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衔‘玉’错愕的望着苏珝错,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心头一直坚信的东西第一次有了一丝迟疑。..。
她说得不错,这样做的确是在谋划另一场杀戮,将其他人拽入痛苦的深渊。
但是他是破国的人,他想要为挽回自己的国家,想为其他想要归根的百姓找到回家的路,难道他又错了吗?
楚衔‘玉’不说话,但是她却不能不表明自己的态度。
“既然你来了,那本宫就再说一次,本宫不会答应你的要求,更不会成为你们所谓的动力,本宫如今是诏月的皇后,不会背叛诏月。”
她望着楚衔‘玉’,说得字字铿锵。
楚衔‘玉’听完她的话,凝视了她好一阵,才道:“纵然你如今是诏月的皇后,但是你可知他并未将你看作了自己人,你不会背叛诏月,但是你能确定他会相信你不会背叛?”
苏珝错目光一僵,楚衔‘玉’所说的他必然就是温陌君,如今的他跟她之间连一般人都不如,自己所有的行为都被他看作了别有用心,他自然不会相信她。
“不信又如何,这是本宫和他之间的事。”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在做出对他不利的事。
楚衔‘玉’没料到如今苏珝错对他会是这般的生疏与冷淡,听闻她的话后,轻轻一笑:“很多事情不是你说拒绝就可以的,否则苏闻也不会为你劳心劳力的了一生。”
“所以你想暴‘露’本宫的身份?”苏珝错淡声问道。
苏闻用尽一切手段想要掩盖住自己的身份,温陌君也是这样,如果想要她成为他们的一员,楚衔‘玉’能做的就只有这件事。
楚衔‘玉’见苏珝错毫不在意的相问,纵然不忍,却也不得不答:“若是日后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我也不会心软。”
苏珝错听后,紧绷的‘唇’角微微放松,“只有这一路条可走。[还有第二条路吗?”
她虽然也是破国的余孽,还是唯一的皇族余孽,但是她生在诏月,长在诏月,纵然没有温陌君,她也不可能会做出叛离自己家园的事。
“我会尽可能的让你答应。”楚衔‘玉’诚诚的说着。
但是苏珝错却冷笑的打断他,“你不必白费心机了,本宫说了不答应就是不答应,纵然是你也不能让本宫改变主意,你若是坚持,那尽管去做,本宫不怕!”
楚衔‘玉’一动不动的望着她,眼中的情绪似海上的‘浪’‘潮’起起落落,半天都无法平静。
苏珝错没理会她眼中的风起云涌,伸手指着外面,道:“今日你来,本宫没惊动其他人,就是为了再次强调本宫的态度,也希望你能尊重本宫。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宫也不会手下留情!”
“皇后娘娘的意思便是要与鄙人划清界限,各自为营?”好半天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出了一直徘徊在心头的这句话。
当初亲见自己坠江时,她也是那般奋不顾身的相救,甚至为了自己还与温陌君破裂,导致了如今温陌君对她的不信任,那为何如今却又能和他断得干脆。
难道她真的不念旧情了吗?
苏珝错听闻他的话,神‘色’并未有多大的改变,依然淡淡的,“是,你我之间如今只能如此!”
只能如此几个字刺痛了楚衔‘玉’脑中的某根弦让他突然间就伸手抓住了苏珝错的手臂,苏珝错见楚衔‘玉’抓住了她,轻轻一笑,“怎么,想要跟本宫动手。”
如今她有伤在身,未必敌得过楚衔‘玉’,但是这里是祥福宫,只要她大声一喊,不愁楚衔‘玉’不放手。
楚衔‘玉’这才松手,脸上的表情十分矛盾,看了看满不在乎的苏珝错,继而沉气道:“皇后娘娘以为如今你又能解释得清楚吗?”
苏珝错还没从他的话中听出什么,就见楚衔‘玉’猛地朝着另一侧的窗户出手。她顺眼望去,就见到本是半和的窗户突然被震开,同时一道身影极其快速的掠过了那个缝隙。
“谁!”苏珝错立刻跃过楚衔‘玉’,朝着窗户追去。
但是还是慢了半步,对方的身影已经彻底没了踪影。
她伸手扣紧了窗沿,那人是谁?
“娘娘!”站在殿外的素瑾与纤阿听闻苏珝错突然的厉喝,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
苏珝错回身看向身后,却见殿内已经没有楚衔‘玉’的身影,敛了敛心神道:“没事。”
“哦。”素瑾与纤阿点头,一人给她倒水,一人将她扶到另一边坐下。
苏珝错接过茶水,想了一下对素瑾问道:“刚刚你们可看到有什么人出去过?”
素瑾听后细想了一下,答:“奴婢没看到有人出入过祥福宫。”随即见苏珝错神‘色’沉重,忍不住又问:“刚刚可是发生了什么,娘娘可以说出来,奴婢好为娘娘分析分析。”
纤阿听着素瑾的话,抬眼朝苏珝错看去,正好与她往来的目光相接,她微微握紧了手,低着头道:“那奴婢告……”
“刚刚是有人来过。”苏珝错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对素瑾开口。
纤阿猛地抬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苏珝错。
苏珝错却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道:“刚刚本宫呆在宫内,依稀看到窗前有人闪过,本想追出去的,但是对方动作太快,本宫刚到窗边就已经没有人影了,所以才问问你们。”
素瑾听苏珝错这么说,不由‘露’出疑‘惑’的神‘色’,“这就奇怪了,奴