珝错并不如自己这般高兴,不免疑‘惑’:“娘娘这是不想出去吗?”
苏珝错却只是抬头望了望天‘色’,突然发现这如深海般的湛蓝也有些压抑。
午时刚过,乾和殿的人就来知会她明日出行一事,她淡然点头,算是回应。
待对方‘欲’走时,她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公公留步,你可知此次出行的人有哪些?”
公公站住,躬身回答:“除了陛下,几乎所有娘娘都出去了,就连禁足中的蕙妃娘娘都被赦免了,要一起同去。”
“蕙妃也去?”苏珝错意外,按理说禁足的人是不会去的,但是这一次温陌君却将她也带上,这是为何。
“是的。娘娘可还有其他事询问,奴才还要去其他宫,怕晚了时辰耽误其他娘娘收拾行囊,奴才可吃罪不起啊。”公公有些焦急,得到消息他第一时间就来的祥福宫。
虽然这位娘娘与陛下之间很奇怪,但是陛下常常站在窗前沉思的方向便是这祥福宫,想来她是特殊的,他才第一时间来通知。
“没了,辛苦了。”苏珝错摇头,对殿外的元香吩咐道:“元香,送一下公公吧。”
“是。”元香在殿外回应。
“那奴才告退。”公公退身出去。
苏珝错站在殿中,将所有的事情理了一遍,从回宫开始前朝就在为封后的事各自发力,这一次自己也属于角逐之中的人,在封后一事如火如荼的时候宁贵人却突然暴毙,还离奇的牵连了蕙妃,这样一看宁贵人的死便是将她推出了局。
剩下的便是苏蔓‘吟’与自己,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她与苏曼‘吟’也是明争暗斗。虽然她仗着容归的势,与蕙妃结盟,正名成为其中较为火热的人选,但是白‘玉’容归的出现,和告诉她与钟覃的结盟,让她有些不安。
自己回诏月本就是为了打击温陌君,可是如今的现实却远远超脱了她的想象,从苏蔓‘吟’与温陌君的言辞下,她能感受到温陌君娶她,并非心甘情愿,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